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帝國】 Chapter026:意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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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女孩兒笑得很甜地看著凡牧爾:“武士大人,會長大人的賭注已下,人類奴隸的奴隸權,武士大人想必也出得起賭注吧。”
凡牧爾哈哈一笑,得意地道:“我也押上奴隸權。哼,會長名聲再厲害,人類終究是個人類,到時候輸了,可別後悔!”
齊天冷冷勾著嘴角笑,沒有理會凡牧爾,直接踏著法陣落回了白千言身邊,輕聲說了句:“大叔,看你的了。”
白千言後知後覺地舉起手:“等等……奴隸權不會是所有權吧……”
“對。”
“我-操-你丫的!你就這麼不聲不響把我賣了啊!”白千言急了,輸了被逐出城是一回事,齊天雖然是個小混蛋,但是作為一個主人至少沒有羞辱過他。但要是這所有權落在了那個禿頭手裏,白千言敢肯定自己死很慘——要知道這禿頭武士就是第一個在凡賽木偷襲白千言的人,丫的還舔了他脖子!第一次放到這家夥完全是攻其不備,現在情況不同啊!
白千言怒紅了臉,眼裏都是血絲,是真急了。
齊天見了,莫名就有點兒心疼。
他歎了口氣,然後突然伸手扣住白千言的下巴,把白千言的臉拖到自己跟前。這種姿勢讓白千言一下子處於一種視覺上的弱勢,不過齊天卻不是盛氣淩人,而是一種王者般的沉穩。他對白千言露出一個微笑,很溫柔,溫柔得不像是一個少年的笑。
看著齊天這樣的笑,白千言突然就覺得慌張的心落了地,穩了。
齊天看著白千言的眼睛,篤定地說道:“大叔,你會贏的。”
白千言深呼吸一口氣,心跳慢慢恢複平靜,一把拍開齊天的手。佯作凶惡地罵道:“這筆賬我可給你記下了,不發威當我病貓呢!”
雖然知道你在安慰我,但大叔的麵子也很重要的。這就是白大叔的別扭之處。
齊天摸摸鼻尖笑得快意:病貓倒不像,炸毛的倒像得很。
“我去一邊等著,你贏了,過幾天就安排你去費法蒙考核。”
“說定了!”白千言聽到費法蒙就想到他的未來城主媳婦兒,一想到他媳婦兒,立馬雄心壯誌了——贏,必須贏!
二十分鍾後,決鬥開始了。
那個暗精靈,翠衣,揮動著黑色半透明的翅膀飛上了那個懸浮的擂台。幹瞪眼的白千言則是被那個精靈女孩用一個魔法陣給托上去的。
到了擂台上,周圍的燈光都黯淡了下去。擂台直對著的房頂竟然變得透明,然後消失,把他們暴露在了日光之下。會臨高處,決鬥擂台,是個男人都會熱血沸騰。
但是白千言卻沒有。
不是怕的,而是……他看著麵前的翠衣:他依舊拿著那柄短劍,臉上依舊髒兮兮的。頭發更加淩亂了一些,幾乎擋住了他的臉,衣裳還是昨天那套,破敗的地方沒有縫補過,看來根本沒有換過。
雖然知道奴隸的地位,或許是有齊天對他的標準在這裏,所以看到翠衣這個樣子出現,白千言蹙了眉。
翠衣沒有動作,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站在那裏。
精靈女孩已經在倒計時了,白千言想了想,還是開始準備:他兩手都握著短劍匕首,並不是通常地刀刃向前,而是刀刃向著手臂的方向握著手柄;他一手向前,一手稍靠後,邁開步子半蹲著身體,看上去比起進攻(gong),更像是個防禦的姿勢。
決鬥是由一聲鍾聲開始的。
鍾聲響起的同一時間,翠衣已經不見了身影。速度卻比昨天慢了很多。
白千言屏氣凝神,在察覺到輕微破空聲的時候,猛地向左側開了身體,左邊肋骨處的衣裳還是被劃破,露出了裏麵的軟甲。
緊接著,白千言抬起左手。
“鏘——!”
