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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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迪在床上不停地翻滾,到底怎麼了,自從下午從城裏回來肖墨就一直不理我,是不是我哪裏惹他生氣了,想不明白,又在床上翻了個滾。
聽著朱小迪翻來覆去的聲音,肖墨輕歎了口氣,唉!幹嘛計較那麼多,多個人愛他不是更好嗎?更何況我很快就要走了。想到這突然覺得很不舍,更不想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去窺視他,別人,突然一陣心慌,緊緊地把朱小迪摟在了懷裏,感受到他的溫熱才覺得一陣安心。
感受到肖墨的懷抱,朱小迪眼淚抑製不住的掉了下來,緊緊地抱著肖墨的脖子永遠都不想放開。
胸膛的濕熱和懷裏的顫抖讓肖墨更是心疼地緊了緊手臂。
第二天一上午兩人都在沉默中度過,直到下午,朱小迪和朱家奶奶交代了一聲,晚上不回來了,便拉著肖墨向山裏走去。
朱奶奶看著孫子和肖墨的身影,一陣歎息,作孽啊!
肖墨很奇怪朱小迪到底要拉著他去哪?
漸漸地二人走進了幽深的叢林,最後停在了一片草地上,看看周邊的叢林,腳下的草地明顯是認為種植的,到底是誰呢?難道是朱小迪?
“肖墨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朱小迪似乎很興奮。
樹屋,這裏怎麼會有樹屋,這東西隻在電視和照片上看過,不過更漂亮,看樣子蓋的人很用心。
“很漂亮吧,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
朱小迪陷入了沉思……
“也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想聽我講講這樹屋的來曆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朱小迪,肖墨點了點頭。
“我母親以前並不是這的人,因為文革時期外公外婆被迫害死了,我母親也隨之被下放到這裏,剛來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呆著誰都不理也不說話,我父親是個天生的善良老實人,看到我母親這種情況就很心疼,就總是找機會和她說話,幫她幹活,剛開始我母親並不理他,有時不耐煩了還會給他臉色,村裏人都勸他說她父親是右傾分子你最好別和她走的太近,我父親總是笑嗬嗬的撓撓頭,依然在在我母親身邊跟前跟後。直到有一天,我父親發現母親總會在晚上出去,一方麵好奇另一方麵怕出現意外就偷偷地跟在後麵。嗬嗬,這可能是我父親做的最不老實的事了,但就是這次的不老實才拉近了他們的距離。母親來到了一處隱蔽性比較好的叢林,父親正納悶母親到底要幹啥時,就看到母親那瘦弱的身軀正在爬向一棵高大的樹,可能因為腳滑了一下,眼看母親就要從樹上掉下來,父親慌忙跑到樹下接著,當母親看到疼的齜牙咧嘴的父親時,突然覺得這人不討厭了,甚至有點可愛,那一晚母親不知道怎麼了和父親說了很多話,比如父母的去世,比如為什麼每晚都來這裏等等。之後的幾天父親不在像以前那樣對母親跟前跟後了,總是幹完活後就不見了人影,母親以為父親知道他的身世後也像其他人一樣避開她了,覺得很失落,直到一天晚上,父親再次出現,拉著母親就往叢林裏跑,本身就對父親幾天的消失氣惱,再加上現在粗魯舉動,母親一個勁的反抗,直到看到眼前的樹屋,母親好像明白了一切,父親說:你告訴我人死後會化作星星,站在最高的樹上就能離得近點,我怕你再摔著就在樹上搭了個屋子。母親當時就撲進父親懷裏哭了,那是母親的父母去世後第一次哭,好像要發泄所有的委屈。之後母親就不在拒絕父親的示好,兩個人還常常一起到樹屋看星星,漸漸地兩個人就產生了感情,不久知青下山下鄉運動就結束了,本身母親可以回城裏的,可是為了父親還是留了下來,當時母親就說城裏沒有我留戀的人而這裏有。奶奶告訴我這是父母相識相戀的地方,她就像月老的姻緣樹,我若是有一天喜歡上一個人,就帶他來這裏它會幫我實現我要的愛情的,我從來沒有帶其他人來過這裏,隻有你。”朱小迪很認真的看著肖墨,好像在等著什麼。
隻有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能給你這些嗎?不忍看到朱小迪期待的眼神,肖墨緊緊地把他抱在了懷裏,靜靜地誰也沒有說話。
朱小迪不知該存有怎樣的心情,沉默也許是最好的回答,至少沒被拒絕。
靜寂的晚空似乎飄來祝福的話語,我的孩子,你會找到愛你的那個人。
第二天兩人從樹屋回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像平常一樣打打鬧鬧,肖墨依然時不時的逗的朱小迪臉頰羞紅,朱小迪也會調皮的使壞撒嬌,可是這種溫馨的場麵在一架直升機停落得的瞬間宣告結束。
要走了嗎?終於還是要走了。
看著朱小迪那努力擠出的微笑,肖墨一陣心疼,在登機的瞬間,無聲的蠕動了下嘴唇:等我!
