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幽都—征戰荒古 218.道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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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走到了荒古,遙望著天際邊,那無盡的蒼穹遮蓋住了虛空,眼前的繁華,終究轉瞬即逝,所得到的不過是虛無,此刻,有人為了自己的未來計劃著,有人放棄了,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為了什麼?為了成功,為了權利,為了掌握一切,墮入深海,耳邊響起輕語,當生命逝去的最後一霎那,眼前出現的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追求、剝奪、戰爭、權利、美色、創造、毀滅,這並不是全部,卻也已經讓大陸千瘡百孔,顫抖吧,恐懼吧,被野性驅使的人們,毀滅之日即將來臨。
荒古
宇文傑懷抱著劍獨自坐在密室內,想著過去,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這些年,過得很難受吧?”
“誰?!”宇文傑拔出劍,就算自己在沉思,也不可能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進來。
“我就是你。”另一個宇文傑憑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讓宇文傑著實嚇了一跳。
“不用擔心,我並不是你的幻覺或者是一個很強大的人什麼的,我隻是你留下的一縷殘魂。”另一個宇文傑優雅的笑笑。
宇文傑皺皺眉:“你曾經出現過,我以為你不會出現了。”
“抱歉我也想不出現了,但是這就是你為什麼留下我的原因,殘魂會判斷自己的思想,所以我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殘魂笑了笑,坐在凳子上。
宇文傑雖然不能理解為什麼,因為他的記憶沒有完全恢複,盡管他認為已經恢複了:“為什麼,你想告訴我什麼?”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億年,你就不感覺到孤獨嗎?”殘魂看著疑惑不解的宇文傑“知道為什麼神永遠活不夠嗎?”
“我不關心這些。”宇文傑轉身就要離開。
殘魂冷冷的看著宇文傑:“因為他們用輪回來找尋生命的樂趣,他們渴望輪回,渴望經曆人世間的快樂、悲傷、苦痛,這樣他們才能活得有樂趣,凡人隻不過是他們手中隨意玩弄的玩具,他們想要的是一場遊戲。”
宇文傑停下了腳步,緊緊握著手中的劍:“你有什麼資格…”
“這麼多年,你經曆了生離死別,經曆了男女之情,更明白了殺戮之道,但你的內心深處,你隻是一個人,就算別人靠得再近,也突破不了內心最深的地方,這是你放不下的高傲,也是你的本性使然,神從來不死,縱然他們求死,也隻能輪回,而輪回就是他們心裏,唯一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方式。”殘魂的話讓宇文傑心裏一痛,劍也脫手掉落在了地上。
殘魂撿起劍,慢慢從劍鞘裏抽出劍身:“看吧,你明明可以一手毀天滅地,為什麼要經曆這麼多的痛苦換來如此渺小的力量?野性無法驅使神,你選擇死亡的唯一理由就是內心深處無法磨滅的孤獨,你明明可以控製所有人!卻還是要用著劍一個一個去殺,為什麼?因為你是神,那是無法磨滅的孤獨,唯有輪回,唯有失去一切,才能讓你發現,自己是活著的,活生生的!”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宇文傑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目光躲避著。
“看看你吧,你並不痛苦,比起孤獨,你更享受痛苦不是嗎?”殘魂用劍指著宇文傑,宇文傑沒有閃避,隻是失神的坐在地上“看吧,你不懼死亡,你不懼痛苦,相反,你渴望它們,你總是告訴自己我不能丟下的東西,但是你還是丟棄了它們,你享受這些選擇,它們給你帶來動力,給你帶來了一切,這還不夠嗎?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了。”
“這些選擇…我並不想去做。”宇文傑目光躲避著,仿佛殘魂的目光裏能看到那無盡的孤寂。
殘魂坐在地上,和宇文傑麵對麵的坐著:“權利、修為、欲望、恐懼,這就是人類活著的動力,因為他們在有生之年看見的所有事情都是變化的,他們渴望長生不老,看見更多新鮮、更多有趣的事情,但是他們明白,不管世界怎麼變化,他還是他,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不管變成什麼樣,不管如何改造,不管多少人死去,你會發現,世界並不是一個有趣的地方,看似不同的事情,其實都是一樣,世界等於世界,人等於人,神…等於神。”
