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羅漢山平匪(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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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捕頭從武衙巡檢司走出來,一邊走,二人一邊商量著如何把這件事說給戴二閭。經過協商,他倆最後決定,先說給老掌櫃,看戴老掌櫃怎麼安排。
    到廣盛鏢局,平日裏兩位捕頭總是歡聲笑語的,今天卻大相徑庭。好在是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他們倆個先找到老掌櫃戴隆邦,由藍官泰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戴隆邦一時也不好說什麼,沉思了片刻,隻是笑問兩位捕頭:“依你們二位,這事該咋辦啊,如何處理呢?”
    麻興武說:“這事,還是請戴老掌櫃你定奪吧,你的為人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藍官泰憂慮地說:“二弟不是後天就要成親了嗎?既然索大人說那麼急,我想啊,這一半天肯定就要上羅漢山去,這是到那兒就能完成的事情嗎?如果再耽誤兩天,這成親是指日子的事情,看過的好兒,是能隨便更改的嗎?”
    戴隆邦習慣性地捋一下骸下長須,微笑著說:“二位也不必因此而過多地考慮,既然索大人想到了二驢子,那自然是對他的信任。出了這麼大的事,先來找二驢子,咱們能坐視不管嗎?現在你們就把二驢子領去見一見索大人,具體商議一下該如何處理,這樣一來,索大人也不會太著急了,對咱們大家都有好處,你們倆個認為呢?”
    戴隆邦這樣一說,也是從全局出發考慮,兩位捕頭哪裏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領戴二閭上武衙去時,為了怕人起猜疑,藍官泰前邊先走,麻興武和戴二閭後邊遙遙跟著,就像隨便到街上去買什麼東西一樣。旁人絲毫不察覺有什麼異常。
    戴二閭被兩位捕頭請到武衙巡檢司不久,藍官泰又匆匆忙忙到廣盛鏢局去請老掌櫃戴隆邦前去。一直談到快日落的時候,戴家父子才從武衙巡檢司走出來。索敦把他們送到衙門外,才轉身回衙。戴家父子走後,索敦把倆個捕頭叫過去,又對他們布置了一番。兩個捕頭連連道謝,感激不已。眾人分別之後,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天剛剛亮,廣盛鏢局的大門就被打開了。在戴二閭的帶領下,全部的鏢師,趟子手以及鏢車和馬匹都走了出來。這像是一趟重大的鏢,但和往常不同的是,不但人們都保持著冷靜,誰也不說一句話,連馬也戴上了籠頭。而且每輛鏢車上都沒有插鏢旗。好像這不是押鏢,倒像是一隊商人,看上去令人詫異。隻是自己找了幾個武士而已。他們的武器裝備看上去也不並算多麼地精良。這群隊伍急急地向後河碼頭趕去。
    與此同時,在賒旗店武衙巡檢司,藍官泰和麻興武披掛整齊,由把總索敦領頭,騎著高頭大馬,帶領著一個個精悍的兵勇,也急急地往後河碼頭趕。早起的人們互相猜測著,這肯定是哪個地方出了大事,要不,武衙的兵馬一般是不會這麼大動幹戈的。
    碼頭上,索敦和戴二閭會合在一處。索敦止住兵勇們,讓廣盛鏢局的人馬先上渡船,等鏢局的人馬到了河對岸,往前行進時,索敦才讓兵勇們登船。
    昨天下午,把總索敦和戴氏父子商量了整整一個下午,他們設定了好幾個方案,最終選取了以鏢局作為前行,武衙兵勇作為後盾,等把羅漢山土匪引出後,索敦帶兵上去包抄。這邊戴二閭再和土匪們展開決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戴氏父子一從武衙回到家,就把鏢局裏的鏢師和趟子手們召集起來,轉述了武衙把總索敦對鏢局的期望和信任。並且,戴二閭也向手下的弟兄們分析了形勢,總結了鏢局出手平土匪的好處。如果路上平靜了,他們出門保鏢護鏢也就少操心,也就更安全,對誰都有益處。索敦則派藍官泰和麻興武抓緊時間到後河碼頭提前把船安排好,明天一早就出發。
    廣盛鏢局的人馬打前站,武衙的兵馬在後邊緊緊跟著。過了潘河,翻過彭崗,往前走上二十裏,就進入了山中。鏢局的人們一個個精神抖擻,信心百倍,他們堅信,隻要跟著大鏢頭戴二閭,肯定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要不,怎麼連武衙都找大鏢頭幫忙呢?剛進入午時,他們的大隊人馬已經進入羅漢山。戴二閭故意讓人們放慢了速度,準備引蛇出洞。這時,武衙的兵馬已經按計劃隱藏在了山林之中,單等鐵二娃的土匪們現身。
    在戴二閭領人馬進山的時候,鐵二娃的一群手下正在分金廳喝閑酒。另一群人在分金廳外的空地上玩著別的遊戲。“戰方”是他們每天的必修課。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種遊戲,橫豎六道,組成一個方城,正好是六六三十六個交叉點,對戰雙方使用的“子”多是就地取材,一方若用小石頭子,另一方就用樹葉或分成段的小樹枝。有“河”——占領四個緊鄰的交叉點,有“洲”——一行正好六個本方的子。其中變化無窮,靈活多樣。往往是兩人對陣,看客們分成兩方,出主意,想辦法,想盡法子參與。他們的日子就是在有活兒的時候去幹個利亮活,沒事的時候就是想出一點什麼事來打發日子。他們所謂的活兒,就是站在路中間或是動動刀子一類的。如果真的殺了人,拉到後山溝中也就了事了。沒有人來管,至於那個死了的人,自有餓急的狼和一些野狗去幫他們處理。
    在分金廳左邊的茅屋裏,那個被擄的莊翠薇莊小姐手中握著一把鬼頭刀,鐵老二鐵忠傑拚命從她手中奪了過來。莊小姐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哭泣著。從她那不整的衣衫上可以看出來,她已經遭受過了蹂躪和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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