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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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除了多聞齋的路上,就聽見了來人的聲音,“你是得要和我杠上呀。”左相尹景文一邊走一邊對著身旁的顧年明說道。
“怎麼會?我隻是實話實說吧了,養在這個京都之中的將軍又有多少是可用之才,你我都是清楚。”顧年明辯解道,但也是句實話。
“言之有理,但是,禁軍的事情,皇帝說了算了,雖是沒有帶兵打仗的本事,守衛京都倒也是綽綽有餘了。”尹景文拉著顧年明的胳膊說道,這兩人雖是朝政上有些不對付,但是私交卻是甚好,攜手而行,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這兩人。”文梓軒和尹沁楊左右相的身後不遠的地方,正是去往傳話的地方,文梓淳開口說道,“都快四十歲了,還是那麼個回事。”
“這你就不用管了,他們喜歡。”尹沁楊說道,對於自己的叔叔也是無語,“裝年輕也沒什麼不好的,而且,他們也看不出來有快四十的年紀。”
“那倒是,不過,那兩個將軍,尹大人可是有所知曉?”
“不明,倒是聽說冷淪說起過,沒見過。”
“啊,那個左衛的上將軍。說起來我也是,左相推薦的人從未見過,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文梓淳輕聲的說道。
“一會就知道了。”兩人是快步走著。
練武場裏,都是一個個魁梧的男人,相比較之下,作為文官的這兩人就太過於文弱了。雖是將門之後,文梓淳的武功可是不怎麼好,這也不怪他,就這小身板,一看就是個文弱書生了,倒是弟弟是我文梓淳有些武將的風範,不過也沒有做將軍,而是做了禦史大夫了。文家的長兄,也就是文氏兄弟的哥哥,倒是個將軍,正在邊疆,很久未回京都了。
看著這兩個人的朝服就是高官,忙是有個小兵問道,“二位大人有何要事?”
“丁嵐融將軍可在?”尹沁楊開口說道,可是官架十足。
“在,在,請二位進內堂等候,”說著快步到了練武場內找來了將軍的丁嵐融。
“怎麼了?長史,如此的慌張。”說話者是一個皮膚黝黑,身材修長有著英俊麵容的青年男子,丁嵐融完全不知道平日裏還較為沉穩的長史支境悟怎會如此,看著跑得有些蓬亂的長發。
“將軍,朝廷的高官來了。”長史靠近丁嵐融小聲耳語著,“像是朝廷的中書令和門下侍中,這兩位大人。”
“?”顯然丁嵐融也很是吃驚,忙是穿上了衣服,和支境悟快步的內堂,而在內堂之中尹沁楊和文梓軒正在喝著茶,隻是這茶的味道還真是別致,有些泡的時間太長了。
“大人。”丁嵐融行禮說道。尹沁楊坐在了左手邊,而文梓淳則是在右手邊,這兩位可是丁嵐融從未見過的,隻是行禮之前,匆匆的瞥了一眼,還沒知曉那便是誰。
“將軍,免禮。”尹沁楊輕柔的聲音,讓丁嵐融有些詫異,‘這樣的人是朝廷的高官,四相之一?’“此次本官和門下侍中來,是由要事與之將軍,不知可否,”看向兩旁的人,丁嵐融明白這是有要事,不可讓外人知道。忙是讓那些個人都出去,聽到大門緊閉之後。丁嵐融才問道,“不知中書令大人,有何事?”看著那位溫文爾雅的中書令和猜不透的帶著狐狸般笑容的門下侍中。
“皇上,說是要出兵懷德州,與布尼安國開戰,任命將軍為左翼將軍。”尹沁楊開口說道,“本官此次來就是奉旨而來了。”尹沁楊讀著蕭佑恒下的詔書,丁嵐融跪在地上接過,這可是遠征將軍,這是丁嵐融從未想過的,自是從邊疆回來,就沒想在想過還能夠這樣的機會。
“不過呢,說是遠征,倒也是不恰當的。”文梓軒對著還站在那裏有點兒發蒙的丁嵐融說道。
“下官不解,請大人明示。”
