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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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半月後的騎射慶典,與其說是慶典,更不如說是比賽。貴族家的公子們,一個個是躍躍欲試,尹沁楊也是整裝待發,雖是不在行,不過,也難不倒尹沁楊,看上去文弱的很,不過,也是和武功的師傅練習過幾年的武功就是了,騎射自然是貴族的必修功課之一了,怎會有不會的道理。
駕著純黑色的伊犁馬—山水,開始後不久就發現了一隻小狐狸,“就它好了。”尹沁楊不想弄些大型的動物回去,相比較之下狐狸雖小,卻又不好射獵,可以說是個很好的選擇。一箭未中,連發兩箭。可算是將這隻狐狸擒獲。
“是誰?”尹沁楊感覺到了一隻箭向自己飛去,側身躲過。卻看到是黑衣的太子殿下,向太子行禮。
蕭佑恒看著尹沁楊手中的狐狸,和不斷流血的手臂,要是讓蕭仕易知道自己把尹沁楊傷著了,說不定又會說教,本事看上了這隻狐狸,沒想到卻被這家夥早了一步。
“哼!”蕭佑恒冷哼道,“算你命大,就隻是傷了胳膊,這麼不小心,要是被射中了,可是沒有管的。”
尹沁楊看著自己的衣服被血染紅,知道太子是故意的,要不憑太子的箭術怎麼可能會傷到人,說道,“多謝太子殿下的關心,下臣無事,先回營地治療了。”說著,策馬離開。
“什麼嗎,這家夥。”蕭佑恒不爽的說道,“好像本殿下故意刁難他似的。”
回到營地,文家弟弟已經提前回了,看到受傷的尹沁楊,很是驚訝,忙上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被流箭射到了,隻是擦傷,沒有事的,上些藥就好了。”尹沁楊說著。
“我去找太醫來。”文梓淳說著,出了營帳。
太醫速度的為尹沁楊包紮好傷口,叮囑很多事情之後,才離去,尹沁楊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讓太醫沒有把這件事上報,尹沁楊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自己和太子的關心更加糟糕。
不管到哪裏,黨派之爭都是越演越烈。這一次左師吾樂也出現到了騎射場,看樣子左師伯山是準備要給他兒子好好的推薦給皇室了,看著身手,想必是個練家子,倒是個人才,從各方麵來說。果然,蕭佑恒認得此人,對於太子竟然特意和自己問話,左師吾樂顯得很是意外,兩人聊起那件事情,左師吾樂表示那個小廝正在左師宅邸做小廝。還說些了讓蕭佑恒寬心的話。這意外的展開讓尹沁楊覺得有些預謀好了的感覺。
“難道,那次是故意的?”尹沁楊想著,“知道了太子出宮的事情,故意的安排的一出戲嗎?”真要是如此,這皇宮之中到底是有多少的左師伯山的眼線。想必皇帝也是知道的,那麼說自己的爺爺和父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尹沁楊覺得真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真要是太子出現了什麼事情,自己現在可是,哎,’尹沁楊覺得自己現在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視正二十一年,這一年對於所有的平民百姓來說,是重要的一年,之前的隻允許貴族習字的規定,終於由於私塾的存在,而走進了貧困百姓的生活之中,讓不隻是貴族和有錢人可以識字,隻是不知道還要過多少年,才能讓普通的百姓能夠在朝為官。
可是就隻是這一個決定,也可謂是在當朝掀起了不小的風波,那些保守的舊官僚,對於此事可是持有很長大的不滿,認為這一舉動可謂是大大的撼動了他們的地位,極力的反對。這一次把尹沁楊推上了風口浪尖,有心人在這個問題上大做文章,提出了守舊黨和革新黨的對立關係,將與日俱增的黨派鬥爭更加的浮出水麵,隨著,蕭仕易的身體越來越不樂觀,大臣們也沒有之前的遮遮掩掩。
嫻妃左師雨靜的熙和宮裏可是大門緊閉,“父親你當真要怎麼做?”
“那是自然,要不然,為什麼要把你嫁給皇帝,為父處心積慮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不就是要讓蕭家也嚐到國破家亡的滋味。”
“可是,父親呀,這都已經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我們有必要也搭上這一輩嗎?”
