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江淮特意去找了常國成，看見嚴芳也早就到了常國成那裏。
    遠遠的看著，兩人似乎在爭辯什麼，江淮抽了根煙，等嚴芳情緒平穩之後，才走了過去。
    嚴芳看起來很疲憊，看見江淮來了，她拍了拍江淮的肩，說：“常老說，我們追究杜昆的事沒有意義。他現在人不知道在哪裏，打他家裏的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可能和我們之前的猜想一樣吧。江哥，既然常老不管了，那之後的事，我們兩個去查。”
    常國成皺了皺眉頭，說：“阿芳，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有些事沒有結論之前，不能靠自己的臆想去判斷情況。現在他不願意出麵，我也隻能尊重他的意思。”
    “那他現在有可能是左韓是一路的呢？都不要管嗎？”嚴芳煩躁的捋了捋散在額前的頭發。
    這也無怪她，畢竟之前親眼目睹過杜昆和左韓在一起。
    按理說，目前內部的人，都不太可能有和左韓正麵相對的機會。
    除非是私下早有淵源。
    杜昆在現在這個時候辭職，嚴芳基本都能確定他是背叛了這邊。
    “就算是這樣。”江淮想到這點，開口說道，“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假設如果他真的是內鬼的話，他現在根本沒有收集到很有用處的消息，左韓沒可能讓他提前抽身吧。這不是很奇怪嗎？”
    “內鬼的事，先放一放，不要查了。”常國成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之前查出來了些事情。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他走了之後，我們的一些計劃應該都會很順利。你們如果真想知道這一點，不如就靜靜等一段時間，聽聽風聲，如何？”
    的確不錯，之前的一些行動計劃一直都有被人外泄，如果真的是杜昆，那麼他走了以後，這些事都應該停止了才對。
    “這樣的確也是驗證的好辦法。”
    江淮話未說完，嚴芳就轉身走向停車場，“算了，我回去了，這件事我不管了。如果杜昆不是的話當然最好。”
    “女孩子就是感情太豐富了點。”常國成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芳這個年紀，不該叫女孩了吧？阿芳今年都快三……”江淮說到這裏，看見嚴芳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像是用瞪得。江淮摸了摸鼻子，咳了兩聲，“還很年輕啊。”
    江淮看了一眼常國成，說：“我還是認為，這件事說不定有什麼內情。真的不查嗎？”
    常國成搖了搖頭，“這種事一旦離開了控製範圍，就不可能查得到了。而且和你剛才說的一樣，我們現在主要策劃的事情，左奕尋和左韓根本不知道。毫無收獲的情況下，就把線人收回去？為什麼，這很不合理。”
    江淮望了望天空，此時雲霞墨藍的夜幕交織，黑暗與夜色慢慢席卷而來。
    看得出來，常國成早就對杜昆有了一些疑慮，所以他才可以從容的公布這件事。
    但不管是常國成，還是興龍幫，都在這個時候忽然停止了原有的步調。
    其中牽絆著的杜昆，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