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帝國】 Chapter128:我,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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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言並沒有在門口蹲多久,因為齊天他們回來了。
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馬煙塵滾滾地疾馳而來,白千言的心一下就砰咚跳到了嗓子眼。
什麼亞北城啊,什麼陰謀啊,什麼杞人憂天啊,統統被踢出腦細胞。白千言現在滿心隻有一句話——我媳婦兒回來了。
白大叔就差對鏡貼花黃了,又是打理衣裳拍灰,又是折騰衣領的,弄得一副新郎官的表情,看得周圍的士兵越發糾結了。
近了,齊天早看到了白千言。隻看大叔那幾個簡單的動作和一臉毫無掩飾的表情,就能知道大叔在想著什麼。
戰馬停在營地門前,齊天下馬,然後就在那守門的士兵幾乎要瞪掉眼珠子的注視下,拉著他們心裏‘沒吃藥的兄弟’的手,親昵地往營地裏走了。
臥槽!這是個什麼情況!城主看上了這哥們?不能夠吧!
有他們這樣想法的,還有庫龍。
聽聞城主回營,庫龍這個駐守人員當然是要去例行報告一些一切正常之類的廢話的,於是他迎出來,就看到他們城主一臉滿意地牽著一臉臊紅的白千言的手,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新郎官牽著小媳婦進門。
可是,白千言?那隻卑鄙無恥沒下限的蒼蠅?
庫龍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也不敢折騰什麼,跟齊天麵前報告了一番,齊天也看出了他看白千言的眼神已經他的疑惑,但是白千言沒搭理他。
這個責任,就落到穆鐸的肩上了。
因為昨晚跟木賽跟前發泄了一番的穆鐸大軍師,今天心情很好。
穆鐸笑看著庫龍:“覺得白千言配不上城主?”
“嗯!”庫龍特別幹脆地點頭,還加了一句:“他就是一……一灘爛泥!”
最終還是把蒼蠅這種明顯帶著攻擊意味的詞給吞下,換了一個客觀性帶著失望性質的詞。
“那城主呢?玉白蓮?”玉白蓮是凡賽木傳說中的高階提煉材料,對很多九階進階聖階、甚至聖階進階神界的人來說,那是最具誘惑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人找到過。
庫龍還正兒八經點點頭,要說城主是玉白蓮一點不為過。
穆鐸輕輕笑了聲:“嗯,城主是玉白蓮,白千言是爛乎乎的淤泥,沒有了這團淤泥,玉白蓮也活不下去。白千言現在,就是城主的命根子。”
穆鐸說完,拍拍庫龍的肩膀,走了。
留下庫龍一個人站在原地,糾結不已——城主和那猥瑣蒼蠅,這尼瑪真心難以接受啊!
白千言看到齊天下馬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木的。原本準備好了的台詞也統統成了空響炮,在心裏炸了,結果嘴巴沒冒出個火花來。白千言手足無措間,就見齊天溫柔地笑著,走上前來拉起了他的手,帶著他進營地了。
一路怎麼走來的,白千言有些懵圈,然後就進了齊天的營帳。
現在,齊天坐在他的那張獸皮軟榻上,也不說話,就眼睛帶笑地看著白千言。白千言傻站在營地中間,好一會才回過神,然後發現了眼前的情況,臉上突然又爬上了一層紅。
好在齊天也看夠了,偏著頭問白千言:“大叔,你是要來追究我騙你的事情了嗎?”
這句話問的,已經確定了白千言承認他們會是戀人關係了,這麼肯定的……
白千言臉又紅了一些,自己也感覺臊得慌,這三十八年還真沒這樣折騰過。白千言不自在地伸手揉了揉臉,然後撇撇嘴:“啊,沒錯,我決定對你寬容一些,就不處罰你了。”
那麼一肚子萬丈豪氣的話,到了這嘴巴一出來,怎麼就聽起來像是在……撒嬌呢!
白千言給自己惡寒了一下,但是也抵擋不住三十八年來的最強烈的春心萌動啊。這談戀愛吧,跟年紀無關,遇見自己喜歡的了,再沉穩的人也得往回跌幾個階段。
齊天心裏開心,特別開心。他從小就見周圍的一圈大人們,以他爹爸為首,個個跟他秀恩愛,耳濡目染,他也沒少期待自己將來和愛人的點點滴滴。這下好了,愛人確定了,齊天能不開心嗎?
“大叔,過來。”齊天壓著聲音說話,語氣裏的激動和喜悅卻沒能逃過白千言的耳朵。
白千言心裏也是砰砰直跳,這是什麼,這感情意義上來說必須是他的初戀!