“就是,硬碰,我們有些吃力,隻能是智取了。”文梓軒簡單的說過商議過的計策,丁嵐融記在了心上,也算是稍有些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隻是這最後的偷襲倒也是沒有想到的。
“將軍可是有什麼好的想法?”尹沁楊看著沒有回話的丁嵐融問道。
“下官不敢,隻是。”稍作由於還是說了出來,“夜襲一事,想必軍人之中有些力不從心,打仗是本職,但是。”
“將軍無須擔心,此事,皇上已有對策。”尹沁楊也是胸有成竹,這種暗處的工作有一個人是最適合不過的,“進來吧。”話音剛落就是一襲囂張的紅色長裳的男人出現在了丁嵐融的麵前。“此人,皇上的禦用影子,對於暗殺就最擅長的人。吾樂。”簡單的介紹,左師吾樂的衣服總是讓人目瞪口呆,虧之前還以為是個正人君子,人不貌相呀。
“大人是說,殺敵軍主帥的事情交給此人?”丁嵐融看著這個奇特的男子,黑色長發並沒有工整的梳起,而是用著絲帶綁上梳於腦後,齊眉的前發,耳邊垂下的長發,已長及腰間,身著雪白色中衣,罩衣是大紅色的牡丹刺繡的紗衣,眉尾處的紅色的印記,略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尖銳的目光,稍顯狹長的眼睛,眼尾翹起,還有那翹起掛著冷酷笑容的嘴角,都是讓人心神不安的感覺。左師吾樂還是一次發現能夠在自己這般樣子時,有人膽敢這般盯著自己的人,‘這人倒是有幾分的意思,’左師吾樂記下了這個將軍的名字丁嵐融。
“正是,對於如何部署,我們給了將軍安排了一個軍師--兵部郎中—趙祥之。”文梓軒說道,把一旁的年輕人介紹給丁嵐融,“右翼將軍是蔣一賢,中路將軍文大將軍。這兩位不知定將軍可是聽說過。”
“下官有所耳聞,隻是尚未謀麵。”丁嵐融聽著文梓軒的話,看來皇帝是誌在必得,要是這場仗大的不漂亮,可是大問題了。
“正巧是本官和尹大人要去,將軍可有意一道前往?”文梓軒問道。
“多謝大人。”丁嵐融拜過說道。
同樣的事情有重複了一邊,隻是這回的將軍倒是文梓軒的熟人,文大將軍的一員大將,自是有些許之交。相互介紹過,尹沁楊和文梓軒也就此告辭,留下四人好好商議了。
作為皇上的人,左師吾樂是無所謂的樣子,隻是要自己也一道出征可是吃驚不已,不過看在可以殺死敵軍主帥的份上,也沒有意見。
“各位,我的任務就是做掉那個老大而已,剩下的與我也無關,請允許我就此告辭了。”左師吾樂起身說道,自己可不想和這幫人說些沒用的,什麼打仗怎麼怎麼走,怎麼怎麼攻打之類的。
“那個,大人?”趙祥之不是十分肯定要叫眼前的人。
“什麼?”左師吾樂完全沒有興趣聽他說了什麼,隻是感覺上好像是在叫自己罷了。
“我們現在是一個整體,怎麼樣也要聽聽大家的意見的好。”
“是嗎?對於行軍打仗,我完全不懂,我最在行的就是,”左師吾樂做了個手勢,食指和中指並攏劃過脖子,“這個而已,再聽你們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這並不是我的分內之事。”
“話是如此,可是這種。”趙祥之還想要說些,被丁嵐融製止,“如此,大人也可先行一步離開。”看著這個正麵對著自己將軍,還真個好長相的將軍,‘不僅有膽識,還有智慧,’左師吾樂有些妖嬈的笑著,眯起了眼睛。
“多謝了。”左師吾樂揮揮手,閃人了,還沒等這三人反應,那一抹紅色已經不見了蹤影。
‘皇上的人,總是讓人不寒而栗。’丁嵐融在心中想著,‘剛才見到的那二位,雖是一臉的溫和,但也像是一隻野獸的一樣盯著獵物的目光,冷人膽寒。這一位,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這可能是作為武人的直覺,蔣一賢也是同樣的感覺,再和左師吾樂在一個屋子呆著,蔣一賢都怕自己的神經受不了,大量的殺氣讓人的心完全緊張起來,也隻有這個文官完全沒有感覺到而已。
還沒有等到出征的日子,賈倫的家眷被押到了京都,身為禦史大夫的文梓淳負責此事,蕭佑恒可是下了死命令,不問出個什麼,大家可都是要遭殃了。
