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蕭顧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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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明派胡驛,哪位英雄來與我較量一番?”那漢子在台上一吼,台下立刻有人應承,“我來!”
    幾個回合過去,又換了好幾回人,夙夙看得津津有味,白畫衣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今年這比武也沒多大意思啊,這群人的武功和三年前相比貌似沒多大長進。白畫衣咂嘴,覺得瓜子嗑久了嘴巴怪不舒服的,又喝了口茶。
    “在下心服口服!”擂台上一男子手捂著胸口說道。他對麵的男子雙手一供,笑道:“承讓承讓。”
    “唉,又是青城派。”
    “可不是嗎?青城派的人哪一年不是比武大會的佼佼者。”
    “看看還有誰會上去。”
    四周的嘀嘀咕咕的,白畫衣瞟了瞟台上的人,心裏頓時憔悴不少,又是青城派,難不成今年比武大會和以前結果又是一樣,也太無趣了。
    他剛想走,突然見一紅黑的身影躍上台去,在眾人目光中,那人一手持劍行禮道:“靈劍派禪浮,望賜教。”
    說完話,還不待對方想起靈劍派是哪門哪派,那個叫禪浮的男子長劍已直直刺來,對方一驚,忙拿劍去擋。
    台下一片唏噓,連白畫衣也不由瞪直了眼。那個叫禪浮的,不就是那次在客棧裏出現的男子嗎,白畫衣記得他當時身邊還有個女子,都大半年了,沒想到這人……還是這身衣服。
    禪浮來了,那那晚那個黑衣男子……白畫衣心裏沒底,因為說不定人家也來了。
    再看台上,禪浮的劍擊對方右側,對方一擋,那劍快速滑倒對方頭頂再一斜,劍就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速度遠遠快於青城派的人,並且劍法也精辟。
    “承讓!”禪浮收了劍,青城派的下了場,其他弟子見此景,忙一一上前對戰,可皆不過一刻鍾就被打下了擂台。
    夙夙吃驚地張著小嘴,說:“白叔伯,那個人好厲害啊。”
    白畫衣點點頭,是厲害。從來不引人注目的小門小派如今一展身手,靈劍派這次可算是出風頭了。呃,重點不在這裏,重點在於還是快些走比較好,要是讓禪浮看到了說不定要出事端,這樣的場麵最好不要挑起事來,不然說不定會惹到華嶽派的老頭子們。
    可腳還沒邁開就聽台上的禪浮說道:“今日與大家相聚華嶽山,並非是禪浮要出什麼風采,而是要揚我靈劍,我們今日來就是為桂冠之首。”
    “好大口氣!”台下有人蔑視道。
    禪浮依舊麵無表情,隻說道:“請大護法。”
    眾人一驚,四周看了看也不見有什麼人上台,正要嗤笑之時,隻聽“唰”的一聲,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團黑影,正落在台上,大眾擦了眼睛去看,隻見一錦緞黑衣,領口貂戎,長靴青灰的男子裏在台上,這男子生的英氣不凡,嘴角勾著笑,,卻有輕蔑的意思。
    “在下靈劍派,姓蕭,單名顧。”
    那男子微微一笑,自道姓名。
    白畫衣心裏卻咯噔一聲,這個人不就是那晚要帶走夙夙的男人麼!冤家路窄。
    蕭顧在台上掃了一眼台下,揮了揮雲紋錦緞包口的袖子,又道:“話也不多說,想與各位豪傑比試比試,不知……”
    此時白畫衣正拉住夙夙的手要離開,卻覺一道目光射了過來,他一轉頭,正對上蕭顧的目光,隻聽蕭顧說道:“不知那位白衣公子可否與在下過幾招?”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白畫衣身上,白畫衣抽了抽嘴角,心裏暗罵,這人老早就知道我了,我就是一來看熱鬧的,打打打,打個屁啊,小爺我沒心情和你打。