等我,他說等我,朱小迪再也抑製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混蛋,別讓我等太久,否則,我就不要你了。看著飛機離去的方向朱小迪笑了。
“嗯,我到了,沒事,我可以的。”朱小迪覺得很無奈,我都那麼大了楚天還把我當小孩。又想到一個月前的事情:
“小迪,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眼就移不開眼睛了,你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你瘦小的身軀又是讓人那麼的心疼,小迪,我想照顧你”
“啊!楚…楚天,我不知道你…你喜歡我,可是對不起,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是肖墨嗎”
“嗯,對不起,你會找到更好的,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
“好朋友,對是好朋友”隻是好朋友。
“臭肖墨,你個大混蛋,騙子!我都快等你兩個月了,不給我打電話不說,打你電話也不接,哼!小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理我,我就真不要你了!”握著肖墨送的手機朱小迪嘀咕著。
今天是各大高校開學的日子,朱小迪作為年紀的尖子生毫無懸念的考入了重點大學京大,楚天的成績也很好,但家人要求以後從政,便報考了政大,說來奇怪趙子雨家裏是經商的怎麼也會報考政大,趙子雨的解釋是為以後做生意打好政治基礎。
看著宏偉的京大校門,朱小迪像打了雞血似的,就連肖墨造成的壞心情都不見了。
辦好一切手續後,被一學哥領著到了宿舍。
“學長,我到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可以了”
“還是我幫你吧,你看你的箱子多重,我幫你拎進屋”說著又要去搶箱子。
“學長,這箱子有輪子不用拎的”
“啊,這樣呀,那我幫你整理床鋪吧”學長還不死心。
“真的不用,學長今天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學長應該還有其他事吧,那我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剛要說自己沒事,就來了通電話,看樣子是真的有事了,接完電話就說了聲抱歉,然後依依不舍的走了。
呼!終於走了,京大的學長都那麼熱情嗎?不是學長熱情是你太惹眼了。
咦!怎麼回事門怎麼打不開?不會是被反鎖了吧?
“喂,有人嗎?開一下門”朱小迪敲了敲門。
肖墨以為高考後家裏的倆老爺子可以讓自己休息一下,沒想到卻被他們連番轟炸,先是外公以爬個小土坡都能出意外丟了他的臉為由,被丟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進行野外生存訓練,什麼訓練,明明是以權謀私讓我幫忙去抓捕國際走私犯,小小的一走私犯用得著讓我去嗎,害我白白浪費了一個月。剛一回國,腳還沒踏地又被肖老爺子直接綁架到肖氏大廈作苦工,終於借著開學為由逃了出來,難道兩家沒人了嗎?就緊著我一個人壓榨。兩個月了,不知道小迪有沒有看到我登機時做的口型,都怪倆老頭,先是以軍事機密,後是商業機密為由,害我沒法和小迪聯係,小迪肯定生氣了,最好保佑我老婆沒跑,否則……
肖墨在浴室聽到敲門聲,圍著浴巾就走了出來。
當打開門的瞬間兩人都愣了,尤其是朱小迪眼睛都紅了,這個大壞蛋!
“你個大壞蛋,大騙子,要我等你,卻不接我電話,也不和我聯係,騙子,騙子,嗚嗚…啊…”朱小迪一邊捶著肖墨的胸口,一邊大聲哭訴著,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好了,好了小迪,對不起,對不起”肖墨心疼的把朱小迪抱在懷裏安慰著。
“嗚嗚,大壞蛋!”還在抽噎著。
“好了,好了我是大壞蛋,要打要罵先進去再說,不然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怎麼了你呢”說著就抱著小迪拖著行李進了屋。
“啊!你這個流氓!”小迪這才發現肖墨渾身隻圍了件浴巾,立即羞紅了臉。
“台詞好熟悉,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時說的話,你還給了我一見麵禮”被這麼一說朱小迪又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時隔兩月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你…你先穿上衣服”想想自己還在肖墨的懷裏,滾燙的胸膛燙的自己心跳加速呼吸不穩,掙紮著就要出來。
“你是我的人,早晚都要坦誠相見的,先讓我解一下相思之苦”
“誰是你”的人。
話沒說完就被肖墨堵回去了,肖墨的吻炙熱又霸道,直把朱小迪吻的缺氧才舍得放開。
“都帶我去樹屋了還狡辯”
“朱小迪,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一輩子!”肖墨霸道的宣誓著,隨即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