“你說得對,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他們充滿了歡笑,也充滿了恐懼,但是世界就是世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就等於世界,每一個離開我的人,每一個背叛我的人,實際上,他們就等於人罷了,世界是孤獨的,不管心裏受到何種情緒影響,不管失去什麼,死亡總會降臨,人總會老去,一切天理循環,生老病死,其實才是這世界上…唯一的樂趣吧。”宇文傑自嘲的笑了笑。
殘魂拍了拍宇文傑的肩膀:“對啊,確實就是這樣,死亡降臨的一瞬間,人才會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世界真的孤獨,自己真的孤獨,任何陪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會離開,不管他們是真心的舍不得你,還是逢場作戲,你會發現那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看清了這個世界的孤獨與乏味,你與誰爭奪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切都變的虛幻之前,讓自己真正懂得什麼叫快樂,人性帶給你的,是享受,而聖潔帶給你的,隻有孤獨,成為高高在上的可憐之人。”
“去爭吧,去搶吧,去掠奪吧,殺戮吧!這才是你真正該去做的,也是你現在不得不去做的,為了自己,這次,孤獨不站在你這邊。”殘魂說完就變作一團青煙緩緩散落。
散落的青煙依附在宇文傑的白發之上,散發著點點金光,好似一個光環一般,宇文傑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孤獨,不站在我這邊,孤獨,隻站在失敗者那邊,殺掉失敗者獲得的戰利品,就是孤獨。”
宇文傑隻覺得四麵的牆就像一個牢房:“我曾放蕩不羈,也曾流氓般屠殺,我為什麼懷念那段時光?因為…凡塵俗世的一切讓我快樂吧,但是我所得到的快樂是扭曲的,唯有殺戮,唯有恐懼,才能證明我…真的存在過吧,每個生命的存在都有理由,這才是…道啊。”宇文傑話音剛落,六道輪回空間突然發出強烈的氣息,環繞著宇文傑“這些道,就全都封存在六道輪回空間內吧,把這些道的力量,給需要的人吧。”
自此,天理之中,多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就是道之力,領悟道的人啊,接受來自上古的力量吧!你是被道選中的人。
宇文傑的光環散去,虛弱的走出密室,上古之靈正巧路過,慌忙過去扶起宇文傑:“你怎麼了?”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宇文傑努力保持著神智的清醒,強行與六道輪回空間共鳴讓他元氣大傷。
“我感受到這裏有強烈的轉移氣息,你把什麼東西轉移走了?”上古之靈看著昏昏欲睡的宇文傑“算了,這時候問你也沒用,你脫力了,你要立刻去休息!”
上古之靈不管宇文傑同意與否,單手抱著他朝著臥室走去:“不管你轉移了什麼,我都能感覺到,天理之中多了一些東西,希望你沒闖禍。”
讓宇文傑睡下後,上古之靈單獨坐在客棧門口,想著事情,回想著那場大戰,當初自己竭盡所能都無法阻止在黑暗中如魚得水的絕望之靈,最後一刻,召喚邪神的力量,將黑暗驅逐到虛空之內,但自己也被邪神的力量所反噬,幾乎失去了全部力量,掉落在天都上,為了讓光明徹底驅逐黑暗,自己用最後一滴精血化作了巨大的光源照耀在虛空內,本以為自己將就此隕落,不曾想卻因禍得福,天都上有第一個神散布卻未成功長出的生命之種。
雖然治好了自己身上的傷,讓自己的身體擁有幻化眾物的能力,但是卻讓自己陷入了長久的沉睡,被強大的氣場關在地底,雖然光明能驅逐一切黑暗,但是有光的地方總能看見影子,自己和絕望之靈必有結果一戰,但是現在的自己卻沒有了神的力量,如果被審判者找到,就會釋放眾神之魂來追殺自己,自己也難逃一劫,就如同剛轉移到荒古二陸一樣,幸好的是這個神與自己並肩作戰過,不會為難自己,但是換做其他神,估計會將自己千刀萬剮。
“你在想什麼?”一個女子的聲音打斷了上古之靈的思緒。
末天離站在大門前大吼著:“快回去!這裏不準亂走動!”夜煥激動地跑到門外:“我就知道你沒事的!”末天離急忙拉住他:“你回來!別亂跑!”
上古之靈回頭看看拉拉扯扯的兩人,又看了看紅衣女子:“你有什麼事情嗎?”
“這裏是什麼地方?”紅衣女子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好,但上古之靈依舊是不屑的答道:“不知道,還有你最好乖乖的帶在屋裏,過幾天我自然會放你們走,最重要的是,你最好管住身為一個女人的好奇心。”上古之靈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紅衣女子回頭看著上古之靈的背影,也是長歎一聲:“這個大陸上還真的一個和善禮貌的人都沒有。”
此時泛古,皇族,前線山頂。
“你去告訴守城的士兵,援兵到了!”舞雪兒指使著傳令兵“現在休整。”
山下,就是滿目瘡痍的前線城池,等待了已久的援兵,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