    白畫衣皮笑肉不笑:“嘿嘿,我今天帶孩子,走不開,你們慢打,我就不摻和了。”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一片死寂,蕭顧輕笑了一聲,目光落到夙夙身上,眯起眼睛,“就是這個孩子麼,公子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讓我的人幫你照看一陣。”
    夙夙被那道看似溫柔卻藏寫利刃的目光嚇得縮到白畫衣身後,白畫衣摸摸夙夙腦袋又看向蕭顧,咬咬牙。
    他自然明白蕭顧話裏的意思,竟然威脅他,他還是不是男人了!男人何必為難男人嘛!白畫衣哼了一聲,拍拍夙夙的肩膀,說道:“夙夙你就在這裏等我,叔伯我去去就回。”
    夙夙戀戀不舍地放開抓住他衣襟的手,嘟囔道:“快點回來……”
    白畫衣沒學蕭顧幾步躍上台,而且慢悠悠地走上台,一上台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點到為止啊。”
    白畫衣心裏明白,這一上台對方打不死自己也得把自己打殘,他這是有意報複,雖說確實不怎麼怕他,可為了夙夙的安全最好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剛才應該逃快點才對。
    蕭顧對著白畫衣笑了笑,目光一睥睨,藏在寬大衣袖裏的劍瞬間劃了出來,白畫衣右側躲過這一劍,反手揮劍對準蕭顧的後勁,蕭顧卻劍一後仰擋住,蕭顧低笑道:“白公子的劍法也真夠狠的。”
    白畫衣一黑臉,倒說:“還不怪你。”
    “嗬,”蕭顧淺笑,“等你倒在地上再說這句話吧。”
    話音剛落他突然變了劍法,從白畫衣下盤進攻,然後直擊兩側,一把軟劍舞得如同魚在水裏擺尾,直把白畫衣逼得左右都護不住,才幾招下來,白畫衣就認定,他是要死在這台上了。
    台下的人看著台上停不下來的劍影一片沸騰。
    “這什麼劍法?”
    “好像是《絕劍八典》……”
    “怎麼可能!那東西早失傳了,再說,他這也不像……”
    台下的各異說法白畫衣是全然提不去興趣,接招接的十分費力,額頭上都滲出汗來。
    蕭顧一冷笑,長劍一揮,“呲——”地一聲,白畫衣手臂上的衣衫就被劃開,血驀地湧了出來。白畫衣吃痛地衝著蕭顧大吼:“姓顧的你是要殺人啊!”
    蕭顧笑而不語,提著劍又擊白畫衣右臂,看勢是要挑開白畫衣的劍,白畫衣正要拚命一搏,突然之間,一把長劍接住了蕭顧的劍。
    蕭顧一抬頭,看著為白畫衣擋劍的青衣男子,冷聲道:“閣下是要幹什麼?我和這位公子還沒有比試完吧?”
    那青衣男子說道:“並非是在下有意打擾,隻是這位公子已經受傷,蕭公子何必不依不饒呢。”
    就是,就是啊。白畫衣很認同這位青衣男子的話,一仔細看,發現這男子就是昨日在客棧裏見到的男子。白畫衣心裏頓時生出感激之情,心裏暗暗做了打算,要是以後這位公子在他這裏買藥,必定給他便宜幾倍的價錢。
    蕭顧黑臉,“還請公子下去。”
    青衣男子笑笑,走到台前,對台下的人說道:“這位公子已經負傷了,而蕭公子依舊要比下去,諸位覺得按比武規律是否應該再繼續下去?”
    薛一秋捋了捋胡子,站出來說道:“點到為止,點到為止。”
    “對!點到為止。”台下的人應和著。
    蕭顧眼裏燃出一絲怒火,白畫衣心裏卻十分暢快,對蕭顧挑了兩下眉,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下了擂台。蕭顧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想追,台下卻有人跳上了台,插在他和白畫衣之間,一供手,說道:“請賜教!”
    白畫衣抹了把額頭的汗,也顧不上手臂的傷口,擠過人群去拉夙夙離開。可一到原地白畫衣就愣了———夙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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