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半路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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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莫距遙跟著何必已經上了馬車,彌姬卻沒有上車,說是要騎馬看風景。
修羅城外的客棧並不多,這小酒店也就做起了販馬的生意,彌姬挑了一批棕紅色的小馬,飛身騎上去追趕莫距遙一行,還未追上,便聽見正前方傳來腳步聲。
來的人不少,都是修羅堡的守衛,為首的是前幾日負責在修羅城外接待來客的阮清,趕車的馬夫已經停下了馬車,彌姬估摸著是何必的意思,於是也停了馬,跟何必的馬車隔了幾米,施了個禁製,隱在了路邊的樹林邊。
“請問這可是何家少將的車馬?”那阮冰上來先是單膝跪下行禮,卻正正中中擋在馬車之前,後麵一行人也跟著跪下,何必皺眉,撩開簾子。
“在下奉城主之命前來護送何家少將回北部。”
莫距遙在車內是聽得清楚,先前幾人出了城便向南行駛,也不避諱,如今麻煩來了吧,人家點名要你回北部天海,你往這南邊走是個什麼意思?
正想著,卻見何必已經又坐回了車內,外麵的阮清一行人也不言語,就這麼跪著,車外騎馬的鬼先生答道:
”我家少將如今想前往南部遊玩一陣再行返回天海。
“如今南漠動蕩,城主擔心少將南行多有不便,還望少將見諒。”
“有何不便?”鬼先生不等阮清答話,自行說道,“就算有所不便,難道害怕在下失職,護主不力?”
“鬼先生誤會了,隻是…”
“哼。”何必坐在車內,隻是冷哼了一聲,阮清便不敢言語,莫距遙看何必一臉不善坐在對麵,這架勢倒想是對莫距遙的不滿。
“少將消消氣。”莫距遙細聲細氣地說著,車外的阮清聽不真切,隻道是車內的女眷在安慰何必,想來這何家少將是生氣了,也難怪,自己這麼半路殺出來自然是擾了人家遊山玩水,隻是不知自家城主賣的什麼關子,下令要自己來堵。
“阮將軍,”隻聽那鬼先生在車外開口,“我家少將如今有佳人陪伴心情尚好,想要遊玩一番,難道阮將軍就不怕掃了少將的雅興?”
早就聽聞何家少將風流,初來乍到便帶走了忘歸樓還未出台的花魁,有幸見過那花魁畫像的人都說這女子真好似天下下凡,可惜還未謀麵便被帶走了。
阮清尚且不過十六七歲,平日裏帶人守著修羅城外圍,大家都尊一聲將軍,現下堵截何家少將,饒是你修羅城守衛將軍,也是以下犯上。正在兩難之地,卻聽聞遠處傳來馬匹的聲音。
來者正是城主昌沐,身後跟了阮冰。
自從莫距遙失蹤,阮冰便跟在昌沐身邊,她本就是阮氏的外甥女,算得上昌沐的表姐,莫距遙失蹤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她失職,可要治她必定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再加上少主成年城主又大喪,這麼一亂,阮冰倒是被自家姑母吩咐到昌沐身邊照顧。
“少將且息怒。”昌沐勒馬下來,走到車前,何必再不下車已經是不敬了,看了莫距遙一眼,見他正看著自己。
昌沐臨近時,莫距遙已感到不妙,暗自催動禁製,卻發現渾身乏力,果然何必是禁錮了他的力量麼?再一看何必,隻求他解開禁製自己好換一副皮囊糊弄過去,可何必也是皺眉,擒了他的一隻手,拉他下車。
莫距遙隻能跟上。
“何必見過城主。”何必行禮,然後又介紹道,“這是在下的旅伴未眠姑娘,未眠,還不見過少將。”
莫距遙不動神色地欠了欠身,行了個女子的禮節,也不說話。
“這便是還未出台的花魁麼?”昌沐冷眼看著二人。
“正是。”何必答道,莫距遙立刻做出一副嬌羞狀低下頭,免得說話。
“少將不覺得這姑娘和莫先生有幾分相似麼?”昌沐問道,卻不是問何必,而是問身後的阮冰。
“還望城主恕屬下眼拙…”阮冰答道,倒是沒有一點“望恕罪”的語氣。
“罷了罷了。”昌沐搖了搖手,“少將,如今南漠動蕩,還望少將止步,我且讓阮清護送你們回北部天海。”
說話間,阮清已然起身,與阮冰並肩站在昌沐身後。
“不瞞城主。”何必一抱拳,“在下此番前去南漠,並非之前所說遊山玩水。”
“哦?”
