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啟程之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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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出修羅堡自然沒人會攔著,到了修羅堡外,莫距遙直奔向昌氏一族的墓地,四周詭異的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何必隻是靜靜地跟著,也不說話,直到莫距遙回過頭,對他一笑,何必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修羅城地界的至高點。
“這塊地方是我選的。”莫距遙突然說道,何必沒有回答,等著他繼續說,果然莫距遙笑道,“上次你問我你的畢生所求,何少將難道不想聽聽老夫如何解這一卦?”
“莫先生神算,無為境裏無人能比,可是若是自己畢生所求自己都不知道,我豈不是白活這二十年?”
“那麼何少將是認定了這件事不會改了?”
“不會。”何必答得堅定無比。
“不如你說說,看我這一卦卜得準不準?”
“莫先生不如先說,讓我來評判?”何必問道,卻見莫距遙不回答,隻好繼續說道,“在下隻想走出這無為境,順便讓無為境裏的人也跟在下一樣,去見識見識。”
“如此說來,老夫這一卦算得也是準的。”莫距遙淡淡地回了一句,兩人之間不再言語,墓地裏的風比別處要陰冷幾分,莫距遙隱忍著咳嗽起來,何必撐起一個阻風的禁製,莫距遙見了,隨手撐開另一個禁製,擋住了聲音的去路。
哪怕是深夜,目的仍是有修羅堡的侍衛看守的,雖然並不是一個人隻能撐起一個禁製,但是很顯然,何必治了本卻沒想到治標,這倒是莫距遙始料未及的。
緩過勁來,已經過了醜時,本是陰天,月亮都被雲層遮蓋了,偏巧到這時,烏雲被那陣風吹散,露出了明晃晃的月亮。
時值春日,月光並不該如此亮麗,可不知怎的,今晚月亮就像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發光,何必和莫距遙站的地方被照亮了一片,莫距遙一翻手,換了個障眼的禁製。
“既然何少將想要無為境的人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必定要先破壞無為境四周的結界吧?”
“是。這就是我問莫先生四度石的原因。”
“何少將可知四度石其實就藏在你我腳下?”
“在這墓地裏?”
“是,就在我現在站著的位置。”
“可傳說那是藏在修羅堡的…”何必說道一半,“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莫距遙淡淡地看著他,何必看了莫距遙一眼,轉身要走。
“來不及的。”莫距遙又是淡淡地說道,何必回頭,眼裏盡是些眼裏的憤怒暴露出來,隻聽莫距遙接著說道,“少將無需製怒,我既然將少將帶出來,便是知道你不會有事。”
“哼!”何必冷哼一身,已經飛身離去,莫距遙歎了一口氣,隻得跟上去。
修羅堡出事了,侍衛都在往修羅堡的大廳彙聚,何必施展輕功,走得極快,莫距遙踩著加速的禁製勉強跟著,到了大廳外,發現這動靜已經驚動了不少人,都在外麵候著,何必上前找了莫為來問,果然是半夜有人潛入大廳,妄圖偷取四度石,再問,莫為一行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如何的光景,莫距遙此時已經化成何必的部下,自然不能多言語,何必早已收拾好情緒,靜靜地待在人群中。
不多時,昌沐帶了禁衛從大廳裏出來,什麼也沒找到。昌沐身邊的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修羅城新城主上任,先是被人擾亂了父親的葬禮,現在守衛森嚴的修羅堡又被人隨意進出如無人之地,昌沐的起色如何能好?
聰明人都四下散去,何必也回到居所,莫距遙仍舊一副部下的模樣,似乎等著他發落。
可是何必什麼也沒說,交代了幾句便要休息,莫距遙和彌姬幾人一同退下了,可是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他總記得何必眼裏那種淡淡的冷漠,就在他退出房間之前,何必才瞄了他一眼,寒氣逼人。
輾轉了一陣,莫距遙還是起身去了何必的房間,房裏沒有掌燈,莫距遙卻不敲門,直徑走進去,何必沒睡,正襟危坐在那裏,仿佛已經坐了很久隻等莫距遙走進來,莫距遙也不吃驚,跟何必對麵坐下,開口道:
“今晚來的是易北征?”
何必不理。
“他是你的兄弟?”
仍舊沒有回答。
“你在生氣?”
何必轉過臉,黑暗中莫距遙也能感覺到他的冷漠,莫距遙自討了個無趣,起身要走,何必突然開口道:
“你是算準了麼?”
你是算準了今晚易北征要偷四度石無果,算準了我一定會留下來,一定會跟你一起出了修羅堡,算準了你會看著笑話?
何必沒有說完,也不用說完,莫距遙全都聽得到,莫距遙有些無奈,笑道:
“我若說我並不完全知曉呢?”
“那你就是知曉一半!”何必堅定的答道。
“也對,我知曉了一半。”
“你是故意的!”何必起身,麵對著莫距遙,眼神淩冽,莫距遙別過臉不去看他,何必不依不饒,擒住了莫距遙的前襟,“你明知道易北征是我同胞兄弟,他要涉險必定跟我有幹係,可你偏不說,這是要我敗麼?”
“可是…”莫距遙有些喘不上氣,“他不是沒有被抓麼?”何必抿著嘴角沒有說話,莫距遙接著道,“而且,我不知道易將軍是少將的同胞兄弟。”
“哼,”何必冷笑道,“輕雲巔莫先生神算,如何不知道在下還有個同父同母的弟弟?”
“我…”莫距遙快要支持不住,“我連你的事情都隻知道一半而已。”
“這麼說來,倒是我蒙蔽了莫先生?”何必的手指收的更加緊了莫距遙覺得有些站不穩,更說不出話來,“還請莫先生見諒了。”
“何……”莫距遙掙紮著,“少將,今晚你和易將軍都全身而退,你還知曉了四度石真正所在…”
“哼,這麼說倒是我賺了?”何必突然鬆手,莫距遙跌坐在地上,扶著脖頸喘氣,何必也沒有說話,也沒有讓他留下,莫距遙自覺的站起身,也沒有告辭,直徑往門外走,何必一動不動隻是冷眼看著,莫距遙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門,終於忍不住,眼前一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