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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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你贏了。”費力的開口,雖然依舊平靜。男人不置可否的笑著,依舊是慈愛的笑容,他伸出了蒼白的手,悲憫如天人的念動了咒語。回去吧,我的孩子,我的亞瑟。不知已經多少次,親眼看著他或痛苦或榮耀,卻不肯放手。終於,下定了決心,卻後悔了吧?
時間不容修改,上位者的尊嚴不容挑戰,哪怕他是梅林。
“湯姆·裏德爾,不要再走上那條偏執的道路,薩拉查的遺願,巫師界的振興,以及你的靈魂。榮耀是屬於你的,哪怕前途是黑暗。帶著我們的期許,不要回頭……”那逐漸虛弱空洞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犯過一次的錯誤,不能再犯第二次。他已經準備好了救贖,哪怕代價是永恒。隻是一個恍惚之間,身邊的一切都悄然改變。失神的雙眸恢複了焦距,薄薄水霧更是為他添上一抹邪魅,蒼白的臉色透著些許病態,但紅眸中的堅定之色卻令人不由畏懼。這是一個天生的王者才能擁有的高貴。
“裏德爾府……”輕輕呢喃著,神色中是一陣茫然。或許是,應該見一見父親……無法確定現在的時間,但是心中頭一次有了些許漣漪。隻希望他還活著,哪怕他依舊唾棄自己。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男人張狂的笑容,眼中的血絲刺痛了他的雙眼。
“梅麗普!那個女人!她毀了我……哈哈……我居然有一個兒子,一個兒子……”是的,不管怎樣,他還是他的血親。他還依然承認,他是他的骨肉。“那個魔鬼!魔鬼!她迷惑了我!可是,我居然有了一個兒子……哈哈哈……”那個瘋狂的男人,眼中是什麼,是悲哀吧?
“那麼……你可以去死了……”那個同自己一模一樣的青年,隻是那時的他,並未擁有這震懾人心的紅眸。那個意氣風發,卻被仇恨支配的伏地魔,那不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他微微一怔,卻是想都沒想便念出了鐵甲護身。四眸相對,是同樣的淩烈。“你又是誰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這是我的家事。”然而這句話,卻換來他的嘲諷的微笑。他沉默不語,隻是甩出一個個生僻的魔咒。那還顯生澀的黑魔王,又怎能敵得過他?那個還沒有殺人成性的黑魔王麼?
果然,他始終沒能念出一句阿瓦達。”嗬,我記住你了……“啪的一聲,那俊美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你記住我了?你又能記得我呢……我就是那個偏執的你啊……“裏德爾淺笑一聲,走向那個目瞪口呆的男人。兩人皆是對望,良久,他緩緩蹲下身子,撿起了那稍顯破散的日記本。他母親的遺物,也是他唯一的回憶……而現在,卻是他的魂器,他不願再想起的,十六歲的自己。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父親。”紅眸中是難得的平靜,一雙勾人的眼眸,正如麵前那個已然有些蒼老的男人。裏德爾深深地望著他,他的眼角多了幾縷褶皺,黑發中夾雜著紮眼的白色,麵容張狂卻疲憊……那早已模糊的男人,那似乎隻是為了讓自己複活才有了值得留下的“物品”,卻這麼突兀的站立在這裏,茫然而不可思議。
“父親啊……哈哈……我竟然有了一個兒子啊……”男人頹然轉身,走進了還算體麵的房屋之中。
“進來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