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刻在心底的隱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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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他出差了,要去三亞半個月。我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慕家還留在本市,也沒爆出什麼驚天的新聞,說是在安安分分的跟蕭氏集團談生意,誰知道他們私下在談些什麼,我一個普通記者,無權過問上流社會人們的私生活,隻能安分守己的做自己分內的事,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的倉皇四顧坐立難安。
這些都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蕭胤墨要出差半個月,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了,他一去就是十五天,也就是十五年呢,漫長的十五年該怎麼渡過,夜裏輾轉反側,白日無精打采,飲食不規律,每晚打一個小時電話都覺得不夠,恨不得飛到他身邊。
春天的尾巴還在,夏天的腳步緊跟著來了,氣溫飆升的很快,一下子到了二十七八度,比國際油價上漲還要毫無征兆,換衣服的速度明顯跟不上。這天剛換上短袖,他媽的,下班時居然下起雨來,早上還大晴天呢。公交車亭子裏擠爆了人,勉強站在亭子下麵,風一吹雨點全都灑在了我身上,來不及換衣服,就去了駕校。
在駕校的短短幾個小時,真是難熬極了,晚上氣溫降低,冷的我瑟瑟發抖。夜裏發起高燒,找了幾片藥吃下,渾渾噩噩的睡著了。早上感冒不見好,反而嚴重了,頭暈胃疼身體幾乎要散架,艱難的爬起床,去小區附近的診所掛鹽水,今天可是路考,隻要沒死就得去考試。
開車時精神了很多,注意力非常集中,眼看車子就要很順利的停到車位上,胃裏一陣抽痛,疼的我無力抓方向盤,坐在一旁的教練怎麼罵也不管用,車子熄火了。就在我快要暈過去時,死教練發現了我正飽受胃痛折磨,估計臉色難看的嚇人,他立馬站起來,扶我坐到後座,開車送我去了醫院。
後來的事我不記得了,醒來時發現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掛了藥水。窗戶邊站了一個人,背影挺拔孤傲,一動不動的站著,不知道在看什麼,地上的影子很長很長。蕭胤墨感覺到我醒了,轉頭看向我,背著光看不清他神色,但我知道他眼裏是溫柔的,臉上是高興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出差半個月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迫不及待的問他很多,心裏難掩的高興。
“昨天晚上回來的。”他聲音低沉,連腳步也變得很沉重,感覺不出半分的喜悅,是因為我住院讓他擔心了嗎?難道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到底怎麼回事?
“你別擔心,我沒事,隻是感冒發燒胃疼而已。”我起身靠在床頭,接過他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吧?”
“不行。”他一口否定了,語氣又稍微緩和了很多,“等你感冒徹底好了,再出院。”
可是,我還要上班,還要考駕照呢。
“安心治療,別胡思亂想。”他的大手附在我的額頭,涼涼的很舒服,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責備,“我才離開幾日,你就不好好照顧自己,該拿你怎麼辦呢。”
“那你就永遠別離開我。”我以玩笑的口氣,說出了內心深處的渴望,眼睛牢牢的看他,幽深的眸子似乎被刺痛了一般緊縮,又迅速變得柔和,手緊緊握住我的手,他的臉上盡是溫柔,“隻要你不趕我走,我永遠在你身邊。”
聽到這樣的話,我該感到高興才對,心裏卻泛起了莫名的悲哀,悲哀自己自欺欺人呢?還是為無能為力的結局而感到悲哀?
如果現在把話挑明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就斷了,我不想破壞這難得團聚的時光,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蕭胤墨去買晚飯了,我無聊的躺在床上發呆,櫃子上放了七八個大大小小的藥瓶,隨意取了一瓶,是治胃病的藥,功能主治和胃健脾,活血止痛,抗癌等等。成分有藏木香、大黃、甲酰四氫葉酸鈣、紫杉醇、草酸鉑、拓撲酶抑製劑、希羅達等我不曾聽過的藥名。又看了幾盒藥,都是治胃病的,感冒藥就隻有兩瓶。
一位女護士進來換藥,我指著她手裏拿的一大瓶藥水,“這是治什麼病的藥啊?”
護士把藥瓶吊起,“你得了胃潰瘍,要不是有人及時送你到醫院,估計就很嚴重了。”
“那要住多久?這病很難治嗎?”
護士一邊忙著配藥一邊說:“要觀察一陣子,你的情況比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