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伽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之前跟他擦肩而過的人，看著他羸弱的身影，他皺了皺眉毛。
    走在前方的齊司察覺到什麼似的，他停下來轉身看了程世伽一眼，再看看漸行漸遠的人，他的臉上的表情很冰冷，然後繼續往前走。
    程世伽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往前走。
    “你怎麼會來的？”齊司說道，他的語氣跟他的表情一樣很冰冷。
    “我來這裏是我是自由，”程世伽對於齊司的提問感到很反感，“你不是回美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別跟我說你舍不得這個國家。”
    “我隻是舍不得他而已。”齊司冷冷的說道，他看了看手中的白玫瑰花，眼裏浮現出淡淡的哀傷。
    “你沒有資格說這個！”聽到這話，程世伽變得很憤怒，“如果不是他會那樣嗎？”
    “你對他好嗎？你對他做那樣的事情是好嗎？他的死，你也脫不了幹係！”齊司生氣的說道。
    聽到這話，程世伽楞了一下，然後像是沒有聽到什麼一樣，繼續往前走。看到程世伽這樣，齊司也沒有想要繼續吵下去的興趣，他也閉嘴不說話，然後繼續往前走。
    也許，一開始，他們都是錯的，隻是……現在後悔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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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江君凡的墓碑前的時候，齊司站在墓碑麵前，表情依舊是很冰冷，但是，他的眼裏卻比起之前多了一絲疑惑，那墓碑上的是蠟燭，還有一包已經拆過的香煙以及那不遠處被踩爛的白玫瑰跟雛菊，這一些，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麼會這樣做？齊司微微眯起眼睛。
    “怎麼會這樣呢？”程世伽看著這墓碑上的東西，他也注意到那不遠處已經被踩爛的花，他想找人詢問個清楚，但是，這裏除了他們之前就沒有別人了。
    “他還有朋友來看他嗎？”齊司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樹倒狸孫散，他那些朋友早就在他破產的時候溜走了，”程世伽說道，“不對，還有一個，倒是很不錯的，隻是，現在在英國，不可能是他。罷了罷了，人都死了，還要追究他有什麼朋友嗎？”
    “難道你就不怕有後患嗎？”齊司冷冷的說道。
    “後患？多一個敵人也不怕，”程世伽平靜的說道，他注意到附近的一個墓碑也有人上過香，“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