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從水中拉了上來的時候，顧懷業已經整個濕曱透了。他的褲子黏在腿上，水滴一滴滴低落。平時那張頑劣的臉上，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
    顧懷業穿得材料非常粗厚但防護作用較好的軍旅褲，這種褲子，一濕，就綁在了腿上，硌得人難受。
    申沫看著他那副恨不得將褲子脫曱下來裸奔的表情，心底笑得差點要腹痛了。
    “喏，咱倆這就算扯平了。”申沫露曱出了一絲可以等同於顧懷業的惡劣的笑。看著顧懷業濕曱淋曱淋的樣子，終於找回場子了。在人落難時，再踩一腳什麼的，果然大快人心。
    “喂喂，哪有你這麼不近人情的人？”顧懷業虛曱脫了似的，半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
    顧懷業的金發濕曱了，貼在頭，丹鳳眼微挑，不同於在人前的明朗的樣子，露曱出驚心動魄的俊美曱容顏，連嘴角的笑容，都帶著一絲惑人的味道。
    申沫心底一跳，暗暗罵了一句自己，側了目光不去看他。“近人情？你既探了我的底，就在知道莫大少從來就不是近人情的人！”
    嗯，申沫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莫衍不是，他是。自誇什麼的，果然很有滿足感。
    “是嗎？那些都不過是表象而已。”顧懷業微微仰頭，挑釁地看著他，眸裏閃著幽暗的光。
    對，隻是表象。從五年曱前的那一次見麵顧懷業就看出來了。所謂的莫家大少爺，根本就不想傳聞中的不可一世，持才無恐的模樣。相反，這個人內斂，深藏，完完全全是另一個樣子。如果他告訴申沫，兩人曾於五年曱前南城避難所見過麵，不知這個人會是什麼表情？但是他至今都不想開口。這或多或少有些惡劣，可是他不就是惡劣的人嗎？
    別人說的明朗、正直、待人溫和，都不過是表象罷了。
    “是嗎？那你覺得我究竟是怎麼樣的呢？”申沫靠近，自上而下地俯視顧懷業，嘴邊帶著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笑。
    那樣的笑，令人恍惚。
    “衍哥想知道嗎？更貼近一點，就能知道我的心情了。”顧懷業雙臂打開，毫不避鋒芒地朝著他望過來，像是等待著戀人撲進懷裏一般，唇邊帶著讓人誤以為溫暖的笑意，然目光卻依舊閃爍著醉人的惡意。
    申沫微微彎下腰，笑得更加燦爛了。他的薄唇微張，咬出幾個字來，“斷了你的下一代，如何？”明明是惡曱毒的話，卻被他說得如此柔情。
    還沒等顧懷業反應過來，申沫直接一腳下去。整個那一快、準、狠！
    顧懷業飛快地翻身躲了去。他看著站在原地，仍舊笑得那般和煦的申沫，‘嘖’了聲，“衍哥可真狠，萬一真傷了人家可怎麼辦？”
    顧懷業的語氣可真是哀怨。隻是眼角眉梢惡劣的笑，將他給徹底出賣了。
    “傷了哥曱哥養你怎麼樣？”申沫在嘴上占便宜地道，既然顧懷業都沒臉沒皮了，他還顧及個什麼？
    “好啊，”顧懷業笑道：“怎麼養，包月還是買曱斷？一次多少？”
    申沫眯眼，“一次包你曱爽怎麼樣？”說著這樣沒底線的下曱流話，申沫隻覺得自己的節操已經完全無下限了，可偏偏某人比他更加沒臉沒皮。這還是那個連笑一笑都讓人覺得明朗正直的好孩子顧懷業嗎？怎麼黑化的這麼徹底？
    拯救主角的佳麗三千們，你們究竟在哪裏？再不來你們的主角可要奔進黑化的深淵裏一去不返了啊。
    顧懷業似笑非笑地往他下曱身掃了一眼，“尺度可能不太夠，我要求很高的。”
    臥槽！這絕對是赤果果的鄙視！
    申沫正要反唇相譏，一道熒光突然閃了一下，這讓他立刻握緊了手中的槍。
    原來，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主控室，看樣子已經被廢棄了很久了，但這裏顯然還有備用電源。
    屏幕又閃了一下，一整屏的雪花過後，是夏彬義閃瞎人的大白牙。“阿衍，你可以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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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沒顯示出來，窩真的要瘋掉了，昨天二更沒冒出去，今天定了三章，居然隻冒了一章出去了，連大神這是怎麼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