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雖然約炮不成，但對穀秋霖態度尚可。
    他說，“我還以為呢，不過我聽說元梟可不是咱這類人。”
    穀秋霖搖頭，“我不在乎。”
    “隨你。”方博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說：“你眼光不錯，元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
    聽到是在讚美元梟，穀秋霖心情好了起來，問：“是嗎？我也覺得元梟很厲害。”
    方博看著篝火，“我看你對他估計都不了解，我們的老板以前想挖角，可惜元梟不肯來，不然他就是我們的老大了。”
    穀秋霖覺得這話簡直就跟在讚揚他一樣，爽得不行，連腰杆都挺直了起來，“元梟現在也是老大啊？”
    “唉，終究就是個公務員，拿著死工資。”方博搖頭，“我們老大現在賺得彭滿缽滿，真不想說，不過人也是牛逼，雖然比不過元梟。”
    “你們現在還想挖元梟過去？”穀秋霖好奇道。
    方博道：“不，年紀太大，在我們這行業來說，元梟得退休了。”
    穀秋霖不信，“什麼呀，他才幾歲？！”
    方博回頭看了眼，“加上我目測，沒記錯的話，現在元梟也該三十五多了，你也是，眼光真獨特，愛上個大叔。”
    “你管我呢！”穀秋霖表示不服，“你看起來跟元梟差不多老！”
    方博呸了一聲，“哥才沒那麼老！哥是永遠的二十八！”
    穀秋霖指了一下自己，“那你看著真比我老。”
    “喲，我們還同齡啊？”方博突然拽著穀秋霖的手臂，“那你還不看看我？我可是年輕力壯……”
    “你放開我……”
    “你們幹嘛？”元梟突然走了過來，彎腰順手就把方博的手腕掰到了一邊，“你要做什麼？”
    “嗬嗬，別緊張！”方博抬起雙手，“開個小玩笑。”
    元梟硬是擠到了方博與穀秋霖的中間，他對穀秋霖溫和地說道，“穀秋霖你先去休息吧，今天爬了一天的山，明天也不知道還要爬多久，養足體力，晚上我會守夜，你安心睡覺好了。”
    正因為隻讓元梟守夜，穀秋霖就覺得特別過意不去。現在他覺得自己深深的無力感，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元梟的話。
    躺進睡袋裏，穀秋霖看著星空，他的身體因為過度疲勞開始發酸，腦子裏像是飛進一隻蜜蜂，嗡嗡地吵。
    不一會兒，篝火燃燒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那頭方博與元梟似乎也沒什麼話說。偶爾方博搭一句話，元梟也回一句話。之後，方博也躺進了睡袋了。
    穀秋霖前一秒還在想那方博怎麼不幫著元梟一起守夜，下一秒他還沒來得及憤慨，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路睡到第二天上午六點半，但山裏的天剛蒙蒙亮。
    穀秋霖是被晨尿給鬧醒的，他掙紮著爬起來噓噓，就看到不遠處元梟一個人靠坐在一棵樹樁子旁邊，抬著一條腿，手擱在膝蓋上，正在遠目眺望遠方。
    他背後鬱鬱蔥蔥的樹林，與他身上的紅色衝鋒衣成鮮明對比，勾勒出一幅黃金比例的油彩畫，好看到讓穀秋霖都忘記要去噓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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