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你那麼傷心？”嚴彙問道。
    對麵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冷笑：“傷心？我巴不得他早點死。誰幹的？”最後幾個字被咬得很重，仿佛幾乎要將罪魁禍首撕裂一般。矛盾，卻又理所應當。
    嚴彙食指指尖一跳。
    “我不知道。當時我們被人打昏了，房間起火，隻有我逃出來了。”
    “他在調查什麼？”男人問道。
    “我不知道，好像和軍隊有關。”
    男人麵目凝重，眉峰緊皺。嚴彙看著他皺起的眉峰，手不經意地抬了抬，最後還是作罷。
    “你要做什麼，替他報仇？”嚴彙問道。
    男人目光看著他，說出來的話毫無起伏，讓人分不清真假。“我為什麼要替他報仇？”
    “你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嗎？”嚴彙道。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不是和他睡過麼，你為什麼不替他報仇？”
    申沫簡直想罵娘。
    他憑什麼要替那個傻逼主角報仇？
    要說眼前這個人沒和顧懷業睡過，他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明明都知道自己處境危險，還出來尋歡作樂，被人暗算了也是自找的。媽蛋，現在睡過的人居然還問他要不要去報仇，當他軟柿子麼？
    “沒有！”對麵的嚴彙脫口而出。
    申沫眉眼微抬：“什麼？”
    “不是，我們隻是湊巧呆在……”他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明顯這樣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頓了一會，他又接著說道：“我們之間真的沒發生過什麼。”
    “關我什麼事。”申沫道。
    嚴彙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表情像吞了坨翔，很臭。
    拍賣會還是得去，隻有去了拍賣會才能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顧懷業死前一定查到了些什麼，否則對方不會輕易殺人滅口。
    重要的線索，也許和莫家二老有關。
    先不管這世界如何，莫家兩位他是一定要救出來的。偏偏牧歸弘那什麼都問不出來，所以他隻能從這裏下手。牧歸弘這個人，他到現在都還沒看清過，有些事情，還要留有餘地，以免多出什麼的事端。
    拍賣會的會場從上往下大致有十幾排，大概還有半個小時開始。申沫從側麵進去，挑了個光線略暗的地方坐下來，嚴彙也跟著坐了過來。
    “你不去工作？”
    “偷一會兒懶，老板也不會發現。我之前差點就死了，就算沒能力報仇，也總得搞清楚到底誰幹的。”嚴彙麵容嚴肅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所以才想讓他幫顧懷業報仇？
    不過，明明之前那麼注意臉，卻說自己差點就死了，毀容的事連提都沒有提。有點蹊蹺。這個嚴彙值得留意。
    “他調查的事和拍賣會有關？”申沫問。
    “這裏有線索。”嚴彙道。
    陸陸續續有人進場，他們這一排也有人座了下來，位置所剩不多，旁邊有人要坐下來。
    “喂，換個位置。”嚴彙推了推他，壓低聲音催促他趕快起身。
    申沫剛要問原因，就見有人在他們旁邊坐下來了。嚴彙掐了他手臂，示意他趕快起身。兩人換了個位置，剛坐下，就聽道旁邊那人低聲問道開口：“嚴彙？”
    申沫一聽就知道又遇上麻煩事了，身子微微往前傾，擋住了旁邊那人窺探的視線。“你好。”他伸出手去。
    旁邊那人穿著像個成功男士，頭發抹得油光，衣服穿得筆挺，如果不出所料，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提到的季先生了。
    “你好。”那人敷衍地說著著，勾著腦袋往他身後看。“是嚴彙嗎？阿彙？”
    “抱歉，先生，這位是我朋友，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身後一隻手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巧勁將他的頭擰了過去，那隻手沉穩而不失力道，肌膚相接處的觸感讓申沫一頓，手的主人順勢吻上了他的唇。
    柔軟的舌在唇邊舔舐著，磨蹭著，慢慢地不滿足於隻在唇外停留，順著縫隙抵進去，用力想要撬開緊閉的牙齒。
    “我認錯人了。”那位季先生起身匆忙走開了。
    見人走了，申沫一把推開嚴彙，抹了把嘴邊，咬牙切齒地道：“如果不是發生這種事，你是不是還要繼續裝下去，顧懷業？！”
    ————————
    噠噠噠噠，看窩今天多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