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翠衣站在白千言的跟前,手裏的短劍正壓在白千言手臂後的刀刃上。
一擊不成,翠衣敏銳地向後跳開,準備下一個攻擊。
而在觀眾席上的齊天卻亮了眼,他的嘴角愉快勾起:雖然隻是一個動作,但是白千言剛才那動作的利落和肅殺的神情已經落入了他的眼裏。
果然,大叔藏著一手。
擂台上,刀劍碰撞的聲音頻頻響起,但是誰也沒有傷到誰。
觀眾的情緒也高漲起來,他們以為這個結果是翠衣秒殺白千言。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翠衣的動作很快,但是白千言的動作也不慢,甚至身手矯健得可以和武士抗衡。
擂台上的比試持續了一分鍾,觀眾的情緒被挑到了高點。
下一秒,僵持被打斷。
翠衣又是一個近身攻擊上來,白千言眼一眯,反手貼著翠衣的手臂滑過,然後手肘一扣,夾住了翠衣的胳膊,右手的刀刃飛快在手掌轉了個圈,變成了刀刃在前的握姿,然後他用刀刃猛地撞向翠衣的側腰。
“啊!”翠衣慘叫一聲,退後一步後緊接著後跳兩步離得白千言遠了一些。踉蹌了一下半跪在地上,捂著側腰,握著短劍的手甚至都在顫抖。
白千言沒有繼續進攻(gong),而是停在那裏。這一舉動引起了很多看客的不滿,大聲地嘶吼著。
白千言沒管,而是看著翠衣說道:“你認輸吧。”
這根本沒有可比的:翠衣昨天被城主打傷的傷勢根本沒有恢複,剛才那一下,白千言沒用全力,翠衣疼成這樣,絕對是昨天被傷到了肋骨,而凡牧爾沒有給他醫治,導致了傷勢的惡化。
聽了白千言的話,翠衣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白千言又狠皺了眉頭,提著兩柄短劍矮身衝了上去。翠衣腳尖一點,扇動翅膀往後撤去,但是不過飛了兩步,他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然後從半空跌落下來。
就落在白千言的腳邊,白千言直接一個側身,抬腿,旋身一腳踢在翠衣的腿上。翠衣再次慘叫一聲,趴伏在地上掙紮著站不起來了。
白千言這才停下來,語氣冰冷:“認輸吧,你沒必要拚命。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翠衣抬起頭,那雙眼在陽光下是灰色的,卻有著瑩潤玉石一般的光澤,很美的一雙眼。但是裏麵卻是不甘和憤怒,還有屈辱。
“啊——!”
翠衣突然捂住胸口慘叫了起來,鼻孔漫出了鮮血,滴滴答答落在擂台上。
白千言一愣,卻是扭頭看向了台下,凡牧爾的地方,他看到了凡牧爾舉起的手指——這是主人對奴隸的約束條件。白千言體會過,但齊天從未讓他受到這麼嚴重的傷(shang)害過。
混蛋!
白千言怒火高漲,轉身就要提劍從擂台跳下去,卻在這時候,他感覺到了耳邊風聲破空響起。身體本能側開的同時,口袋裏的團團跳了出來,一個火球噴向突然襲擊過來的翠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白千言往後倒去,慌忙之中手撐著地麵側身一翻,躲開翠衣的短劍。
翠衣奇襲不成,人卻已經不穩地扶著擂台邊的柱子,痛苦地喘息起來,嘴角和鼻腔都漫著鮮血,眼中是一片哀絕。
白千言隻覺得手腕一陣鑽心地疼痛,大概是剛才扭到了。
但是他知道,翠衣比他更難受(shou)。
白千言不可否認他的心腸軟,大概是做過軍-人,他對這種不公平的事情最是憤恨。看到翠衣的眼神,白千言心裏的憤怒幾乎要燒了他的理智。
而就在這時候,他的身後突然炸裂了一聲巨響。
冰冷的寒氣化作白騰騰的霧氣,爆炸的狂風打在皮膚上生疼。爆炸的煙霧在空中形成了一朵雲霧,底層還不斷掉落著碎雪冰霜。競技場裏一陣嘩然,然後是死寂。
白千言心裏一驚,然後猛地回過頭。
他看到空中的雲霧漸漸消散,然後他看到了齊天:齊天淩空站在一個銀白色的圓形魔法陣上麵,右手抬起直直向前,掌心旋轉著一個小一點的圓形魔法陣。而那些煙霧都是以齊天為中心,向旁邊波及。
是齊天擋住了什麼攻(gong)擊,而很明顯,這個攻擊是衝著白千言來的。
白千言站了起來,冷冷地直接看向凡牧爾的位置——人群中,木賽和公會的人已經抓住了凡牧爾,在凡牧爾的腳邊,有一個冰雪狂舞的水係魔法卷軸,那是四階的魔法,如果打在白千言身上,白千言必死無疑。
齊天放下手,臉上沒有了笑容。
“木賽,廢了他的手,扔出城去。”
白千言看不到齊天的臉,但是他聽到齊天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冷漠和高高在上,仿佛他就是君臨天下的王。
這樣的氣勢,一點也不像白千言認識的那個齊天。
可是下一秒,齊天轉過頭,又是一副欠虐的拽樣笑容:“大叔,嚇傻了?”
……剛才那麼一瞬間覺得齊天很帥的自己,真的去死吧!
白千言沒心情跟他貧嘴,隻沉聲問道:“這決鬥怎麼算?”
“對方主人企圖偷襲,算他們輸。”
白千言皺眉:“那翠衣的奴隸權……”
“已經到我手上了。”齊天微微蹙眉:“大叔,好歹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對我說什麼?”
“是是,真是謝謝你了。”知道奴隸權沒在那個人渣手裏,白千言心裏的怒火就消了不少。他對齊天敷衍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翠衣跟前去了。
翠衣已經完全暈倒在地上,白千言探了他的鼻息和額頭:活著,可是在高燒。
齊天盯著白千言的手一愣,然後皺眉:“大叔,過來。”
白千言撇撇嘴,還是走了過去:“他傷得挺重,還是帶出去看看醫生……嘶!”
突然被齊天捏住手腕的扭傷處,白千言疼得齜牙咧嘴。
“我-操!你輕點!”說著就伸手‘啪’地揮開了齊天的手。
齊天臉色一沉,說道:“大叔,是不是我該提醒你一下,我是你的主人?”
白千言:“……”
齊天把手往白千言麵前一攤,白千言就乖乖把自己受傷的手遞到齊天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