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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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打扮,寧夏很有信心四爺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就是酒樓那個醉酒耍瘋的人。先不說這天壤之別的氣質,就單單的女扮男裝這一點誰又能和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王妃相比對比呢!
想到這些,寧夏緊張的情緒稍稍好轉,也敢把目光投向對麵坐著的四王了。經她這一回目,伊璘翰眉頭不由的一皺,要知道在古代尊卑位分是很有別的。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親王對視,怎麼說也得要膽量的,何況伊璘翰又是眾多皇子裏一個冷麵王爺!
寧夏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就低著頭吃東西,這四王,明明是自己在那老盯著別人看,怎麼輪到別人看他就反倒就不爽了。看著四王眉頭緊鎖的樣子寧夏趕緊收回目光乖乖吃東西。低頭看不到了,自然也就不用緊張了。
宴席已經開始了,不一會兒四嫂便抱著世子出來,寧夏離得近,就看見一個約莫兩三歲的男嬰,臉蛋紅撲撲的,皮膚白嫩。和四爺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嗬嗬,世子調皮,抱出來各位叔叔嬸嬸瞧瞧!”!四嫂開心的說,然後看向寧夏。
“來,弟妹也抱抱吧!以後趕緊和王爺也生一個!”!
寧夏聞言頓時漲紅了臉,接過世子一個勁擋著自己。
“嗬嗬,還害羞呢!嫂子說的可是實話!”!四嫂還在取笑,寧夏簡直無地自容了。
“嗬嗬,四嫂太操心了,你這這一個世子都還忙不過來呢!還有時間管別人!”!說話的是七爺,寧夏記得自己大婚時九爺不老實,也他替自己解的圍。不由的就對這個王爺心生好感。
“就是,就是!我們可等著六哥六嫂也給咱們大家添一個世子呢!”!不用說這個人便是九爺!
寧夏對他除了無語,就是無奈。聽說九爺和七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麼看著差距這麼大呢!
“好了!九弟就不要瞎胡鬧了!你自己現在連個王妃都沒有,還不趕緊點!”!大皇子的話頓時引來周圍一片笑聲。
寧夏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心說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看現在大家一起是不錯,不過一想到黃河水災至今都沒有解決好,本王心裏還真是愁啊!”!
說話的是太子,一語中人都開始沉默了。
“太子不必擔憂,四哥已經著手處理了,相信假以時日,問題應該不大!”!伊痕一直都沒開口,現在才說話,寧夏不由的看了他一眼。直到這時寧夏才發現他和四王伊璘翰有些像,同樣都是淡漠的兩個人,隻是伊痕仿佛是天生的滿不在乎。而四王則是藏而不露,冷然都是麵上的。
這樣一對比,寧夏也不由的看了看四王,伊璘翰此刻正舉著酒杯,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突然四王開口了。
“黃河水災之事,確實非同小可,曆年戶部采取的都是堵截,攔斷洪流,我想我們其實應該采取另一種方法,以絕後患!”!
“哦?那四弟的以絕後患是什麼好方法呢?”!太子挑著眉問,直到這時寧夏才感到原來這兄弟間竟是這般暗流湧動!
“引渡!”!四爺一字清晰的說,寧夏卻差一點噎住了。伊痕見狀隻覺得無奈,連忙遞杯水過去。
接下來的話和寧夏當日說給那個貴公子聽的差不多,隻是其中想的更透徹,更仔細而已。
問題現在是有解決的方法了,而唯獨缺的便是經費。隻見四爺緩緩說道,“百姓如今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朝廷的撥款雖有,但遠遠不夠黃河水災帶來的損失!”!
“那四弟的意思是!如今朝廷怕是也難再有多餘的賑災款了!”大皇子問道!
伊痕這時抬起了眼!“四哥的話,我明白,自古王侯當以民為本,百姓是我們的根本,既然他們此刻在受苦,那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我捐款三十萬兩白銀!”!伊痕淡然的說道。
一旁的九王安奈不住了,“嗬嗬,六哥有錢,我沒錢,那我就捐十五萬兩好了!”!
七王見狀為百姓著想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那我也捐吧!就二十萬兩了!”!
大皇子見兄弟都開口了,自己為大。自然也不能輸給了弟兄。
“既然兄弟們都捐了,那我作為大哥也不能幹看著,好吧,我捐五十萬兩!”!
這一個比一個高的競標賽,最後落到太子這裏。隻見略有所思的太子沉吟了片刻,然後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為百姓著想的事,我作為太子,又是伊世王朝的第二主,怎麼能不表示一下呢!我捐六十萬兩!”!
