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的沙漏 44、得不到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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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依賴你,才看得懂地圖;如果你走過那條路,我就記得那條路名;如果你飛過那個邊境,我就想象那個邊境;如果你消失在那個方向,我就一直眺望那個方向;而如果和你無關,對我來說,地圖就隻是雜亂的線條,我既看不懂,也不在乎。
浩霖抽出錢包拿出一張建行的卡塞給我說:“來,我這張卡裏有3萬塊,你先拿著。”
秦風也遞給我一張農行的卡有些不舍的遞給我說:“這是我所有的私房錢,大概8萬的樣子,你先拿去用,我去向你浩月哥申請一下救援金。”
“謝謝你們。”
“傻孩子,快去把手術費交了吧。”秦風揉了揉我的頭發。
“好。”
趕去服務台交了費,護士幫我們轉了病房,並通知我們,秦風打算後天下午就幫我們做手術。
“媽,”和護士道了謝之後,我為媽媽捏了捏被子,有些責備道:“你怎麼能這樣呢!前幾次的體檢的結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星辰,媽媽也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那你現在這樣,我和爸還不是照樣要擔心受怕!人家都說早發現早治療,”我給媽媽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你倒好!發現是早了!治療卻一拖再拖!”
媽媽喝了一口,苦笑著歎氣:“唉,我以為醫院都是忽悠人交錢而已。”
“現在好了,你被自己忽悠了!”
“兒子,我這病……要花多少?”
我安撫著媽媽:“媽,錢的事兒你就別操心,爸爸已經把錢都付齊了。”
“最近行情不好,你爸他呀,在外麵已經欠了不少了,這次給我治病又不知道要欠多少人情。”媽媽放下水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拉著媽媽的手,來回撫摸著:“你就安心在這裏養病吧!我和爸爸會陪你的!”
“你爸在就行!”媽媽撫著我的臉頰,笑著說,“你呀,好好的讀書,當個醫生救死扶傷!”
“我……”
“星辰,”浩霖拎著果籃,走進了房間,“伯母,我是星辰的室友,來看看您。”
我連忙介紹著:“媽,這是浩霖,這次為你操刀的醫生也是浩霖的哥哥。”
“這次,麻煩你了,我這老太婆身體不中用……”媽媽衝著浩霖微笑著,眼裏還是揮之不去的自責。
“伯母您別這麼說,”浩霖坐在病床旁邊,安慰著我媽,“星辰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們互相寒暄了幾句,我看媽媽有些乏了,就讓她躺下休息,等媽媽睡下後,我和浩霖走出了病房。
“我聽我哥說了,”浩霖雙手插在口袋裏,盡量讓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輕鬆,“伯母的情況還不算太糟,你放寬心,別太擔心了。”
我抿了抿嘴說:“浩霖,這次我真的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
“我們兩個就不要說謝謝了,”浩霖笑著揉了揉我的頭發說,“我對你的心情你也知道!還要我重複嗎?”
“我……”
“即使讓我重複一千次一萬次,我也願意!”浩霖有些激動的,拉著我的手說到,“林星辰,我愛你!”
說完便捧著我的臉吻了下來,我沒有拒絕,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幫了我這麼多,而我什麼都不能給他。
“別這樣,浩霖,我……”一吻結束,我搖了搖頭,卻看見了走廊盡頭的人,不自覺的喊著他的名字,“馬思遠……”
馬思遠眯著眼睛向我們走來,“你們在幹什麼?”
“幹什麼!你看不見嗎?”李浩霖皺了皺眉頭,應聲道。
“李浩霖,我忍你很久了!”馬思遠攥緊了拳頭,“你他媽給我離他遠點兒!”
“要離他遠點兒的是你!”李浩霖也不甘示弱的吼著,“馬思遠,你害他還得還不夠嗎!”
馬思遠上前對著李浩霖就是一拳,浩霖沒有任何準備,被突如其來的拳頭回倒在地上。
“別打了!”我攔住馬思遠吼著,“馬思遠!夠了!”
“星辰,你別攔著他!”浩霖踉蹌的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眼裏全是輕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馬思遠指著李浩霖叫囂著:“李浩霖,你別太囂張!”
“好了!你們鬧夠了沒有!”我實在受不了了,也開始不顧場合的發起火來。
“星辰!你回答我!”馬思遠抓緊了我的手臂,“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
“馬思遠……”我掙脫開他的束縛,皺著眉頭說,“我的事,你管不著!我的生活,我的愛人,我一切一切都和你沒關係!”
“與我無關?那和誰有關?”他質問著,“李浩霖、朱瀟瀟、李岩峰、張佳樂還有你那些杭州的朋友!與他們都有關,唯獨我!為什麼!”
“你是我誰啊!我憑什麼什麼都告訴你!”我自嘲著揚起嘴角。
“我是你……”他頓了頓,然後一直沉默著,我也想了很久,似乎真的沒有任何的詞語能夠形容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我們兩個……”我放下笑容,眼裏全是失望,“什麼都不是!”
“你愛我的!”他不甘心,大喊著,“你是愛我的!你不是也希望我愛你的嘛!現在到底為什麼!”
我歎了一口氣:“原本得不到的,現在我也不想要了。”
有些灰暗的東西一直沉浸在我的內心,我想朝著光走,但,我找不到光。感情有時會如小孩,淘氣迷路。然而它本性是純良。隻要你能夠用等待一樹花開的平靜之心,靜候它的回歸。某天他欠你的,一定會以你不自知的方式靜靜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