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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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易北征已經占了上風,他本就是南漠突起的勢力,本事自然不說,昌沐擅長的本是禁製之術,可是易北征的刀快得沒有任何讓人鬆懈的機會,饒是你修羅城主也奈他不得,更何況這易北征果然對禁製的弱點所知得一清二楚,硬是逼的昌沐沒有機會施展。
可昌沐畢竟是修羅城主,就算是劍法也已經使得出神入化,隻要小心應付,單是對付易北征,也是能行的。
可如今己方已經處於劣勢,幾乎沒有輾轉的餘地,心道不好,可是又不甘如此離去,日後若是被人傳出去,修羅城主的顏麵何在?
這麼想著已經過了幾十招,那邊鬼先生已經取代了彌姬的位置,和歐陽毅周旋著,歐陽毅雖然已經掌握了要領,但還是應付的勉強,彌姬在一旁倒是沒動作,可就是沒動作,這危險也太大了,雖然她不及鬼先生和易北征,但見縫插針的本事哪個女人沒有?
偏巧這時候易北征卻跳開了。昌沐立刻後退幾步,那邊鬼先生見著了也停了下來站到彌姬身邊,歐陽毅一個閃身,到了昌沐身後。
“少主。”易北征笑嘻嘻地對著昌沐一抱拳,“得罪了。”
“易將軍好功夫,在下倒是真心佩服。”昌沐絲毫沒有亂了風度。
“在下今日來,隻是向少主討回一個物件的。”
“哦?”昌沐將手放到背後,捏緊了手裏的物件。
“前幾日在下去過修羅堡正廳,可惜無人接待,於是擅自在其中耽誤了一陣,修羅堡果然是奢華,其中一個白玉雕的獵豹在下甚是喜歡,拔完了一陣。”易北征說著,伸出手憑空做了個把玩的動作,“可惜卻不甚將自己隨身的物件落在其中。”
旁人聽了隻覺得易北征說的是前幾天他擅闖修羅堡,卻無所獲的事情,可昌沐知道,這白玉獵豹是個機關,隻要開啟,便能通向修羅堡的隱秘之地,易北征特意提起,自然是知曉了其中道理,須知這白玉獵豹開啟之時,需有人守衛,否則同時開啟的暗器就算不致命,也能將人傷的行動不了,如今易北征好端端站著,當初昌沐檢查房間的時候又沒有發現任何痕跡,自然得知這易北征本事不小。
再說眼下昌沐手上的物件,實際並非是易北征不甚失落,當時正冠冕堂皇地掛在他家正廳正中,還纏了個死結,昌沐氣急之時伸手去扯,差點被其中禁製所傷,如此看來,易北征果然是悠閑的到他修羅堡的正廳散了個步而已。
“易將軍遺失的可是這件寶物?”昌沐將手中的東西出示,隻是個白玉物件,還有些藍色的瑕疵,就算是細膩的雕功也掩飾不了。
“正是。”易北征將手伸出來,五指修長,全不像是用刀的硬漢。
“嗬嗬嗬。”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鬼先生突然笑起來,“這還真是巧了,易將軍來取失落的物件,老夫這回來找回負氣而去的內子。”
“有緣千裏來相會,”昌沐笑道,“兩位如今在此相聚,讓在下見識了南北兩地的秘術,真是大飽眼福。”
“承讓承讓。”易北征也笑,“早知道城主想看,我就該使出看家本領。”
說完,易北征笑著向昌沐走去,一步一步,昌沐站著沒動,但是也感到了對方身上散發的霸氣。昌沐將手一抖,那物件便捏在手心,雙手背後道:
“我見著這玩意甚是喜愛,不知道易將軍可否割愛借我把玩兩天?”
“想不到少主也是個喜愛玉器的,可這東西成色不好,也沒有靈氣,怕是配不上少主。”
“無妨,這世上的玉器越是稀罕越是珍貴,可在我看來,喜歡的就是珍貴,不在乎所謂的成色,過分宣揚,到頭來不過是石頭而已。”
“少主有此見解,倒是和在下不謀而合,恰巧這件便是在下心愛之物,還請少主…”
易北征再三稱呼昌沐為少主,已經是看不起他了,昌沐心裏自然不爽,再說這手中的物件似乎讓易北征很是在意,昌沐心生一計。
眼看易北征已經走近,昌沐上前一步,兩隻手都背在背後。
“這物件,今天怕是交還不到易將軍手上了。”
“哦?在下倒要試試。”易北征說著已經又發起了一輪進攻,昌沐絲毫沒有躲閃,提起劍迎擊,易北征攻勢強勁,昌沐隻是應付。
鬼先生已經看出了這昌沐的陣勢,知道他沒有勝算,於是抱拳道:
“既然內子已然找到,就不叨擾二位了,在下先告辭。”
“鬼先生莫走!”歐陽毅上前就擋,一時間兩人又打在一處。
再說這頭,莫距遙跟著何必在車道上行得倒是不徐不疾,馬車夫也是個老手,雖然功夫不比何必和手下的角色,倒也是個忠心的人。
何必一路上總是不言語,他越是不言語莫距遙就越是尷尬。
莫距遙倒也知道這人是故意不搭理自己的,須知就算傳的何必冷麵冷心,可再怎麼,也不會是一句話都不開始說的人,莫距遙心下想著,倒是懷念起彌姬在車內時候的情景。
說著彌姬,雖然行為出格,但卻是個激靈人,否則也不會為何必帶在身邊,本以為是個侍寢的姬妾,沒想到卻是心念著鬼先生。
莫距遙想著望向何必,那人雖然沒表情,卻較之前一晚沒那麼冷了,發現莫距遙不斷看自己,眼角似乎還有些得意。
“少將。”就讓他得意得意吧,莫距遙開口道,“在下有一事不明。”
“請說。”何必側目。
“按理說易將軍是少將胞弟,為何會流落到南漠?若是大將有心鍛煉,也不該如此默默無聞,況且……”
“況且要鍛煉,也不至於送到南漠。”何必接道。莫距遙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莫先生難道算不出?”
莫距遙擺出一副謙遜的模樣,仍舊不說話。
“莫先生若是都算不出,在下自然也不知道了。”何必微微皺眉,“現在該我問了。”
他倒是不吃虧,莫距遙笑著看他,等他發問。
“莫先生之前說沒見過的人算不出其生平,可是昨晚卻得知易北征毫發無損這是為何?”
“不瞞何家少將,原本老夫已得知少將打算何時動作,於是推測,何少將掐著時間離開修羅堡,若不是勝券在握,便是不在乎那人的性命,在聽說動作之人乃南漠易北征,本來覺得這應該隻是少將同易將軍的交易,所以成敗少將都能撇清,結果見少將怒顏,猜測並非如此簡單。”
“猜測?”
“是猜測,”莫距遙點點頭,“不知少將注意到沒有,當城主將大廳搜查一遍之後,走出來時手中捏著個物件。”
“自然看見看。”
“恰巧這物件在下倒是有幸見過。”
“哦?”何必揚眉,那不過是個成色不佳的玉佩,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隻當是易北征挑釁昌沐的作為而已。
“那是少將母親佩戴的物件。”莫距遙低著眼沒去看何必,自顧說下去,“何少將曾說少將母親早逝,從時間上說,本不應該出現胞弟,可偏偏她身上的信物被遠在南漠的易將軍得到,在下深知令堂為人絕不會再嫁,於是推想其中淵源。想來這件事鬼族大將也是講給了少將吧?”
“莫先生猜的不錯,卻是我爹說的,可是有一件事莫先生卻錯了…”
“何事?”
“家母已然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