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界、雨夜裏的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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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雨水特別多,出門的人也少了,但為了工作,為了生活,冒雨冒風的人卻不少,陸先生是一名計程車司機,他一般都是跑晚上的,他向我講述這個真實故事的時候,還顫抖了一下,仿佛剛剛發生一樣。
不知道是經常熬夜了還是怎樣,陸先生看上去特別的憔悴,也特別的沒力氣似的,陸先生自從那晚的事情之後就再也不肯開夜車了,都轉為白天,即使是這樣,到了夜晚,陸先生也是避免出門的,他說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晚看到的情景,他說他害怕再次遇上,也不知道會不會那麼幸運,陸先生磋磨了一下手,然後慢慢的坐了下來,不快不慢的敘述起來。
“那晚,我照舊吃完飯去公司和幾個還沒開工的同事吹著牛,大概十點鍾左右,我們就和日班的人交班,當天天氣就不是很好,下起了雨,我還抱怨這種天氣客人一定少,肯定會賺不了多少錢,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客人卻出奇的多,我到後來才知道為什麼客人會那麼的多,我在馬路上兜了一圈之後,就在一個娛樂場所的門口停了下來,希望能在這載多點客人,很快,我隻等了十幾分鍾後,就有一個客人上車了,可奇怪的是這位客人手裏提著一個燈籠,我在想,又不是什麼節日,而且這種天氣,他提著個老式燈籠怎麼那麼奇怪,為了賺錢,我也不理他那麼多,他上車之後,燈籠還是沒有吹滅,低沉沉的說了個目的地之後就低下了頭,不說話,我本來想讓他把燈籠吹滅的,我怕不安全,可看他那樣,我也不說話了,默默的把車開到目的地,一路上,說也奇怪,路人特別多,都是在等著車的,雨那麼大,都是披著雨衣,更奇怪的就是手裏都提著個老式燈籠,看到那麼多等車的客人,我也不管他們有多奇怪,巴不得快點的把車上那個客人載到目的地,然後回來再載,把那個客人載到目的地收了錢之後,我最快速的回到人多的地方去載客,就這樣,我一連載了幾個客人,他們去的地方都是一樣的,而且表情,聲音,形態也很像,我開始起疑心了,到了第八位客人之後,我忍不住問了起來。
“我說先生,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怎麼這種下雨天氣,你們都拿著個燈籠,怎麼都去同一個地方啊?”我對著後座位那位低著頭拿著燈籠的先生問著,可他卻沒有回答我,我當時在想,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麼沒禮貌,不理別人說話,我也有點氣了,就不再問他,我朝後視鏡看了一下,天啊,竟然後座裏沒人,我朝後一看,人還安靜的坐著,我又朝後視鏡看了一下,這時的後視鏡突然破裂了,暴的一聲,嚇了我一跳,這時我的心開始不安了,中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我也沒心情賺錢了,隻想著趕快把客人摘到目的地我就收工回家去,可不知道怎麼啦,那條路我走了好幾趟,都沒什麼不妥,這一趟路感覺相當的長,怎麼加速都好像倒不了目的地似的,沒辦法我隻有繼續加速的開,祈禱快點到,這時時鍾已經走到了淩晨1點了,我才恍然想起,我已經兜了差不多1個小時了,本來10分鍾可以到的地方,我竟然用了1個小時還到不了,而且路上提著燈籠的客人也越來越多,雨越下越大,突然坐在車後的客人把頭伸了過來,對著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冷風嚇得都把車給亂開了,差點就要撞上路邊的大樹,這時我隻聽到幾聲咯咯咯的笑聲,然後就是車門開的聲音,我向後車座看了過去,什麼都沒有,我嚇死了,急忙把車門關上,重新開啟車,就在我開動車的同時,那個客人突然出現在我的車前麵,我還沒反應過來,車就撞上他了,這時他手裏的那個燈籠就剛好砸了過來,掉在了我的車窗上,我走也不是,下車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辦,更恐怖的是,我的車突然被緩緩的抬起,我坐在車上,嚇得叫了出來,過一會然後又重重的掉了下去,這時我看的不是一個燈籠,而是很多個燈籠慢慢的接近我的車,一下子全部砸了過來,然後又好像很多穿著雨衣的人爭相恐後的奔過來,敲著我的車窗,說著給我,是我的,不要和我搶,我情急之下,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急速的開著車往家裏跑了,我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可沒想到,我剛開到家樓下,就發現還有一個燈籠在我的車尾那裏,而我的車上麵爬著一個穿著雨衣的人,我馬上下車跑回了家裏,就在我下車的那一刻,車子爆炸了,隻隔那麼幾秒,我就差點沒命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是七月十四,大家都在找替身,而我剛好不好運遇上了,我隻能說是我命大逃過一劫,我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命,還會不會遇到這事,所以我現在都不敢晚上出門了,就算要出,也不敢自己一個人,更不要說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天知道找替死鬼的冤鬼有多少呢?”
確實,從此之後我再也沒見過陸先生開過夜車,就算是白天的班,陸先生也是很早就下班回家的,也沒聽說過他晚上出門,我想,經曆過一次這種事的人心裏都會有一定的陰影吧,如果是你,你是會選擇平靜點好還是選擇冒險點好呢?當然你要知道的是你的賭注,是你的生命,你隻有唯一的籌碼,沒有得申述,沒有得重來,就隻有一局定生死,你還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