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記我叫什麼了，寶貝？”紀羽西臉上掛著甜死人的笑容，一點點的靠近趙束。
    趙束聞言瞪大眼睛，頭撥浪鼓一般的搖動：“沒沒沒……有！”趙束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此時承認了，對方一定會把自己的頭給掰下來的。
    “是嗎？那麼，寶貝，說說看，我叫什麼名字呢？”紀羽西伸出一隻手捏著趙束的下巴，緩緩地開口。
    趙束看著紀羽西，大腦飛快的運轉著，想著對方的名字，那天晚上，他明明說了，自己明明也叫了許多遍的，紀……紀羽……西！
    “紀……公子！”趙束差點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後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是改口了，看著紀羽西雖然皺眉，卻並沒有在為難自己，趙束暗暗鬆了一口氣。
    “紀公子，您是大人物，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了，隻不過，人家哪裏敢直呼其名啊，是不是，紀公子！”趙束得寸進尺，在確定紀羽西不再追究的時候，又一連多叫了幾句。
    幸而這個時候，海棠已經抱了一把箏走了過來，等到海棠把箏放在紀羽西的跟前之後，紀羽西仍然在打量著趙束，趙束被他看得十分的不自在，一隻手放在最前幹咳了一聲：“那個，紀公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隨便！”紀羽西冷冷的瞥了趙束一眼，便不再看趙束，而是開始用自己麵前的箏開始彈奏剛剛趙束哼出來的曲子。
    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生氣，趙束隻能疑惑的摸了摸頭，然後，繼續看自己手中的樂譜。
    “這些。。。這些都是你作出來的嗎？”一曲彈奏結束，紀羽西這才抬頭看向趙束，剛剛那首《殘酷月光》聽起來是那麼的悲傷，以至於紀羽西有些動容，如果真的是趙束所寫，那麼，麵前這個人還真是帶給他不少驚喜呢。
    “啊，不是！”看到紀羽西那探尋的目光，趙束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想到自己現在是在用前人的成果，趙束心虛的低下了頭，“這是一個前輩告訴我的，怎麼樣？以你的經驗，這首歌我大概要什麼時候可以完整的彈出來？”
    “那個。。。”聽到趙束的話，紀羽西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從剛剛趙束表現的來說，他根本就是這方麵的白癡，再加上趙束手中那把結構音質都比較高超的九霄環佩，要想很好的彈奏《殘酷月光》，沒有個十天八天是不可能的。
    緩緩回味自己剛剛聽過的歌曲，紀羽西在心中思量半刻，看了看趙束開口，“你是否有過其他樂器的基礎，比如箏，豎琴之類的？或者係統學過一些音樂方麵的東西？”
    “額。。。沒有。”想著自己當初好像什麼都沒有學過，隻是和小夥伴一起彈過吉他，隻是，這個實在是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估計會被脾氣不是很好的紀羽西打。
    “嗯，如果沒有過基礎的話，如果想要比較熟練地演奏出來，那麼從現在開始，就必須開始練習，爭取記住所有的旋律，這樣也許可能會在幾天之內勉強彈出來。”不想讓趙束太過失望，原本腹中的狠毒話語，出口時變成了委婉的安慰。
    趙束沒有想到原來變態認真的時候，還挺專業的，趙束雖然不想和這個變態多相處，不過還是忍了。
    明白時間緊迫，趙束立刻開始吩咐海棠，在院門口守著，兩人練琴期間不許人來打攪，雙手放在九霄環佩上，趙束就把期待的目光投到了紀羽西的身上。
    “師傅，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了？”小心的把樂譜放在自己麵前，趙束滿懷期待的看著對麵的紀羽西。
    紀羽西聞言搖了搖頭，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開始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拿起桌上的花茶，紀羽西慢慢的品了起來，一旁的海棠一副這是我泡的快喝吧的表情。
    “嗯，你說。”乖乖的做好，趙束一臉認真地看著紀羽西。
    “你為什麼要那麼著急學練箏？有什麼急事嗎？”
    “賺錢啊，我聽說過幾天在壹梅苑有一個花魁之夜，打算到到時候，代替那個花魁季公子出台彈奏這首曲子。”小心的湊到紀羽西的身邊，趙束無比猥瑣的開口。
    “哦，是嗎？要爭寵？難道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嗎？”看著趙束的樣子，想著麵前這個人和平常的小倌沒有什麼兩樣，紀羽西心中突然有點煩躁，又是一個貪圖名利之人。
    “不是的，絕對不是！我隻是想存錢，我是想……是想……”看著紀羽西那危險的目光，趙束立刻搖頭否認，看著紀羽西一副你說下去我聽著呢的模樣，趙束撓頭，目光落在門口的海棠身上，眼中精光一閃。
    “我是為了海棠！”趙束一聽到海棠，原本有些激動地臉慢慢露出傷感的模樣，趙束垂眸：“花媽媽說再過不久就讓海棠接客了，我想攢錢給海棠贖身！”趙束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門口的海棠在衝自己比中指。
    趙束瞪過去，這個沒大沒小的小魂淡，改天就讓他去接客！察覺到紀羽西的疑惑，趙束立刻繼續保持傷感。
    紀羽西半信半疑的看著趙束，雖然知道對方在說話，不過，紀羽西也沒有拆穿，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還想要蹦躂個什麼天地來。
    “嗯，我們開始吧！”在趙束快要演不下去的時候，耳邊傳來紀羽西的聲音，趙束有些驚訝的看著紀羽西，看到紀羽西開始撫琴，趙束也隻好硬著頭皮開始。
    隻是，紀羽西有些錯估麵前這個看似聰明的男人了。
    原本機靈無比的趙束，在手放在那把九霄環佩上麵以後就沒有彈對過一個音，跑調都能跑到宇宙去，氣死一邊的紀羽西了，真真是個十分不開竅的笨蛋徒弟啊。
    而那聰明師傅的耐性也快要被這個笨蛋徒弟給磨得差不多了，在趙束又一次彈錯的時候，紀羽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錯了，這個手指應該在這裏”親昵的手把手教導趙束如何彈奏。
    簡單的一段旋律，紀羽西要教上好幾遍，趙束才能勉強把手指放在正確的位置，幸好《殘酷月光》的旋律趙束心中早已經熟悉，這樣兩人才得以在晚飯之前，完整的彈完一遍。
    而這已經是紀羽西耐性的極點了，如果不是趙束還算善解人意說要歇一會，估計，紀羽西就直接把琴砸在趙束頭上了。
    “見過笨蛋的，沒有見過你那麼笨蛋的。”接過海棠遞給了的熱茶，紀羽西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獨自練習，再次出錯的趙束，已經跟趙束強調很多遍，注意注意，可是，趙束總是會在手指放在琴弦上麵的時候緊張。
    趙束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在紀羽西開口之前，趙束隻是安靜的不停練習，沒有再開口。
    看著趙束的樣子，紀羽西也不好再開口，隻是坐在一邊看著趙束彈，時不時的指點一下，有時候趙束實在是錯了又錯，紀羽西忍不住就會故作凶狠的在趙束的頭上用折扇敲一下，以表示自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