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深夜裏飛車的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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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碧青趕緊臥到兒子身邊,不再理會沈慕雲,沈慕雲討了沒趣,心裏鬱悶,橫豎沒個休息的床,披起薄外套,走了出去。
慕雲走在河道上,清晨的涼風,使他心中煩燥消除了不少。索性扒在河道護攔上,燃了根煙,慢慢吞吐。
月,隱於雲後。
路燈昏暗,朦朧了一片夜色,寒風習習,清冷了一片淒迷。
一騎摩托歪歪扭扭如蛇行彎步似的,以驚魂動作飛馳而行。
飛車上的漢子,迷著醉眼,卻又用僅存的意誌,勉強撐開一線,模糊的看著搖晃的路麵,不時的打著酒隔,酒精正侵蝕著他的大腦細胞,麻痹著他的感知。
眼前所見,已不是那夜色下,長街上的霓虹閃爍,而是腦海浮現的兩道赤/裸交疊在一起的人影。
他用心維護的婚姻,他心愛的女人,正和情郎膠在一起尋歡的畫麵,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借著酒瘋,飛車行駛,一路上,驚險不斷。
幸虧夜色已深,道上幾乎不見行人,隻是偶然有夜貓子遊蕩。
正悠閑間,卻見飛車襲來,匆忙中驚魂閃過危險的碰觸,雖有寒風,卻也驚出一身的冷汗!
“什麼人嘛!怎麼開車的?摩托也會扭央歌麼?”
“我草!急著搶道投胎麼?”
“你/媽個逼!騎車騎得慢點,會死人麼?”
沈慕雲在河道邊吸著煙,聽著這些夜貓子的叫罵,不由有些好笑,從那摩托飛馳的速度也可知,那司機根本就聽不到這些人的叫囂。
罵聲一片,車上的人果然充耳不聞,他實在已經醉得不像樣子,頭皮發麻,耳朵發麻,眼口鼻發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被酒精侵蝕,沒有一處不處於發麻的狀態。
別說正在駕駛,就算是在路行,隻怕也聽不到幾個聲音。
飛車疾駛,試圖甩開腦海深處妻子與情郎相擁的激情畫麵,可那畫麵越發清皙的呈現眼前。唯一能拋下的,隻是身後一片寒風與怒罵。
閃爍的霓虹夾雜著腦海處混亂的畫麵。
難堪,惱怒,羞憤!
醉漢也落了淚。淚水順著車風滑過耳朵,飛灑於夜空下。
如果可以,他寧願沒有看到那難堪的一麵!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情傷更堪皮肉傷。
皮肉的傷痛,看得見,摸得著,敷點兒藥,便能治好。
可情傷,傷卻在心間,看不見,摸不著,也無從上藥,隻能任由那痛,腐蝕著身與心。
誰說喝醉了就不知愁?那淚,又是從哪來的?
麵對苦與痛,總有人喜歡借酒澆愁,然而,酒入愁腸,愁卻更愁。
轉彎道上,被酒精麻木了的手,扭不轉車頭,摩托直線行駛,撞破了河道邊的圍攔,飛車飛入河中,沒入河底。
醉漢落入河中,在河中撲騰,片刻之後,再也無力動作,冰冷的河水,將人淹沒。
清晨,寒意更冷,春天的早晨,總有霧繚繞。靜謐的城市上空,一片恢朦。
晨起的人們終於打開了房門,踩著悠然的步伐,步上新一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