回憶的沙漏 65、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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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願意原諒一個人,並不是我們真的願意原諒他,而是我們不願意失去他。道歉並不總意味著你是錯的,它隻是意味著你更珍惜你們之間的關係。
“星辰,我看你昨天有些咳嗽,我帶來一點藥,”雷耀興衝衝地跑進房間來,“來,你躺下。”
我笑著道謝:“我沒事,就是一點小感冒。”
“我從朋友那裏拿了點西藥來,能快速治愈感冒,還能提高抵抗力!”雷耀晃了晃手上的針管,笑容裏參雜著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東西。
“啊?打針啊!”我看著針管有些害怕,覺得沒必要這麼小題大做,搖了搖頭說,“我……我喝點感冒靈就好了。”
“那些藥都沒什麼作用,你不會是想傳染給我吧!”雷耀笑著說,“就一針!打一針就好了!”
“那……那好吧。”雷耀聽我答應下來,開心的幫我撩起袖子,熟練的將針管刺進我的胳膊,“嘶……”
“沒事,過一會兒,你就會很舒服!”雷耀把針管裏的液體推入我的體內,拔出針頭,為我蓋上被子說,“好了,你睡一覺就好。”
“好。”
到了晚上,我整個人都開始難受,一種說不出來的蝕骨的難受,隻能將自己裹在被子裏,像一個舉行蝦米一樣躺在床上。
“寶貝兒!”雷耀坐在我的床邊問,“你怎麼了?怎麼整個人鑽進被子裏?小心被悶壞了!”
他掀開被子,我皺著眉對他說:“雷耀……我好難受……”
“我看看,”雷耀撫上我的額頭說,“也沒發燒啊!哪裏難受?”
我搖了搖頭:“我……我也說不上來,就是……”
“就是渾身骨頭都癢,想要一樣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麼,全身都在叫囂著,逼得你快要發瘋。”雷耀的眼神裏參雜著一絲得意。
“對!就是這種感覺!”我顧不了這麼多,急迫的問,“雷耀,我這是什麼病?”
“你沒有得病,”雷耀撥開我額頭的劉海,柔聲道,“我知道你要什麼!來,把手給我。”
我聽話的把手遞給他,他像昨晚一樣給我打了一針,關心地問:“好點了沒?”
“好多了,雷耀,謝謝你,”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他手上的針管問,“誒,這個不是昨天你給我打的藥嗎?它還能治這個啊。”
雷耀摟著我得意的笑著:“寶貝兒,你以後可離不開它了!”
“啊?什麼意思?”
“它是藥,它的名字叫做,”雷耀吻了吻我的額頭,“氯胺酮,可就是K粉,你是學醫的不會不知道吧。”
“什麼!”我連忙推開他,驚訝的喊著,“這是毒品!你給我注射的是毒品!”
“對,你不是一直問我還有什麼瞞著你嘛!”雷耀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笑著說,“這就是我唯一瞞你的事情,放高利貸不是我的主業,這玩意兒才是!現在你知道為什麼肖狼會判死刑了吧!”
我大吼著:“那是他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肖狼為了保護他唯一的女兒才為我做事!打傷了要玷汙他女兒的官二代,還不是靠的我,他的仇家才會罷手!”雷耀抓著我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這玩意兒能保證他們的生計!還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哪來什麼罪有應得!”
我看著他略顯猙獰的麵孔,搖著頭說:“他……他應該告到法院去!讓法官……”
“現在這個社會,官官相護,你覺得還有所謂的公平嗎!”雷耀把我抵在床上,怒罵著,“要不是我,肖狼早就被打死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都是那個條子,政府派的走狗,活生生的把肖狼他們的路給斷了!”
我有些無話可說,畢竟現在社會的現狀也的確是這樣:“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雷耀眯了眯眼,“我一定會為兄弟報仇!”
這麼大的仇恨,要雷耀放棄報複是不可能的,我皺著眉,低聲的說:“如果……如果我和你做個交易……你能不能放過宇哲?”
“什麼交易,說清楚說明白!”雷耀瞪大了眼睛,露出期待的神色。
“如果你不找宇哲的麻煩,我可以……可以”我咬了咬牙,掙紮地說了出來,“可以被你上。”
“這條件我可不在意,”雷耀冷哼一身,嘴角微微翹著,“你以後都離不開K粉,也就離不開我,隻要我不給你,你就會求我,到時候我想要你,還不是小事一樁?”
我生怕他不同意,這樣就幫不了宇哲了,趕忙說:“比起這個,不用毒品,我按照自己的意願主動不是更好嗎?”
有時候不是不懂,隻是不想懂;有時候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說出來;有時候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了也無能為力,於是就保持了沉默。有些話,適合藏在心裏;有些痛苦,適合無聲無息的忘記;有些回憶,隻適合偶爾拿出來回味。很多事情,當經曆過,自己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