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家夥居然把那一碗飯給分了。他可是在不遠處看到了他吃魚罐頭時的那臉苦逼樣兒。如果有米飯的話，這個人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所以他讓那小孩把自己的飯給這下或送了過去。
    所以，沒錯。藥是他放的。
    不過，好歹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劑量。那一桶水潑上去的時候，他正站在牆頭，看著這人埋在睡袋裏像隻毛毛蟲的樣，簡直要笑翻了。
    顧懷業動了動，以便讓那人靠得更舒服了些。
    直到現在，這人身上的衣服還未完全幹透，貼在身上的單薄的衣服上帶著難言的意味。
    顧懷業歪頭，居然不嫌棄他身上的氣味，直接靠著他睡著了，真該說是人太好，還說是沒神經？
    他抬手卷起起袖子。
    那是一個牙印，在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胳膊上也清晰得有些異常，不過，這不是新咬的，是已經愈合了，而且漸漸長淡了。
    顧懷業微微仰頭。
    他突然想活下去了，怎麼辦？
    申沫這一覺睡的並不安分，即使藥的作用還在。
    整個人像是被禁錮了一般，連動也沒辦法動。而更離譜的是，夢中居然感覺有一個將他壓在身下，肆意妄為，任憑他怎樣掙紮也沒辦法掙脫。
    太真實了，簡直就像是在現實一樣！
    申沫猛地大汗淋漓的醒來，直喘著粗氣。
    破碎的窗戶外的光纖灑下來，昭示著現在已經完全天亮了。房間中的破舊的東西顯出輪廓來，上麵的灰塵積得用手都擦不幹淨。
    他扯了扯穿在身上的衣服。
    睡著的時候，衣服濕的。現在前麵已經完全幹了，但那場夢境還是讓他頭發和背後都濕了個徹底。
    還好他現在是坐著的，而夢境中是躺著的。要不然，他幾乎要相信事情是真的發生過。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鬼，不可能吧？
    申沫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多想。
    不過，那小孩人呢？
    他撐著桌子站起來。全身都有些僵硬。
    就在這時，外麵有腳步聲響起。是人類的腳步聲。一群人闖進來。
    旁慧慧，崔塵，還有其他幾人。還好，大家都沒事。
    “阿衍，你怎麼樣，沒事吧？我好擔心你。”旁慧慧上前來，她身上已經髒亂不堪，金褐色的頭發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光潔。身上有數道被劃傷的細小傷口。
    “沒事，他人呢？”申沫問道。話出口，他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因為這位大小姐臉上已經明顯掛滿了不高興。
    “什麼人？”旁慧慧冷著臉道。
    申沫掃了眼屋子。好吧，那小子確實不在。“就是那個和我一起的孩子。”申沫這才想起，自己居然沒問人家名字。不過大概也見不到了吧。
    “少爺說的應該是頭發有點長，身上很髒的那個吧？”
    雖然崔塵覺得很奇怪，自家少爺明明都是個未成年的孩子，還喊那個十多歲的孩子叫‘孩子’實在是有些莫名秒。但是見著見旁慧慧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接上話來，“他把我們救來，然後告訴我們少爺在這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