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三個人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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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梓琪一行人到達巴黎的第三天,便是聖斯貴族學院的開學日。這天清晨,王惠妍剛做完早餐,程梓琪便起床了。
“早!”王惠妍將豐盛的早餐端上桌,便看見了已經梳洗妥當的程梓琪,”可以吃早餐了。”
“好!”程梓琪輕應一聲後便緩緩入座,享受起了美味的早餐,不得不說,雖然王惠妍這個人挺令人討厭的,但她的廚藝卻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不會每天都一樣,而且味道也還過得去。
程梓琪邊吃邊打量了一下王惠妍的裝扮,有些了然地挑了挑眉,”聖斯是古老的貴族學院,以後上課不能像國內的時候一樣隨意,不然會很容易被人排擠。”程梓琪耐著性子說道,似乎是對她今天的衣著比較滿意。雖然這人平時總會做一些令人生氣的事,但還好她聽得進勸,開學第一天還是穿了自己給她買的齊膝短袖連衣裙,看上去清爽幹淨又不失大氣。
“我知道。”王惠妍微笑著點了點頭,語氣中難免還是有些發虛。她知道程梓琪還在氣那天飛機上換座的事,但卻不是因為自己的不知好歹,而是因為後來坐到頭等艙的那兩個人,呱噪得令人抓狂。
看著王惠妍一臉深思愧疚的模樣,程梓琪有些煩躁地放下牛奶杯,語氣不善地開了口,”別給我皺著眉頭,一會兒阿捷來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知道了。”王惠妍微微一笑,看著情緒轉變極快的程梓琪會心地笑了。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明明很在乎俞捷,在乎到能夠愛屋及烏地包容自己的一切,但卻總是擺出一副討厭自己的模樣,一邊吐槽著一邊卻又罩著自己,是一個性格別扭卻又異常可愛的公主。
就在程梓琪用完早餐,正用紙巾擦拭嘴角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如約地響起,”走吧,阿捷已經到樓下了。”說著,兩人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來到樓下,一眼就看見了俞捷的純白法拉利跑車。
“早!”俞捷興致高昂地揮手打著招呼,雙眼快速地打量了兩人一番,口中讚美道,”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
“貧嘴!”程梓琪心情愉悅地瞪了俞捷一眼,在王惠妍上車後,便優雅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她哪裏不知道,俞捷心裏真正想要大力讚美的那個人其實是王惠妍。
因為公寓離學校並不遠,所以很快三人便來到了傳說中的聖斯貴族學院。
“公主,我先去教務處報道。”王惠妍看著正在環顧學校環境的程梓琪,微笑地開了口。
“我和你一起。”還不等程梓琪回答,一旁停好車的俞捷便接了口,”我和你們倆不是一個專業,隻能自己去報道。”
程梓琪一臉狐疑地盯著俞捷,好像是要看出這件事的真偽。就在俞捷快要扛不住她犀利的眼神時,程梓琪突然莞爾一笑並鬆了口,”那你們去吧,一會兒到教學樓碰麵。”說完,便一個人率先走了,儼然一副不待見兩人的態度。
與他們分開的程梓琪此刻正從停車場漫步走向不遠處觀景的小高台,兩旁挺秀繁密的梧桐將整個林蔭小道襯托得浪漫溫馨,星星點點的陽光灑在身上,竟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柔和。程梓琪信步走上高台中央的白色觀景亭,放眼望去,那一派法國古典主義建築風格瞬間映入眼簾,華麗濃烈的色彩,精美華貴的造型,嚴謹中不失浪漫,古典中不失現代感。遠遠看去,隻見那規模巨大、造型雄偉的宮廷式教學大樓正矗立在學院的最中央,豪華唯美的風格吸引眼球,古典柱式和歐式大門的設計在顏色和細節上,烘托出了學校悠久的文化氣息。四周環繞的半封閉廣場群,寬廣大氣,草坪、樹木、噴泉、雕像、裝飾橋、凱旋門等風景建築豐富多彩、美觀華麗,使整個空間組合富有變化,又和諧統一。真是雍容華貴,盡顯奢華氣派,難怪會深受法國貴族人士和富家子弟的青睞。
程梓琪滿眼笑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對自己接下來的校園生活充滿了期待。她摸出手機拍下幾張照片並分享到朋友圈後,便收拾了一下心情,輕鬆愉悅地朝傳說中的教學大樓走去。
而此刻在教學大樓的門口,正要上演一出精彩絕倫的校園大戲,而這場戲的兩位主角並不知道,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一切是那麼的充滿戲劇性,且昭示了接下來,他們與程梓琪之間有趣而又掙紮的新學期生活。
“瞧瞧這是誰啊,我們傳說中的蕭然同學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和曦一臉好笑地看著對麵不遠處站著的蕭然,語氣挑釁地開了口。
“難道是我的記性不好?”蕭然同樣好笑地看向對麵的和曦,調侃道:”不會啊,那看來就是我們的和曦同學腦袋不好使,竟然不記得今天是開學日了。”說著,還不忘雙手環胸,一副囂張的樣子。
“哈哈!”和曦輕笑出聲,抽出插在褲袋裏的雙手輕拍兩下,看著蕭然像是心情愉悅地笑道,”歡迎歡迎,這是多久沒有看到蕭然同學來上課了,真是特別想念呢!就是不知道這次會堅持幾天哦?”