何必露出一副有難言之隱的表情,怎奈昌沐打定主意問清楚,何必隻得接著說:
“城主可知道家父身體抱恙?”
“略知一二,未及時問候,少將見諒。”
“城主…”何必又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家父的身體,其實好得很。”
“哦?那是何故?”
“這本是家醜不能外揚,可是如今城主問起我也不得不說。”
“少將請放心,今日之言這裏的人絕不會透露給他人半分。”
何必顯然不放心,四下看了一眼,阮清帶了八個守衛來,自然不算少,昌沐心下了然,知道他是怕人多口雜,於是上前半步,道:
“少將且對我說明,我便不麻煩少將。”
“其實…”何必湊了上去,說了一陣,昌沐揚起眉問道:
“此話當真?”
何必點點頭,向後退了半步,昌沐便說道:
“如此一來,少將怕是定要幸苦這一趟了。”
何必垂首而立。
昌沐揮一揮手,身後的守衛立刻讓行,何必向他一抱拳,莫距遙也是福了福身子,隨何必轉身上了車。
就這麼走了?馬車開動,莫距遙詢問地看向何必,何必也不搭理他,就那麼坐在車裏。
昌沐望著馬車遠去,一直沒有動作,阮冰和阮清都在側旁垂首站著,彌姬見狀,也不敢動作,不多時,卻見兩個人從麵前的小徑路過。儼然是歐陽明和歐陽毅。
彌姬咬著下唇,隻顧看著,那兩人走到昌沐麵前行了個禮,歐陽明問道:
“城主何故將他一行人放走?”
“城主自然有自己的主張!”歐陽毅皺眉道,歐陽明垂首立在一旁不再言語,昌沐倒是回過神,說道:
“我隻是確認歐陽少爺消息是否屬實,其他的還需從長計議。”
“那麼…”歐陽毅問道。
“我覺得何必一行必定還要回來的。”昌沐說著,彌姬便覺得禁製被撕裂,阮清已經閃身到她麵前,拔劍就要刺馬,彌姬心叫道不好,要策馬而去,怎奈這馬並非良駒,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驚了起來,剛好就被阮清刺中,彌姬飛身而下,歐陽明已然堵截在身後,彌姬側身勉強躲開,就在這個當口,阮清已經躍起,提起劍就刺過來,彌姬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刀,硬是接下這一擊,阮清被擋開,虎口有些麻木,便知曉這彌姬並非等閑之輩,又見歐陽明已經上前,於是退居二線。
歐陽明施了個禁製被彌姬擋開,反手想再起一個禁製,卻發現彌姬已然到了麵前,一揮手,短刀劃過麵前,歐陽明往後跳開,卻露出了破綻,彌姬一個反手,短刀便直挺挺刺過去,眼看就要刺到麵前,卻被一個禁製彈開。
施展禁製的人正是歐陽毅,彌姬咬咬牙,自知雙拳不敵四手,施了跟術要走,卻被另一股巨大的力量硬壓住了氣勢,再一看,歐陽毅正負手站在麵前,心下驚訝,這男人施術難道不用手麼?還未考慮,便見歐陽毅舉起右手一揮,彌姬便不能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