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空氣很好，陸壹把老人帶回病房，讓老人坐好，與老人眼睛對眼睛對視：“爺爺，你要好好在這休息，無聊就看電視，餓了按床頭那個鈴，我一會就回來，你也可以找其他老頭聊天，但是不許出去知道嗎？剛才那個是我的老板助理，這幾天沒去公司，我得去看看，過兩天就有保姆來照顧你，晚上我就回來，給你帶湯來。”顧文顯還算有點良心給爺爺配了vip房，在醫院享受別樣待遇，陸壹接受的心安理得。廢話！是有代價的。
    “我喝西紅柿湯。”陸爺爺說。
    “好，隻要你乖乖的。”陸爺爺雖然被藥物控製，清醒了很多能認識人，但是還是傻乎乎的，像個小孩，上次拿菜刀砍人是十分糟糕的情況，好在現在得到控製沒有多大危險。
    “那我走了，給你帶番茄蛋湯。”陸壹對爺爺說。
    陸爺爺突然想到什麼，對陸壹說：“還有小顯的排骨湯。”
    陸壹咬碎了一口銀牙，“。。。。。。好”如果顧文顯敢吃自己買的東西，他就讓顧文顯從隔壁的病房直接升級住到太平間。
    給爺爺帶上門，陸壹特地去顧文顯房間門口問候了下顧文顯的身體，失血過多讓他常常昏睡，躺在床上令人隨意搓捏的無害樣就像十五年前吃了四十個餃子積食昏死的可憐樣，可惜，顧文顯不可憐。
    醫院草坪上，方跕還一動不動站在那裏，陸壹走過去對他說：“就這麼站著不累？不找個地方坐著。”
    方跕淡淡看了陸壹一眼，覺得心裏說不出滋味來：“陸哥真令我傷心。”
    陸壹有些悲傷，方跕不僅是同事，還是小二級的學弟，他家境不好，陸壹覺得他可憐常常幫他，畢業後陸壹進了一家廣告公司，工作不上不下。方跕在他兩年後也進了這家公司，升的很快，沒幾年就做上了總經理助理，這次方跕來找他，陸壹心裏多少有些數。
    “我早想過跳槽，沒想到真要走了卻有點舍不得。”陸壹自嘲。
    “其實可以不用走。”方跕頓頓：“陸哥，這兩天你家拆遷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老爺子也住了院，安置地產被群眾輿論，房產局也不停給安置失加壓力，陸哥，你知道我們公司老板和安置總經理是舅侄關係，隻要你出門澄清，工作什麼的不是問題。。。。。。”方跕越說越小聲，這話是老板交代，同時他也不希望陸壹離開公司，不願意他離開視線。
    陸壹摸摸方跕的頭：“不用擔心，爺爺的公道我肯要討回來的，我又不是離了那個工作就不行了，不過，這幾天沒出醫院我還不知道外麵吵成什麼樣了。”
    “那是因為你沒出門，這醫院不允許記者出現，現在安置處於風火中，看來他們認為穩賺的買賣要虧了。”
    “方跕陪我回去拿東西吧！”陸壹看著方跕，轉眼方跕已經那麼大了，什麼時候已經在工作上爬到自己上麵去了。“以後好好工作，下班常來我家吃飯，以後正式介紹爺爺給你認識。”
    “嗯好。以後你有事能不能讓我第一個知道。。。。。。”方跕輕輕的，輕輕的，好像輕到連自己都聽不到。
    陸壹和方跕回公司取東西，路上的行人還是那個樣子，不是明星，就算是在網上見過一張照片三秒鍾就會忘記，但是自己的同事，卻深深記住。
    走進公司，大家的目光怪異，大多數同時帶著好奇的眼光打量他，一些熟悉的同事悄悄打著讓陸壹加油，支持他的手勢，讓人覺得心裏暖暖的。
    “我去當麵和老板請辭。”陸壹說，方跕點點頭，不說話，陸壹真懷疑他是怎麼混上助理的。
    總經理三十出頭，長的還算文雅，他沒有為難陸壹，隻是在長時間沉默後問陸壹想好了嗎？
    “總經理在某種程度上安置傷害了我爺爺，傷害了我的生活。”
    總經理了然笑笑：“我知道我沒地步藥求你什麼，我也不會勉強，隻是我舅舅的原因我不能留你在這兒。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原本以為的暴風雨沒有來，這令陸壹微愣。
    “你可以去財務處領這個月的獎金和三個月的工資。”老板說。
    “那麼，總經理再見了。”陸壹想，要恩怨分明啊！以前總經理就挺會照顧員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