“那倒也是,好久沒來聖斯了,感覺既新鮮又熟悉呢。”蕭然滿臉笑意地環顧了一圈周圍將兩人基本圍成一個圈的同學們,繼續侃侃而談道,”看起來,大家都挺想我的。”蕭然突然揚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直直地盯著和曦認真道,”怎麼辦呢?雖然感覺到你並不歡迎我,可我還是挺想你的。”
“是嗎?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和曦重新將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調整了一下身體的重心後,看著蕭然笑意盈盈地繼續道,”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我是不會寂寞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隱隱迷漫著一股淡淡的肅殺之氣,讓四周圍觀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突然從圍觀人群後方的空隙處緩步走出一個穿著Dior最新款天藍色蕾絲連衣裙的女生。這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正在和俞捷發消息,告知他自己已經到了教學大樓門口,並詢問他現在所在方位的程梓琪。
此刻的她正忙著低頭撥弄著手機,並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現好似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發了全場的轟動。原先還在較勁的和曦與蕭然兩人,也立刻被當下正站在彼此中間的程梓琪所吸引。他們一個是了然且心情愉悅的驚喜模樣,一個則是麵露喜色,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就在此時,沉默的圍觀人群也開始逐漸騷動起來,大家紛紛開始猜測,並小聲討論起了這個陌生的女生。也正是由於這不小的騷動及周圍不對勁的氣氛,使得原先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程梓琪有些狐疑地緩緩抬起頭來。
她好像有些受驚地哆嗦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這教學樓的大門口會聚集著這麼多的人。但很快她便冷靜了下來,並開始掃視周圍,想要搞清楚眼前的情況。她的目光快速地從站在左側的蕭然身上掃過,毫不停留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蕭然的心。
她,竟然不記得我了!這是此刻蕭然心中的第一反應。但下一刻,令他更加不能接受的是,當程梓琪的目光掃到右側時,竟突然停了下來,而她注視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一直和自己不對盤的和曦。
此刻的程梓琪是茫然的、驚訝的,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遇到一個自己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擁有自己喜歡的美麗紫色瞳眸的人。
看著程梓琪的表情變化,和曦無聲地揚起一抹誘人的笑容,驚得眾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但對於和曦來說,如果剛才看見程梓琪的一霎那,是一種驚喜的感覺,那此刻程梓琪的表情則深深地取悅了他。那茫然、疑惑、驚訝、歡喜、癡迷的眼神讓他很是受用。尤其是當他再次看見程梓琪那呆呆萌萌的樣子時,竟然恍惚覺得有些親切和可愛。是的,和曦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孩讓他覺得很可愛,不管是她小心思得逞的狡黠模樣,還是飛機上與自己款款而談的開朗模樣,抑或是現在看到自己的意外呆萌模樣,都令他記憶深刻。感覺好似清新的微風輕輕拂過臉頰,隱隱還帶著一股青草的香味,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差一點就忘記了剛才與蕭然之間的不愉快。真的就隻差那麼一點點。
然而,就在程梓琪舉起右手食指指向和曦,一臉驚喜地吐出一個”你!”字之後所發生的一幕,令當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更是令原本已經快沒有火氣的和曦,再次爆發出了驚人的怒火。隻是此時的他卻並不清楚,這怒火是衝著蕭然,還是衝著程梓琪。
隻見,當眾人都在因陌生的程梓琪竟然與和曦相識的情況所震驚時,一旁被忽略的蕭然竟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扯過程梓琪的左手臂,二話不說就拉著她走出了這是非之地。
完全沉浸在與和曦再次相遇的意外中的程梓琪,毫無防備地被人一扯後竟就這樣跌跌撞撞地被拉走了。而和曦在看到這一幕時,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蕭然也認識程梓琪。而且從他的行動和他離開前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很在乎這個女生。和曦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會心的笑了,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會越來越有趣了,可是他心中那快速閃過的失落又是怎麼回事呢。
而另一邊,被拖著走了不短距離的程梓琪也突然清醒過來,猛地甩開蕭然抓著自己的手掌,停下腳步,口氣不善地質問道:”你幹嘛!”