“你懂什麼?”左師伯山說道,“這種心情你是無法理解的,按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左師伯山說罷就離開了後宮的熙和宮,“父親,你說的簡單,我到底要怎麼做。”留下嫻妃一個人苦悶。
“母妃?”一個小小的身影走到左師雨靜的身邊。
“怎麼了?小寶貝。”左師雨靜說道。
“皇後娘娘,說今天要陪我玩。”可愛的小臉蛋肉噗噗的隨著說話而動著。
“哦,你瞧我,都給忘記了,現在就帶你去。”嫻妃說道,“冰倩,冰花。”
“娘娘,”兩個小姑娘推門而入,“奴婢在。”
“給小皇子換身衣裳,我們一道去福壽宮。”
“是。”
福壽宮,皇後的居所,本是有著嫡長子的皇後,可卻沒有把那個可憐的皇子養大,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皇子早夭,四皇子,也就是蕭佑恒從小最會做的一件事就是察言觀色,知道皇後因為喪子,而心情沮喪。總是到福壽宮來陪著皇後,和皇後的關係也是和樂融融,現在,皇帝最小的皇子蕭佑晨,也正是當年的蕭佑恒的存在,讓皇後紀柳萱喜歡的不得了,總是讓蕭佑晨到自己這兒。
左師雨靜想要試試皇後的口風,但是想到,皇後的本家是蕭氏的分家,想必得出的結果,誰繼承皇位對於皇後本人來說沒有區別,但是,危及到蕭氏的本質,皇後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吧,左師雨靜隻是有此想法,並沒有和皇後說什麼,倒是一直陪著蕭佑晨而已。
很多年不關心朝政的尹長七,又再一次被招入永福宮—皇帝的寢宮,蕭仕易有些力不從心的被掌事公公方新德攙扶著,坐起身,退下身邊的人,說道,“國公呀,今天招你來,不為別的,朕的身體,朕很清楚,像是等不了多久了,但是,朕擔憂的事情呀。”
“臣明白。”尹長七說道。“左右派係的爭鬥,皇上怕太子還年輕,處理不好?”
“是呀。”蕭仕易說道,“看著左師的勢力是越來越強,朕卻無能為力了。京兆府尹是朕的心腹,朕倒是不會現在擔心他們能謀反,可是,大臣每個人都是中飽私囊,把朝廷每年的歲收絕大部分都納入了自己的口袋,保不齊,有那一天就做上了想當皇帝的夢,這左師家可是還有一個四歲的小皇子養在這皇宮裏麵,朕的小皇子呀。而且,朝廷上有多少是左師的人,朕還是很清楚的,如果當真是發生了謀反的事情,國公呀,一定要幫著太子呀。”這不長的話,皇帝卻說了很久才把這些說完。
尹長七看著蕭仕易的擔憂,這位君王可以說是自己這一生的摯友,可是現在的自己也隻是空有地位的閑散人士,不過,在官場這些多年,而且現在的左相是皇貴妃的弟弟,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隻要自己在這裏周旋,不要讓左師伯山拉攏過權臣。
“皇上,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尹長七說著。
這兩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個是地位高貴的國公,可卻是生死之交,在將死之際蕭仕易想到的最為可靠的人,就隻有這位國公而已。
對於皇帝的病情,後妃都是焦急不已,而那些個沒有子嗣的三品以下的嬪妃,麵臨的就隻有陪葬這一條路,大家是各懷鬼胎的祈禱著皇帝,一定不能這麼早就離開人世。
鈺景宮裏,卻是嘈雜的很,昔日和皇貴妃算上幾分交情的女人們都聚到了一起,可是左等皇貴妃尹月嬌不來,右等不來,一旁服侍的掌事宮女水瑩,水碧也在。可就是不見這鈺景宮的主人。
“娘娘是什麼時候能回來?”一個華儀貴婦說道,是後宮的淑妃,“這都是三四個時辰過了,”另一個女人說道。
“晴昭儀等不耐煩了?”淑妃說道。
“怎麼會?”晴修儀陪笑道。
就在大家閑話值周,尹月嬌可算是從皇帝的寢宮回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來了?”尹月嬌看著這麼多人,攙扶著尹月嬌的陶聞一也是不清楚呀。
“皇貴妃娘娘,皇上的情況怎麼樣?”率先說話的是麗充媛。
“想知道,自己去不就成了,上我這來是怎麼回事?”
“娘娘呀,我們不是沒有資格進去嘛,這不就來問您了。”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說道,是後宮的琉婕妤。
“是嗎。”尹月嬌說道,“去福壽宮問皇後娘娘才是正道吧,我這不應該是第一選擇吧。”
“皇後那裏,我們也是完全說不上話呀。”另一個淡粉色衣裳的女人說道,那是良美人。
“皇上呀,還是老樣子,太醫還在輪流的看護。”尹月嬌說著,讓人拿來了點心,“呆了三四個時辰,本宮可是乏得很呀。”
言外之意,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別來在我這裏了。
“哦哦,是呢,是呢,”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在,麗充媛說道,“娘娘,我們就先回去了,您好好的休息,我們就不在這兒了。”
“恩,去吧。”尹月嬌不怎麼情願的說道。
看著這些個女人離開,尹月嬌揉揉自己的頭,“真是讓人鬧挺,怎麼關心皇帝?是關心自己的小命吧。”
“這也不能怪這些女人呀,娘娘。”水瑩說道,“這公裏的製度就是這樣,沒有地位,沒有子嗣的女人,都隻能作為皇帝的陪葬品。”
“哼,那隻能他們自己,皇上早就是很久不選妃了,再說了,隨後一次選妃的左師雨靜早就是賢妃了,她們還隻是個婕妤,真是。”尹月嬌說道,“你要沒本事生兒子,好歹生個公主也成呀,皇上現在的公主就八九個了吧。”
“回娘娘,兩年前十一公主誕生了。”水碧說道。
“有十一個公主了?還真是陰盛陽衰的後宮,就那麼三個兒子。”尹月嬌說道,“還是近些年出生的兩個。”
“可不是嗎,這宮裏,公主沒有什麼用處的呀,娘娘。”水瑩說道,言外之意,無非是在說,生個公主的後妃,大家都是不放在眼裏的,自然是比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