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客棧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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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烈日當空,曬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馬隊緩緩走過街巷,路旁小販用毛巾擦拭的額頭上的汗,還不忘叫賣著自己賣的貨物。熱鬧街頭,一白衣男子牽著孩童,進入了一家客棧,隻見客棧門上匾寫:虎門客棧。
“小二,來點茶水。”
“來了,客官,不好意思,這幾天客人較多,小二哥忙不過,還望客官見諒。”小二是沒忙的過來,倒是客棧老板聽見吆喝聲趕來過來,提著茶壺倒著涼茶,點頭哈腰著。
“老板,我孩子都餓了,你這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快點端幾盤過來。”在旁邊坐著的白衣男子說完,用衣襟給旁邊的孩子擦了擦汗,滿臉的慈愛。
碰!一聲巨響,“我們的菜怎麼還沒上?”隻見那樓上包廂,一瘦小的男子從房間裏連同門一齊被打飛了出來,倒在地上咳嗽了幾下,還好下手不重,小二哥打扮的人也沒什麼事,急匆匆跑去廚房催促了。
“客官稍等,菜馬上就上。”老板說完急忙跑上樓上賠不是去了。
沒多久那瘦小的小二端著菜來到男子這一桌,端上四道菜,給男子介紹著端來的特色菜。“這道菜叫紅燒鯽魚,這鯽魚是店裏的招牌,在百裏外的靈山河裏抓捕了,肉質鮮嫩,口感很好。這燒雞也是在靈山上抓的野雞,野味十足,還有兩道是當地小吃,也很好吃。請客官慢慢享用,若沒什麼事,小的下去了。”小二哥說完便離開了。
小石子也懶得計較什麼名字,他現在是餓壞了,撕了兩隻雞腿,一隻給男子,一隻自己使勁的咬字吃,弄得滿臉油光。男子輕輕的撫摸著小石子的頭,滿臉笑意。
“父親吃啊”。“嗯”男子也動筷吃了起來,說實話,這菜還真不錯,小二哥也沒胡說,兩父子讚不絕口。
就在兩人吃的真香的時候,客棧門口發生了一場爭執,原因是一穿著破爛袈裟的胖臉小和尚要小二哥給他弄一桌大魚大肉,小二哥自然是不肯,一小破爛小孩能有什麼錢,小二哥也算心腸好,給了小和尚一碗齋飯,要小和尚出去吃,別影響了客人。
“世人笑我太癡癲,我笑世人看不開”。小和尚從後背抽出一把破扇子,扇了扇風,老氣橫秋的在客棧轉悠道。小二哥有點急了,生怕被掌櫃看到責罵自己,眼看著就要動手把小和尚攆出去,小和尚一閃,來到男子和小石子這一桌坐了下來,雙眼迷離,望著桌上的佳肴,嘴角流出了口水。
“客官,真不好意思,我馬上把他趕出去。”說吧就要把小和尚拉出去,小和尚抱著凳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姿態,一時間小二哥也尷尬了起來。
“沒事,他就坐我這桌,再加兩道好菜,去吧。”男子也不介意,讓小二去加菜。“還要酒。”胖臉小和尚翹著二郎腿,小手扣著鼻子對著小二哥喊道。小二哥臉抽搐了一下,去加菜了。
“施主如此心善,當為我佛庇佑。”小和尚一邊手抓魚頭,一邊對著男子擠眉弄眼,笑嘻嘻的說道。
“嗬嗬,和尚也吃肉喝酒嗎?”男子停下筷子,打量著如此不修邊幅的小和尚。
小和尚聞罷,煞有介事地禁閉雙眼,做了個佛禮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哦彌陀佛,我佛慈悲”。
噗~!旁邊的小石子不禁被小和尚逗笑了,飯都噴出了一些。
男子一陣無語,隨後問了小和尚姓名,小和尚道:“普通和尚有五戒,但我不一樣。”“那你叫不戒?”男子一旁推測道。小和尚搖搖頭,然後神秘兮兮的說他有十戒,故叫十戒。
男子心頭一抽,這還十戒,明明什麼都沒戒。白了眼小和尚,有突然發現小和尚頭上留有兩個香疤,頓時嚴謹了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道:“十戒,你頭上這兩戒疤不得了啊。”
