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
    江淮和周蕭雲在杜昆家門外，守到大半夜後，周蕭雲因為睡姿問題，滾到了樓梯口，不慎跌落下去，江淮隻能扛著他去了醫院急診。
    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
    江淮在空曠的大街上攔了一輛深夜出租，這才回家去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江淮當然記得，準確來說，葉澄過生日，那已經是昨天的事了。
    打開門走進去，屋子裏一片漆黑，隻有茶幾旁的落地燈還亮著的。
    江淮放緩了步子走過去，先看見的是一片狼藉的茶幾。買的蛋糕已經被一掃而空，隻有一小塊三角形還留著的，沾著一點奶油和巧克力。啤酒已經全都喝光了，亂七八糟的倒在一旁。而葉澄就縮在沙發裏，睡得很熟，江淮給他蓋毯子的時候也渾然不覺。
    看這樣子八成是在賭氣。
    隻是吃光了蛋糕喝光了啤酒而已，沒有把廚房給炸了，已經很對得起江淮。
    江淮拿了叉，將最後一塊蛋糕放進紙盤裏，當做宵夜吃了起來。
    “你回來了？”葉澄醒了過來，揉揉眼睛，沒好氣的說，“嘖，這麼晚了多擾民，樓下有家連鎖酒店，幹淨便宜，服務全麵。還是說你已經體驗過了？”
    “抱歉，臨時忽然有事情，忘記給你打電話了。”江淮把最後一塊蛋糕放進嘴裏。
    八成是因為樓道裏信號不好，也沒有收到任何短信。
    葉澄的確發了脾氣，但這會兒氣也消了大半。況且看著江淮一臉疲憊的樣子，實在沒辦法衝他抱怨。
    “哎，吃多了有點不舒服，幫我削個蘋果。”葉澄從果盤裏拿起一個扔給了江淮。
    江淮拿著水果刀慢慢削著。
    葉澄靠在沙發上，還是覺得有些憋屈。自己拉扯著自己那本來就不怎麼強大的精神力，硬撐到了十點鍾，結果打江淮手機怎麼也撥不通，這人就這麼失聯了。這種情況下，是最容易變得暴躁的，葉澄派遣情緒的方式就是把蛋糕吃了個精光。
    太計較過生日這件事，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在意？葉澄糾結不已，欲言又止。
    奶油吃多了還是發膩，葉澄有些難受的又往沙發裏縮了縮，撐著手臂翹著腿，斜眼看著削蘋果的江淮。
    江淮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握著小刀慢悠悠的削著皮。
    “我都辭職跟你會T市了，我看你也辭職，換個工作算了。”葉澄隨口一說，微微咬下唇。雖然隻是類似玩笑的話，但是心底卻有點期待江淮的回答。
    “這一陣子才辭職了一個人。我們的人手不多，每一個人的職責都很重要，現在有一個大案子要調查處理。我的確想過轉業的事，但不是現在。”
    葉澄悶悶的應了一聲，有些低落的埋下頭，“我明天去片場看看。陸景那邊拿到了一個劇本，要讓我幫他物色一下演員。”
    江淮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葉澄，說：“我明天去探你的班，可以嗎？”
    葉澄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咬了口蘋果，不屑的小聲說道：“大忙人，你還是算了吧。”
    “沒關係，明天我休假。”江淮坐到葉澄身邊，靠近他的臉，微微吹了口氣，“今天先用其它方式補償一下你，怎麼樣？”
    “你別轉移重點！喂！你，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啊！唔……”
    ————爭做遵紀守法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