被甩開的蕭然穩住身形,回過頭來直直地盯住眼前的程梓琪,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地反問道:”你說呢?”他跨步走到程梓琪的麵前,憑借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程梓琪有些恍惚地昂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生,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絲記憶,”你是蕭然?”
聽到程梓琪驚喜的聲音,蕭然的臉色瞬間從陰轉晴,似是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自己。
“嗯!”蕭然有些不自然地輕應一聲,不著痕跡地朝後退了一步,讓程梓琪能夠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你怎麼會在這裏?”異口同聲的話語令兩人相視而笑,氣氛瞬間變得不再那麼壓抑了。
待兩人坐到小徑邊的休息長椅上後,蕭然才緩緩開口解釋道:”我是聖斯的學生,之前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托你的福回家之後,繼續被送到這裏完成學業。”
“好巧哦,我是這一屆的交換生,和兩個同學一起到聖斯完成將近七個月的學習生活。”程梓琪微笑地交代著自己的情況,語氣輕快地好像是在和久違的朋友聊天一樣,”這麼說來,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呢!”程梓琪心情大好地看著蕭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對他說道,”請多指教!”
聞言,蕭然雖然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但還是同樣伸出了右手與之交握道:”請多指教!”
兩人相視而笑,緩緩鬆開了彼此的手。
”對了,上次回去後,你家裏人沒有為難你吧?”程梓琪有些後知後覺地擔憂道。
“還好,隻要我回聖斯好好讀書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蕭然溫柔地笑著,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明顯是對程梓琪的關心很是受用,”上次分開後不久,我又去你哥的住處找過你,可惜房東說你們已經退房離開了,你沒事吧?”
“沒事啦,不用擔心。”程梓琪的臉上綻放出了明媚的笑容,她雙手撐著座位輕輕晃蕩著雙腿說道,”那次是來接我哥回家的,所以沒呆上幾天就回去了。”
“原來如此!”蕭然看著一臉輕鬆的程梓琪,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擔憂,”琪琪,接下來我說的事,你必須牢牢記住。”
聽著蕭然陡然嚴肅的語氣,程梓琪停下玩鬧的雙腿,轉過頭去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蕭然清了清嗓子,開始向程梓琪認真介紹起了聖斯貴族學院的傳統。原來在這所曆史悠久的古老學院裏,有著十分明確且嚴苛的階級之分。在這所學院畢業的學生中,大多數都是政界人物、大企業家、股權掌控者、高名譽人士的後代,尤其是現代那些稀少卻又赫赫有名的貴族後裔,更是可以稱得上是整個學院的霸主。但在這些階級底下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知性繼承者,也就是那些靠獎學金入學的無產階級,這些人在學院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存在感與地位的。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樣的傳統,看來聖斯能傳承至今也是有它獨特的魅力的。”程梓琪有些好笑地調侃著,心中雖然有些驚訝於這樣的階級區分,但對於她從小成長的環境和接受的教育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看著程梓琪一臉輕鬆的模樣,蕭然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其實,在蕭然看來,從程梓琪的哥哥打工所居住的環境來看,他們家的條件應該並不十分寬裕。可想而知,她能進入聖斯應該就是靠的獎學金,加上和曦好像對她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意味著接下來她的校園生活很有可能就會被欺負。可是再看她一副無所謂的迷糊樣子,蕭然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琪琪,還有一件事,你一定要銘記於心!”想到和曦,蕭然就開始變得戒備起來。
似是感覺到了蕭然的變化,程梓琪也收回了自己飛散的思緒,”什麼?”
