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福禍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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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作勢就要衝上去,安然急忙阻攔。“你們幹什麼?”
老者歎息道:“大小姐,您就不要偏袒這個不孝子了。老奴,哎。”
家丁將兩人團團圍住,老者又說:“大小姐,您趕快跟老奴回去。老爺夫人不會怪罪的。如果您實在偏袒這個不孝子,到時候為他求求情就行了。老奴不勝感激。”
兩人麵麵相覷,這是唱的哪出?到底怎麼回事啊?
“老人家,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什麼大小姐。”安然解釋道。
老者呆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大小姐,您就別鬧脾氣了。快回去吧!您要是實在不願意嫁給藍公子,回去再求老爺便是,您別為難老奴了。”
“嫁人?”安然疑惑道。不會吧!“我不認識你們!”安然大聲道。隨即拉起鍾璽良的手,就要突破人牆。鍾璽良護住她,對老者說道:“老爺子,您是真的認錯了。我倆是外地的,來貴寶地不久。您就別在我倆身上浪費時間了,趕快找你真正的主人才是正事!”
“你,你”老者手指著鍾璽良半天說不出話來。“你這個不孝子,我打死你!”老者奪取一個家丁手中的棍棒,就要朝鍾璽良打去。嘴裏還罵道:“這二十多年我是白養你了,你竟然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老爺收留我爺倆,你居然帶著大小姐私奔,你!我打死你!”
這樣一段話說出來,安然才大致明白了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隨著老者的動怒,家丁越圍越緊。兩個背靠著背,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辦?”安然焦急的問,“打?”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這麼多人。你當我是神啊,對了,你不是說你學過跆拳道的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會跆拳道,算了,我們還是逃吧!”
“你看這些人把我們圍的這麼緊,我們能往哪裏逃呢?沒有突破口啊!”兩人在商量對策,對接下來的事情毫無頭緒。
突然一隻手拉住安然,強硬的將安然拽了過去。後背突然失去的依靠,鍾璽良猛地回頭,在回頭的一瞬間,一個棍棒就朝他身上打去。鍾璽良躲避不及,更多棍棒朝他而來,著實挨了不少下。。
被拽走的安然使勁掙脫,無奈對方力氣實在太大。安然感覺自己的胳膊就要脫臼了。眼看著鍾璽良被打,心中不住的心疼,大聲呼喊:“住手,快住手,不要打他了。”
鍾璽良想反擊,可是對方這麼多人,又手持武器,自己挨了不少下有些體力不支了。他努力的朝安然方向前進,想把安然拽回自己身邊。但是總是有人擋住他的視線與前進的步伐讓他不厭其煩。
突然安然驚呼一聲,鍾璽良隻覺得臉上一陣溫熱,眼前紅紅的。腦袋一暈。就暈倒在地上。
見鍾璽良倒在地上,家丁全部住了手,束縛安然的人也鬆開了手。安然跑過去,大聲痛哭。看著他流了這麼多血,心裏害怕極了。沒這麼倒黴吧。剛穿越就要死?
安然怒目圓瞪,朝家丁指控道:“誰?是誰打他的腦袋的!”
那個老者呆立在原地,而後顫顫巍巍的靠近鍾璽良:“兒啊,我的兒啊!”
聽到老者的痛哭,安然更是怒不可遏,“他是你兒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打他!”
“我,我,”老者說不出話來,心裏內疚極了。可是他也是沒有辦法啊。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他抬著去找大夫!我警告你們,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救鍾璽良,這古代的醫術實在不咋樣,設備也不齊全。安然非常擔心。自己身無分文,又不清楚情況,還是先與這些人回去,等鍾璽良好了在商量對策。打定主意。安然快步走著:“快點,我要回家!”
安然撕下自己的裙擺給鍾璽良流血的頭部捂住,防止他失血過多。古代沒有的路也不好走,這讓安然的心更懸了。她強迫自己要冷靜,但心卻一直懸空著。有種絕望的害怕。走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了安府。看著朱紅色的大門上麵的牌匾,安然心中疑惑,難道穿越過來名字也沒變嗎?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來到門口,家中的仆人就開始大呼小叫的嚷嚷著:“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聽到仆人的呼喊,從直對大門的正廳裏出來一位麵容憔悴的婦人。“然兒,然兒,你可回來了。”安然不理,直接對老者說:“麻煩快找大夫。”
“小姐不用擔心。老奴讓人先走一步去請了,這大夫快到了。”安然不由詛咒這個時代,生病都是直接送醫院,直接去醫院不是省了不少時間麼,老者非要堅持要先回安府。先送她回家。看來古代主仆之分的思想真是害人不淺。
大夫很快來了,仆人們將鍾璽良送往下人房。安然欲要跟上去,卻被婦人一把拉住。
婦人眼淚婆娑的看著安然,“然兒,你不要怪你爹,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你爹的茶莊經營不下去,欠下了藍公子很多銀兩。藍公子有錢有勢,你嫁過去也是享福啊!”
原來是商業聯姻。安然腹誹。不論是哪個時代,都是這樣的嗎?
這時,從正廳又出來一位中年男人,青色長衫,器宇軒昂。緊閉的雙唇有種說不出的威嚴。想必這就是她所謂的父親了。
“然兒,”安老爺開口喊道。“你如果嫁過去,我會讓大夫用最好的藥來醫治鍾璽良。反之,我會仍由他自生自滅。”
“你!”安然惱火。這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用人的生命用來威脅?“好歹是一條人命,你怎麼可以如此作踐他!”
“他從小在安府長大,吃的是安府的,用的是安府的,他就是安府的人,我想讓他死就死,活就活!”
“你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
“在安府,我就是天理,我就是王法!”麵對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安然敗下陣來。對啊,這個時代是哪個朝代她都沒搞清楚。自己一窮二白,鍾璽良還受了傷。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她有什麼資格跟他說什麼天理王法?哪個朝代是清白的呢?這一瞬間,安然覺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