賈倫是活得夠本了,死的時候是六十多了,可是看看這些個年紀輕輕的家眷,禦史大夫的文梓淳也是於心不忍,“這家夥是娶了多少老婆,”看著手中的名冊,文梓淳說道。一旁的大理寺卿墨夷文友也是有些饒頭,有哪裏下手好呢。就從正妻開始吧,是一問三不知,“我再問一次,賈倫到底和布尼安國是什麼關係?”文梓淳是耐住性子問道,可是婦人就是什麼都不說。以為閉口不言就可以結束,“上刑。”
婦人在殘酷的大刑麵前,猶如殺豬般的叫聲,讓文梓淳不爽,非常的不爽,示意實行者把女人的嘴堵上。
“到底是說不說?”太常寺卿墨夷文友問道。婦人在如此的對待之下,失去了知覺,“下一個。”帶上來的是一個年輕人,想必是賈倫的兒子,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年輕人說道,“那是他的事情,從來都不和我們說的,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沒有想起其他的嗎?例如賈倫生前見過什麼人,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或者你把他每一天的舉動說出來。”文梓淳在這個環境下真的是非常的煩躁。
年輕人想著,“他,每天都是閑著,要不然就去逛那些個煙花柳巷的地方,啥也不管。”
“隻有這樣?”文梓淳不滿的問道。
“還有,”年輕人回想著,好像是察覺到了不妙,眼神中閃爍不安,“其他的也想不到了。”
“一個刺史天天什麼都不幹,就去那些個煙花之地,他那兒來得錢?”文梓淳進一步追問道。年輕人閉上了嘴。
這種時候就是要從小孩子那裏套話了,墨夷文友看著躲在角落裏麵七八歲的小女孩,說道,“把她帶過來。”
“是,大人。”
小孩子早就是嚇傻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了,所以了,墨夷文友可是非常的有經驗了,誘導式的詢問,身後的成年人可都是捏這一把汗,可是嘴裏都被塞著布,發不出聲音。
文梓淳對於這種結果可是滿意的很,除了陰暗潮濕的地牢,對著墨夷文友說道,“真虧了大人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是要在呆多久了。”
“看著那個年輕男人的表情,肯定是想到了什麼,想必那些個人也都是知道的,通敵叛國的罪名的嚴重性,肯定是打死也不會說的,但是小孩子怎麼會懂得那些個了。”墨夷文友簡單的回答。
“如此就好了,”文梓淳寫好了折子,這就是要去呈給蕭佑恒。“大人,本官先行一步了。”
“大人請。”墨夷文友行禮說道。
看著文梓淳呈來的折子,蕭佑恒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給你金錢女人,你就叛國,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是真不知道說出去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是怎麼的,什麼叫等到意識到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白癡呀。”
“請皇上息怒。”文梓淳忙是上來勸住,要不然那陶瓷的花瓶可是又要碎一個了。
“殺,給朕都殺了,滿門,滿門。”蕭佑恒坐回了上座,接著說道。“把這個給司徒看看,讓他看看自己的門客到底是怎麼選的,還能不能做官了,不能做趁早辭官回家。”
“是,皇上。”文梓淳撿起地上的奏折,而一旁的中書舍人也是不敢怠慢,已經寫好了皇帝的聖旨,蓋上了璽印,交給了文梓淳。文梓淳是領了命馬上就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