“離和曦越遠越好!”蕭然一字一頓地交代著,眼中有著程梓琪從來沒有見過的擔憂及堅定。
就在程梓琪還在思索蕭然對和曦的態度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原來是沒有找到她的俞捷打來的。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彼此的位置後,便相約還是在之前說好的教學大樓門口碰麵。
當程梓琪在蕭然的陪同下和俞捷、王惠妍碰麵時,俞捷和蕭然之間較勁的隱晦火花並沒有令兩個女生察覺到。而兩人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也成為了名義上的朋友,並得知了原來蕭然和程梓琪、王惠妍兩人是同一個班的。
就這樣,三人愉快地結伴同行,並沒有注意到俞捷眼中那淡淡的擔憂。
隨著悠揚的音樂響起,程梓琪在聖斯貴族學院的第一堂課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大家好!”有些微胖的企管係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微笑地向全班學生開了口。
“教授好!”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輕快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教授的尊重。
教授環顧了教室一圈,目光在蕭然的身上不落痕跡地停頓了一下,“今天正式上課前,我們先請這屆的兩位交換生做一下自我介紹。”
隨著係主任的引見,程梓琪揚著得體的笑容緩步走到講台前方,”大家好!我叫程梓琪,來自中國上海,很高興能和出色的各位一起學習。”
程梓琪的聲音清揚,麵容姣好,配上一臉淡淡的笑容,使得在座的眾人頓時感覺眼前一亮。那周身散發出的陽光般的自信,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中國美女,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啊?”開放的課堂裏突然竄出一聲調侃,沒有惡意,但卻令課堂氣氛瞬間升華。
程梓琪不慌不忙地朝著發聲的男同學微微一笑,繼續用一口流利的英文介紹道:”我的英文名叫Princess,請大家多多指教。”
話音剛落,全場瞬間寂靜下來,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盯著程梓琪,就連身處其中的蕭然也不例外。
似乎是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化,程梓琪一臉茫然地掃視了下麵的人一眼,顯然並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在聽到自己的英文名後,會出現這麼奇怪的反應。直到她發現大家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教室中央坐著的一個人之間不停流轉時,她才注意到了同坐在一間教室裏的和曦,一瞬間,程梓琪臉上的莫名表情就被驚訝所代替。原來他和自己也是同一個係、同一個班的,隻是為什麼他的臉上沒有震驚,反而是那種意外之後的淡然,和勢在必得?
和呆萌的程梓琪靜靜地對視著,和曦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流露,但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她說她叫Princess,是故意還是巧合?如果是故意,那就表示她打聽過自己,而且很在意。但如果隻是巧合,那是不是就表示他們兩個太有緣分了呢?!想到這裏,和曦再次不自覺地唇角上揚,紫色的美麗瞳眸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華。
“噝!”兩人的互動很快被眾人發現,大家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即剛才在教學樓門口蕭然拉走程梓琪之後,令眾人更加震驚的是,和曦不僅和這個交換生認識,而且還對她有著不一般的感覺。
這龐大震撼的信息量不僅令所有人暫時難以消化,就連身在其中的蕭然也感到了強烈的不安。他不是擔心程梓琪會被和曦的外貌所吸引,而是她已經成功地取得了和曦的關注,那種好似看到獵物的眼神充滿了侵略占有的意味。
“OK,接下來請另一位交換生也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教授立刻出聲圓場。
“大家好,我也是來自中國上海的王惠妍,大家可以叫我Nina。”快步走到程梓琪的身旁,王惠妍輕握雙拳緩緩道來,”請大家多多指教!”
“讓我們歡迎兩位新同學!”教授微笑著帶頭鼓掌,並示意兩人自己找空位坐下。
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整間教室竟然隻剩兩個空位。王惠妍快速地看了和曦一眼,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有些害怕這個男人,因為在剛才的環境裏,王惠妍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和曦在這間教室裏的地位,噢不,說不定他的地位在這整個學院裏都是第一。想到這裏,她立刻有些沒骨氣地拋下了程梓琪,率先坐到了後麵的一個空位上。
於是,程梓琪毫無疑問地隻能坐到她的前麵一個座位上,而這個座位好巧不巧地正好坐落在和曦與蕭然之間。
看到程梓琪坐下,和曦的臉上再次揚起了優雅明亮的笑容,隻是那笑容裏隱隱透露著一絲詭異難辨。
一旁的蕭然並沒有注意到和曦此刻的在意,反而是更加擔心起了程梓琪今後在學院的處境。看來,她已經毫無懸念地成為了新的對象。既然無可避免,那接下來的日子,就由自己來照顧她的校園生活。隻要有自己在,就絕對不會讓和曦欺負她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