大帳篷裏,就兩個人。白千言這時候腦子都是懵的,完全無法思考。齊天這裏下一個命令,他就下意識地執行。邁著腳步、吞著口水就挪過去,麵對麵的,站在了坐著的齊天跟前。
視覺上來看,齊天的腦袋剛好在白千言的小肚子上,這樣仰望的姿態,白大叔又不是青春小男生更不是老處男,怎麼會沒點兒猥瑣欲望的。這一看還得了,肝兒都燒起來了。
但是齊天能讓白大叔燒起來嗎?燒起來也不能讓大叔燒到他身上來。
齊天伸手,拉住白千言的前襟,然後微微用力,帶動白千言慢慢彎腰,笑著吻上去。
白千言那火,立馬焚了。分分鍾化被動為主動。
白千言抓住齊天的肩膀,就勢往軟榻上一推,兩人直接倒在軟榻上。但是位置卻有點不對頭,白千言被吻得稀裏糊塗的時候,還有些納悶——明明他推齊天的,怎麼就他跑下邊被壓住了?
而這時候,齊天結束了激烈的一吻,一隻手還拽著白千言的前襟,一隻手壓著白千言的肩膀,見著白千言那都快把心思寫臉上的表情,笑得那叫一邪魅。
“大叔,你剛才,難道是想推倒我?”
白千言的火‘撲哧’一下的滅了,這語氣,太熟悉了,太危險了!
“呃……”白千言決定含糊其辭,堅決抹殺自己剛才的記憶。
“嗬,大叔,既然我們是戀人關係了,那麼是時候該讓你明確一些事情。”齊天笑著,皮笑肉不笑的笑,白千言都快淚了——這城主的臉掛上這麼一副笑,尼瑪比會長那張臉還來得唬人!
半小時後,齊天靠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撥弄桌上的羽毛筆,時不時扭頭看側倒在軟榻上一副病美人姿勢的白千言。
“大叔,該吃飯了。”齊天提醒一下。
白千言一下坐起來,嘴巴緊緊抿著,把倆嘴唇都給抿成了一條線。隻是從嘴角和唇線外的地方,還是能夠看到一些嫣紅。
“唔唔唔唔唔!”
“嘴巴張開了說話。”
白千言抬手擋住嘴巴,立馬嚎開了:“你丫接吻魔啊,上次都弄破皮了,這次直接用咬的!”
齊天伸出手指摸摸鼻尖,一瞬間的尷尬消失後,抬頭看白千言:“過來我給你治療一下。”
“靠,治療非得坐腿上?你當我傻呢?”白千言這是遷怒了,原因,當然是在這半小時裏,他深刻體會到了,早上木賽說他‘老板娘’的事情,恐怕會是真的。
齊天挑眉,然後放下了羽毛筆,一個轉身對著白千言,微微仰頭一笑:“大叔,閉、嘴。”
“……”
白大叔委屈了,特別委屈。人家談戀愛,特別是剛開始談戀愛,哪個不是濃情蜜意,體貼暖心的?怎麼到他這兒就直接壓製上恐嚇了?人家談戀愛一開始說的都是什麼海誓山盟,表表衷心的。怎麼到他這兒,第一個談的就是身體力行地宣判:想翻身,下輩子了呢?
委屈,真委屈了。
不敢跟齊天硬碰硬,白大叔特別機智地選擇沉默對抗,讓我閉嘴,好,我閉嘴。就坐在那兒不動彈,眼神都不奉你一個,專盯著軟榻上的獸皮,就像要數清楚那有多少根毛一樣。
幼稚啊,幼稚地令人發指。
但是齊天就愛大叔這勁兒啊,一天不逗逗大叔到炸毛別扭了,他就渾身不舒坦。
所以齊天絲毫去勸慰的心都沒有,隻是坐在那裏繼續說道:“三秒,不過來就這麼出去。一……”
一剛落地,白大叔特別沒骨氣地大跨步到齊天的跟前了。
齊天一笑,心裏輕聲罵了句‘狗脾氣’,然後還是溫柔地掰開大叔緊抿的唇,露出那戰果累累的唇瓣。
這一看,齊天自己都有些臉紅了。
唇瓣上下兩瓣,都有三個被咬破的印子,紅腫程度就更不用說了。這弄得自己跟幾百年沒吃肉的餓狼一樣,他能不臉紅嗎?
於是特別細致地給白千言用治愈術治愈了,末了還輕輕用拇指碰了碰白千言的唇,略帶歉意:“下次不會了。”
臥槽!齊天剛才是在給我道歉?
白大叔立馬活血了,得瑟一仰頭:“哼,看你態度誠懇就原諒你了!”
齊天挑眉,然後慢慢勾出個笑容。
白千言立馬閉嘴轉移視線,心裏淚奔: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話都不讓說,讓我小得瑟幾秒鍾會死嗎?要知道大叔的自尊心其實也是很高的!
齊天站在帳篷口,轉身對還在原地的白千言伸手:“走了,大叔。”
白千言一看,立馬屁顛兒跑過去,拉住齊天的手,瞬間拋棄了大叔的自尊心,喜滋滋地在營地裏招搖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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