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梓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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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最不能接受的就離別的那一刻,照完畢業照之後的那股傷感是最難以忘懷的,當然,除了那些急著想要離開校園的人,在每個人的腦海裏,或許都存在著一副畫麵,那就是揮手說再見的情景,高三的匆忙,讓身邊的人多少都被忽略了點,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特別的讓人懷念,就算是一句簡單的關心,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足以讓幾年後的回想充滿甜蜜和眷戀。
夏天是一個煩躁的天氣,走多兩步都會留多一滴汗,濕漉漉的讓人覺得非常討厭,要是在學校的人堆裏,時不時還會聞到一陣陣的臭汗味,就算是坐在班裏,吹著電風扇,也不能感覺有多涼爽,不過一到下午的時候,吹著電風扇,那準是一個很想睡覺的時候,有些時候會在想,會不會一覺醒來,發現原來是在做夢,然後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每次,都隻是幻想,醒來後,還是在原來的座位,旁邊還是熟悉的人,耳邊也依舊是老師們的教導聲。
這樣的夢,鄒小雪不知道做過了多少回,每次一遇到什麼煩心事,她都會選擇睡一覺,然後期待著醒來後隻是一場夢,可是這幻想多了,久了,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一種習慣,不再有了任何的希望,但不可否認的是,睡覺的時候,確實不需要煩什麼,在夢裏也許可以找到解決的方法,又或許可以過著另一種不一樣的開心生活,總之各有各的好處。
每次鄒小雪對林瓊說起這些的時候,總會被笑天真,而恰恰林瓊暗地裏也是常坐這樣的事,隻是礙於麵子不說出來而已,她比誰都還要做夢,渴望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唯一和鄒小雪相同的是,每次有什麼煩心的,她也會選擇睡覺。
同樣的教室,同樣的時間,頭頂上吹著陣陣的涼風,風扇裏發出了哧哧的聲音,讓本是很想睡覺的人兒更加的困了,鄒小雪的兩隻眼皮都快合成一塊了,由於是上班主任的課,她也不敢放肆的當堂睡覺,唯有死忍著,不停的打哈欠。
終於都熬到了下課鈴響,可人就是賤,明明很困,但卻在鈴聲一響的同一時間突然的就不困了,其實那不叫困,而是對上課的一種厭倦,就好比晚上無論都困,都可以玩著手機什麼的到天亮,這就是興趣的問題,鄒小雪撅著嘴,往班裏的四周圍看了看,大部分人都還是趴在桌子上趕緊的睡覺的,她看到了梓豐,有些好奇了,今天的他好像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平時下課他都會和張泉跑到走廊去透氣,而今天有些異常了,鄒小雪想了想,走了過去,大力的拍了一下他,把本來就沒什麼精神的他嚇了一跳。
“怎麼啦你?平時很少讓我給嚇到的,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思春了還是有心事了?不像你嘛!”鄒小雪說著又打了哈欠,但卻不困。
“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雖然不想提起,但還是說的,我要走了,去國外,這兩天就辦理退學手續。”梓豐看似很平靜的說,可心裏卻是非常的不舍,很是傷感,他一點都不想離開,可是沒有辦法,從小到大,他都習慣了被這樣安排來安排去。
“啊?不是吧!你今天一整天不開心就是為了這事?怎麼這麼快,你不是說沒那麼快嗎?我還以為你是下學期才走呢!”鄒小雪的聲音有點大,筱筱和林瓊他們三個聽到後都走了過來,很驚訝的看著梓豐,大家偶讀一副很不舍得的樣子。
“你們幾個別這樣嘛!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起來了,反正是要走的,早走和晚走都差不多了,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們的,可想想,大家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還是跟你們說一聲比較好。”梓豐笑了笑,看得出來這笑很是勉強。
“你要是敢不說,我肯定第一個斃了你。”張泉說著一拳打在了梓豐的手臂,不痛但卻入心了。
“那你哪天走?我們去送你,走之前咱們幾個瘋狂的玩一場,當是為你踐行了。”筱筱低聲的說,她比誰都還要感性,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不要,我最害怕就是碰到這麼些事,搞得很不舍得似的,好像我就不回來了似的,你們也別送了,那天要上課,我不想耽誤你們,總之我到了那邊會給你們打電話,有空我也會寫明信片寄給你們,畢業了,我就馬上回來找你們,我怕到時你們都不記得我了。”
“肯定不會忘了你,你這麼讓人記得,再說了,好朋友哪有說忘記就忘記的,一輩子都不會把你忘記,那你要遵守你的承諾,打電話給我們,寫信回來,走的那天一定要說一聲,就算我們送不了你,但起碼也能看著天空的飛機當是送你啊!”鄒小雪滿懷傷感的說,她知道梓豐這一走就是幾年,再也很難見到,她更不知道其實梓豐比她還要難受,再也看不到喜歡的人,不能默默的在她的身邊守候著,看不到她的笑和哭,如果可以,他真想站起來抱一抱鄒小雪,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以朋友的名義喜歡一個人也是他的一種習慣,好像從一出生所有的事都是一種習慣似的。
“好啦!看你們幾個囉嗦的,搞得我真的很不好受,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們這個樣子,所有我才要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們好,如果不說,我走了,起碼看不到你們的不舍,我也就不會難受,要知道,看到你們這樣,我比你們還要更加的不好過。”
“梓豐說得對,我們不該這樣,不是生離死別的,別弄得氣氛那麼沉重,我們就當梓豐放了一個很長的假,丟下我們去度假了,然後我們惦記著他的回來,跟他算賬,讓他賠我們這幾年對他的想念,這樣一想,我們就好過了,在不久,我們大家都要分開的,梓豐的走隻是提前的預練了一下,大家笑一笑,梓豐也走得舒心啊!別讓他帶著不開心而走,作為他的好朋友,他有好的前程,我們該支持他的。”林瓊細細的說著,還是她想得最為寬,很多事情在她的心裏一過就變得簡單多了,而大家聽後也自然的舒服了很多,不再那麼執著,確實,梓豐出國留學是個很好的前程,作為他的好朋友,應該是不停的支持著他所有對的決定。
大家在林瓊的話之後,都默默的點了點頭,對著梓豐欣慰的笑了出來,五個人把手握在了一起,這是一種友情的儀式,讓他們誰也不會忘記誰,他們五個是一個集體,就算少了一個人,也會當成是五個人還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這樣的友誼除了他們每人能夠真正的懂,就好像一個集體,是沒有一個外人能走走得進去,也看得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