“那是,我天天洗頭來著,那疤自然非凡了。”十戒一時間趾高氣揚了起來,得意的介紹著他的香疤,還順帶介紹了自己的出生,還不忘吹噓一番。
照十戒自己瞎掰的是,他從一朵蓮花裏誕生,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沒有親人,自己有非凡的法力,隻是還沒成長起來,將來必定名揚天下,還說到時候會報答男子的這份恩情,還提了前幾天吃的狗肉,甚是美味。
男子也隻是笑了笑小和尚的瞎掰,小石子倒是被觸動了,因為和他一樣,都是沒有親人的孤兒,現在還好,有了一位父親。
三個人三下兩下就把新端上的菜解決掉了,準備起身。這時候從包廂走出兩男兩女,長得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女,走下樓梯,也準備離開。其中一位較為形態較為可愛的女子朝他們三個人這邊看掃了一眼,目光又重新停了下來,因為她看見一孩子對著她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雙眼怒視,激動異常了起來。女孩思索了一下,馬上對其他三人說道“師兄師姐,你們看。”同行三人尋著女孩的手看去,一眼認出了小石子。
男子也察覺了小石子的不對勁,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兩男兩女,皺了皺眉。客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在座的各位食客皆屁股離凳,準備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那兩對男女中,有一較為冷漠的男子,率先拔劍劈向小石子,還未到小石子身前,一高大的男子身軀擋住了小石子,那男子催動法術,結出一白光屏障,將氣勢洶洶的男子攔了下來。後麵三人見同伴被攔,紛紛出手相助,揮劍斬了過來,想一起鎮壓男子。
男子也不慌張,用內勁震開前麵那男子,飛速將兩孩子卷到樓上,避開了三人的合擊,旁邊的桌凳全部被粉碎,所有食客全蜂擁跑出了客棧,連掌櫃和小二哥也離開客棧,錢和命自然是取後者。
男子衝身而下,虎虎生威,和四人交起了手。雖然男子占上風,但男子沒有兵器,一時間放不開手腳,隻能憑借內力雄厚,那四人也是拿定男子沒武器,所以配合默契地圍攻著男子。
男子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冷漠男子的殺招偷襲,還是被劍鋒割破了胸前的衣襟,沒有停留,繼續和其他三人打著。樓上的小石子也是替他拿一把汗,而十戒是扣了扣鼻屎,有模有樣的看著男子打鬥。
隻聽一聲脆響,偷襲者難以置信的倒在地上,一手顫顫巍巍的摸著插入脖子上的斷劍,最後斷了氣催下了手臂。其他三人被嚇了一愣,也沒看清怎麼回事,而男子趁機撿起了地上另一半短劍。
“用心如此歹毒,死也休得要怨。”男子冰冷地看著其他三人,如屍體一般,讓那三人暗覺不妙,欲抽身而退。
男子怎能放過他們,之前看見小石子滿臉憎恨,怎能不知道這幾人便是殺小石子爺爺與其全村人的凶手有關,如此喪盡天良的行為,讓男子惱怒不已,今天非得要留這四人在這,他不願再看到小石子傷心的臉龐。
男子抽著短劍便上,雖然忘記了生前的所有事情,但也實力雄厚,因為他發現他身體堅硬無比,這等兵器竟不能傷他分毫,所以他用手接下那偷襲一記,折斷寶劍打了個措手不及,插入偷襲者的脖頸上,一招致命。
那三人已毫無戰意,都想怎麼逃跑,早已沒有之前的那種默契,被男子三兩招逐個擊破,死撞慘不忍睹,另一男子被斬斷手臂,刺中心髒而死,另一女子頭顱被斷絕削了下來,最後那名可愛女子欲奪門而逃,被男子兩步追上,攔腰斬斷,上半身跌出客棧,如此妙齡女子也被斬殺。
男子回複了下心情,回到樓上,小石子一時間忍不住抱著男子痛苦,一是擔心男子會出意外,另一原因是大仇得報,爺爺在天有靈也可以安息了,各種情感湧了上來。男子把小石子抱了起來,不停的安慰著。
男子抱著小石子,十戒緊隨其後,三人消失於市井中,留下破爛的客棧散發著血腥味,讓圍觀者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