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與君初好 006 其實不是單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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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沒什麼。但我漸漸的發現,念哲對我好像並沒有特別的改變,還是淡淡的樣子。這讓我非常的惱火,接著就是心裏冰涼冰涼的,難道那天隻是念哲喝醉了在說胡話?這個想法讓我瞬間跌入了穀底。
我不敢去問他。隻能等著畢業。高三的生活非常的繁忙。我和念哲基本上沒什麼機會約到一起去打籃球。我有時候想他的時候回去他們班門口看看,看他那麼認真的做題便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我也知道他有時候會來我們班門口看我,但在我不確定他的心意之前,我不能做的太過於明顯。
好不容易等到考完試,報誌願的時候,我就特意給念哲說我有可能會報S市的交通大學。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也報那個學校,就算不是那個學校,一個市也可以啊!但念哲這個家夥根本就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無意間看到他的誌願的時候,幾乎哭了,他的誌願跟我的誌願相差八千裏。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去S市的任何一所大學!填誌願的時候我就坐在他身邊,我沒啃聲,等他走了之後立馬改了自己的誌願。
我欲哭無淚。我不能放過他,他將我害成這樣就想一個人躲的遠遠的?他休想!他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那個時候就是那麼的一根筋,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可以說開來。
假期,我想他想的厲害,就打電話找他出來玩。結果他不接我電話,我跑去他家找他,他媽媽說他不在,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不停的打電話,或許他也覺得老不接我電話有點說不過,就偶爾接了一個,我說我有點想你,你出來我們一起去玩。他說,他在他外婆家呢。
他以前跟我提起過他外婆家,一個小鎮。我掛了電話直奔車站,我要去找他。我他媽真的太想他了,如果見不到他我真的會崩潰的。
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我到達那個小鎮。結果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念哲外婆家的地址,不知道他們家任何一個人的名字,想找人打聽也沒有線索。掏出電話打電話給念哲,悲劇的是那小子的電話居然停機了。
我絕望了。念哲的確不要我了,他說了喜歡之後卻不要我了。我委屈極了。乘最後一班汽車離開小鎮。
快上學的時候,我知道念哲有心躲我,他肯定不會見我,於是我就寫了張紙條裝進我的外套,將外套掛著他們家門口。念哲也有那樣一件外套,顏色和尺寸都一模一樣。我們去買的時候我還跟他說,這真的很像情侶裝。
我掛好外套就一直躲在不遠處,直到他媽媽出來將外套拿進去,我還清楚的聽見他媽媽問他,小哲,你怎麼把外套掛門口了啊?念哲高聲回答,我沒有啊。他的聲音有噥噥的鼻音,也許是生病了吧。不知道他怎麼樣。
轉眼我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宋辭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你還這麼賤幹什麼?
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有點希望的。9月13是我生日,正好是我們新生報道的那天,如果他能看到那張紙條,說不定會在那天打電話給我。這樣我就有理由再次見到他。這次我一定要問清楚他是不是喜歡我的。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的躲著我。
但我再次絕望,他沒有打電話給我。我特別沒有換的電話號碼這個時候看上去有點可笑。我一氣之下,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將電話卡給扔了。沒想到我十八歲的生日是這麼過的,一個人,孤零零的,想著念哲難過的要死。
那天晚上我在陽台上站了一夜。抽掉了一包煙。我絕望了,念哲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
第二天軍訓我基本上沒什麼精力。我想去找念哲,讓我見見他,就算偷偷的看一眼也好啊。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法學院在哪個場地。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個班,在那棟樓,也不知道他現在的電話號碼。我深切的絕望。
直到軍訓結束的時候,我才知道了他們軍訓的場地。那天下午乘中間休息的時候,我很快的跑到他們的訓練場。遠遠的就看見念哲被一個女生帶進了一群人中,他有說有笑的,我氣的發瘋,眼淚都幾乎被逼出來了。
他也許覺察到了什麼,向我這邊看來,他看見我了,他走過來了,他一臉震驚的問我,你怎麼在這裏?
我很凶的反問,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裏。
他說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這句話激怒了我,我破口質問,你他媽知道什麼?你隻會一假期躲著我!念哲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你是個混蛋呢?我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就在這個時候聚合的哨聲響了。念哲說,有什麼話軍訓結束再說,他會在食堂北門等我的。
我發狠說,你最好遵守諾言。
軍訓結束的時候,他果然在食堂北門等我。我看見了,但我就是不過去,我也要讓他嚐嚐等待的滋味,直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才上去拉了他就走。有些話必須說清楚!死也要說清楚!
在靜謐的小樹林裏,我將他壓在樹幹上,我怕他再次跑了。
我質問他我在軍訓場地上問過他的問題,他沒回答我反而反問說我怎麼在這裏?
我紅了眼睛,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裏。你他媽躲了我一個假期。我總該知道為什麼吧?你別以為上了大學就可以甩開我,你休想!念哲我告訴你,你他媽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我氣瘋了,那個時候存了一個念頭,就算念哲不喜歡我,我也要死纏爛打他一輩子。
念哲使勁推我說別讓我拿自己的前途跟他慪氣。他讓我滾回去。他說我放著好好的重點不上是有病。他說讓我別惹他。他還說我逼他。我絕望,他居然說我是在跟他慪氣!我他媽沒那麼多的前途跟他慪氣。我隻是,我隻是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罷了。
我狠狠的壓著他,說念哲,你他媽的到底是誰招惹誰的?當初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跑上來幫我吹眼睛我會喜歡你嗎?你他媽害我成這樣,就想自己抽身嗎?你想都別想。我逼你?我什麼時候逼你了,我不是一直在給你時間嗎?假期的時候,如果不是你跑了躲著不見我這個時候我會在這裏嗎?!你他媽我以為我說那麼清楚了,你會報交大的,結果拿到你的誌願一看,你要來這破學校!你當我是什麼?!你就這麼急著甩開我?若沒有那個意思,當初就別對我說喜歡!
這次震驚的是念哲,他哭著問我,宋辭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喜歡我?
我說我他媽喜歡你三年了。然後我告訴他那次他喝醉酒之後說的話就表明了要跟我在一起了。結果一畢業他就跑了。
念哲哭的厲害,他說,宋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喜歡我。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的單戀。
我想揍他,狠狠的揍他,他怎麼就那麼笨呢!我真的揍了他,我給了他一耳光,然後扯著他的衣領狠狠的吻他,我說我讓你跑!
念哲也回吻我說,以後再也不跑了。
為了避免他再跑,我硬是要他給我一個承諾。我這輩子算是載念哲手裏了,若他不離開我,我肯定不會離開他的。
念哲說,我是你的。隻是你一個人的。
從此,念哲終於是我的了。當然,我也是他的,別人肯定搶不走。
2014年3月18日
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