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了。”
    小挫給土豪和媽媽打開門，看著土豪手裏一堆購物袋，歎了口氣。
    “小挫啊，阿豪是個好孩子，下次有什麼需要你幫忙，你可要熱心點。”
    挫媽滿麵春風地整了整新做的頭發，把兒子拉到一邊，囑咐。
    幫忙？
    誰給誰幫忙？
    挫媽見他一臉迷茫，說：“人小雲說了，還你人情給錢你不要，隻好幫你盡盡孝心——”
    “這衣服好像挺貴的，你看什麼時候把錢給人家吧，多不好意思。”挫媽摸了摸身上的新衣，臉上紅撲撲顯然很開心。
    小挫明白過來，隻能點頭。
    。
    土豪在浴室哼著小曲洗澡。
    小挫到他房間，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掏衣兜時掏出一把發票來。
    小挫算著那上麵的麵額，汗都快下來了。
    一件衣服抵他一月工資。
    雖然土豪有錢不在乎，但是他內心不安啊。
    這是土豪擦著頭發出來了。
    “下次別這麼花錢了，”小挫說：“等我上班了還你。”
    土豪帶著笑的臉瞬間沉了：“什麼話！討好丈母娘這算什麼。”
    “我媽她…。”
    小挫皺眉。
    既然無法實現，當初就不該答應他的。
    這種期望，太過奢侈。
    。
    X城氣候溫暖，多年不見下雪，今年冬天卻冷得很。
    “最近可能會下雪哦！”
    挫媽笑著說：“好幾年沒見過了，真懷念啊。”
    自從土豪來了，媽媽過的很開心。
    小挫忍不住地欣慰，但也更加惶恐。
    過了兩天，雪真的下來了。
    三個人在陽台上看雪。
    挫媽畢竟年齡到了，看一會兒覺得冷，就進屋睡去了。
    待完全聽不到腳步聲，土豪從後麵擁住了小挫。
    小挫無聲歎息。
    “你最近好像很發愁的樣子。”
    土豪親親他的側臉。
    小挫張了張口，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怕，總會有辦法的。”
    小挫猶豫道：“是我耽誤了你…要不我們…”
    土豪手一僵：“你什麼意思？”
    小挫低頭：“就你猜的那意思。”
    “丁小挫，你忘了是你先表的白！”土豪這回真怒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遇到點阻礙就想逃？是不是如果我爸不同意你早就直接離開了？！”
    “不是…”
    小挫眼眶泛酸，喉嚨好像被一雙手死死掐住。
    “我不敢對我媽說…我怕我媽受不了…”
    小挫的眼淚最終還是流出來。
    土豪冷眼看著，說：“你真自私。”
    說完轉身就要走。
    小挫一痛，拉住他的衣服。
    土豪停了，沒有轉身，他問：“你當時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呢？
    明明是喜歡女人的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你…開始是喜歡我的吧？”小挫問。
    土豪沉默一會兒，點了點頭。
    笑話，不喜歡會和他做朋友？不喜歡會走哪都叫上他？不喜歡會對他這麼上心？
    “最初認識，隻覺得你們這群人太高不可攀了。後來才發現，你其實很好相處。”
    小挫回憶似的說著。
    “在你身邊，什麼都不用操心，什麼都是最好的，開始我還不平衡，仇富呢。但是說實話，這種生活真的很享受很自在，慢慢的也習慣了。”
    “然後也習慣了你這個人。明明不是我的東西，我卻想一直占著，很可笑吧？”
    小挫自嘲的笑笑：“那天也不知怎麼受了刺激，就…”
    土豪轉過身來，堵住了小挫的嘴。
    小挫用力回抱他，兩個人氣息交纏，土豪的舌頭糾纏著小挫的，忘情而直接。
    小挫幾乎喘不上氣。
    土豪終於放開小挫的嘴，開始吻他的眼睛，鼻子，臉頰還有下巴。
    “嗯…”小挫打了個冷顫。
    寒夜裏被他親過的地方那麼涼，卻從心底泛出滾燙的熱流，燒紅了臉。
    。
    “你們在幹什麼？”
    陽台外的挫媽顫抖著，扶住身邊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