“那我就替百姓謝過眾太子及各位親王了!”!四王最後下了總結。
直到最後寧夏才弄明白原來這場以世子生辰為由的宴席,其實是來向大皇子及太子要錢的。而這一點伊痕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不會那麼湊巧的接話接的那麼準。
朝廷如今的勢力就聚集在這兩人身上,自然財力物力他們是不會少,借這個為百姓謀求一些福利。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酒宴在賓客們的歡娛中漸漸趨近尾聲。太子和福晉最先走,然後就是大皇子,最後九王又喝多了,七王無法也隻得帶著告辭。
等隻剩下伊痕和寧夏後,四王叫了伊痕進書房,說有要是商量,寧夏於是陪著四嫂在內閣話家常。
四嫂從寧夏進來就盯著看個不停,寧夏本就拘謹被這麼一看更是不好意思了。
“四嫂為什麼老盯著我看呢!我臉上有花嗎?”!
“嗬嗬,你臉上沒花。但卻比花好看!”!四嫂嗬嗬一笑。
寧夏也跟著傻笑起來。
“我問你啊!弟妹,你如今也嫁入王妃一個多月了,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四嫂指的是那方麵呢?”!寧夏眨著眼睛問道。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呀!我是說你和六弟有沒有,,,,你肚子現在有動靜了嗎?”!
四嫂這句話寧夏很自然的臉上雲霞滿布。
“四嫂說什麼呢!真是羞死人了!”!寧夏紅著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有什麼,四嫂是怕你不知道,吃虧!”!
“吃虧?什麼吃虧?”!寧夏有些不解。
“唉,,我是知道的,你沒進府之前,六王不是已經有了三位侍妾嗎?”!四嫂探尋的問道。
“是啊!是有三位呢!”!寧夏粘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
“那你還不趕緊點?”!
“趕緊什麼?”!寧夏有點摸不著頭腦。
“傻丫頭,你以為我們正室靠一個王妃的頭銜就能安穩無事了嗎?”!
“這,,,,,”!
“唉,,,我們女人這一輩子,在家先是靠著父親,然後嫁人了就得靠夫君,可是,,如果夫君靠不住呢?”!四嫂說道這裏聲音小了很多。
“就得靠孩子!”!最後補充了這句話。
寧夏聞言覺得有些驚奇,這是什麼邏輯?難道古代女子都是非名分榮華不能改變嗎?
“嗬嗬,四嫂說的,我記下了!”!
“哎,你不要不當回事!這可是關於我們能保住位分的唯一方法!隻有你誕下世子,才能永保無虞!你明白嗎?”!四嫂嚴肅的表情寧夏隻覺得倍感溫馨。
“多謝四嫂的教誨,弟妹一定記在心裏!”!寧夏也是情真意切。
不多時,伊痕便從四王的書房裏出來,寧夏於是在前廳等候。
“走吧!我們回府去!”!伊痕看著寧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慢慢說道。
“嗯?哦!”!
馬車繼續顛簸,車上的兩人又開始心懷各異。
寧夏想著剛才四王妃說的話,隻覺得古代社會女子的生存毫無保證,什麼都受約束,什麼都受限製,根本沒有自由可言。抬頭看了看對麵仰躺著的伊痕,難道自己真的要把一生都押注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嗎?這樣做值嗎?他是自己能托付的人?
寧夏不知道,她無法接受沒有愛情的婚姻,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一杯白開水,雖然能解渴,然而卻是淡而無味,但到底比不上添加佐料的汽水。
對伊痕除了最初的那一點異性的悸動,這麼久相處下來,寧夏已深知這男人對自己沒有感情可言。難道要自己放下自我去完成一個建立在世俗上的交易?為了地位?為了浮華萬千?寧夏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一樣糾結的不止她一個人,伊痕也在深思,剛才在四哥書房裏的談話還曆曆在目,他知道自己娶顏冰蔭的目的,就是為了她身後顏家掌握的兵馬。如果在這時候能掌控的了伊世王朝大半的人馬,那麼就算太子和大皇子再強橫也得顧及一點。
伊痕不想傷害顏冰蔭,不想她成為他路上的一顆棋子。縱然自己對她沒有愛情,但那份共同屋簷下生活的感情還是有的。
世事難料,有些時候的特殊選擇,人不能用單純的對錯來判定。這個時代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特殊時期。就像三國的曹操,曆史評價各不相同,奸雄這個詞其實沒有定義,你能說曹操是壞人?曆史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到的價值觀怎麼可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