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沫和牧歸弘對視了一眼。然後按下了對講機，他拿到嘴邊道：“我是莫衍，請問你是？”
    “我們是政府派來的軍隊，政府要求征用這片地方，我想，我們需要協商和合作。”對麵帶著成熟韻味的女聲經過電磁的過濾被放大出來。
    “時間，地點。”申沫很幹脆地道。
    “今天下去，三點。莫先生不用有其他顧慮，此次合作，我們是懷著十分的誠意，希望能和莫先生達成共識。莫先生應該是明白人，合作不管是對於政府，還是莫先生的隊伍應該都沒有壞處。”
    “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去。”
    “那麼，期待與您見麵。”對方掛掉了通話。
    “不要去。”那邊剛掛，牧歸弘就道。
    申沫挑了挑眉，沒說話。
    他當然不會觸這個黴頭傻兮兮地跑去給人家送人頭，但這話他會說嗎？牧歸弘在瞞著他一些事，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沒有問出口而已，牧歸弘若是想要告訴他，早就告訴他了，不想告訴他，他怎麼問不問不出來。所以隻能采取迂回戰術。
    他需要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剛好就出現了。
    雖然有點冒險，但終歸能得到回報。
    “別去。”牧歸弘再次重申，但說完他就放棄了，因為申沫的表情已經擺明了他的態度，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告訴他，便沒有理由阻止這看起來是對雙方都有利的合作了。思量了片刻，他終是決定說出口。“老爺夫人那邊說了點事。”
    申沫沒有說話。對於這兩人，他的情感始終是糾結的。
    一方麵，若不是兩人他也不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和原來的生活完全隔絕，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然而，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心底確實又鬆了一口氣。而另一方麵則是相處時間長了，或多或少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這個身體本身和莫衍的父母有著不可斷絕的血緣關係。
    申沫是那種，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對別人好的人，而對那些不喜歡的人，則會在禮貌的基礎上保持疏離的態度。在人際交往這一方麵，他還算是很有原則的。
    最開始，他自然是用禮貌疏離的態度對待莫衍父母的，若是莫衍父母對他是愧疚，想要彌補，那麼這樣的關係自然可以維持下去。可是兩人卻並非如此，他們對他似乎付出的是真正對待自家孩子的情感，這讓他再怎麼想保持距離也沒有辦法。人心總是暖的。
    時間長了，這兩人自然就成了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親人，隊友，戀人。但凡活在這世上，若是缺了這其中之一，自是不能圓滿。然而有些東西，並不是漢字平湊的名詞，而是羈絆。
    “和我有關？”
    牧歸弘沒說話。
    “現在還要瞞我嗎？”
    “……是。”
    和他有關。其一，有可能是自己的隊伍妨礙到政府的軍隊了。這一點他持保留態度。其二，則可能是自己和莫衍互換身份的事被人捅了上去。
    究竟是哪一種，他也不能確定。
    “不跟我說些其他的嗎？”申沫似是站累了，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投影上的3D平麵圖還沒有關，停留在密集的人群上。那些人似乎在尋找什麼。不用多想，肯定是他們的基地入口。
    這下，更讓申沫肯定了自己若是出去，隻能是送人頭。隻是為什麼，明明說好了談判，這些人卻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他們的隊伍呢？
    牧歸弘的眸子閃了閃，但那冷靜的麵容下，情緒看起來毫無波瀾。他總是讓人看不透，於是，申沫索性不再去猜他的情緒。他決定引蛇出洞，然而讓他有些不爽的是，作為一個首領的自己，從自家管家手裏摳秘密也要這艱難真是醉了。
    ——————
    下章主角大人要出來刷存在感了，話說，乃們不評嗎，不評嗎，真的不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