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複盯著炎晟，神色之中帶著不甘和沮喪，“那你來這兒做什麼？”
    炎晟結果一杯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你。”
    炎複冷哼一聲道“你覺得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炎晟挑眉，“你有資格講條件嗎？”
    “我……”炎複想要反駁，但是炎晟的話一點也沒錯，他一個階下囚，那有什麼資格跟人家討價還價？
    炎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吧。跟你合作的都有哪些人？”
    “……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怎麼樣？”
    “這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
    炎複握緊了拳頭，他咬了咬牙道“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放我一條生路？”
    炎晟抬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也罷……若你講的東西有足夠的價值，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你是先皇的兒子。”
    炎複頹然的坐在那兒，愣了愣才說“與我合作之人除了極北冰原的古拉還有圖卡部落的人。就是邊塞城的鐵幕。想來，已經被你們處理掉了吧。”
    “極北冰原？這一次的行動，圖卡部落沒有參與？”
    “這一次行動的直接策劃者是古拉，至於他與圖卡還有沒有交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十之八九吧。北方那一塊兒幾乎都被蕭翰掌控了。”
    炎晟繼續追問道“音兒是紅瞳者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古拉告訴我的。不過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相信。畢竟在炎龍皇族的曆史上還沒有出現過紅瞳者。但是，古拉的語氣和態度很堅決，讓人不得不信。”
    “那麼……那個祭祀又是怎麼回事？”
    炎複歎了一聲道“這件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是一個很古老很神秘的民族。他們需要用紅瞳者來祭祀他們的神明，然後，那神明就能給他們想要的一切。”
    “你沒見過？”
    炎複搖頭，“這些也都是古拉透露給我的。”
    炎晟默然，他原以為炎複會知道的更多，看來還是他太樂觀了啊。炎複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知道的信息有限。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手托著下巴，問炎複“知道先皇為何不允許你參加皇位之爭麼？”
    炎複瞪大了眼睛看著炎晟，“為何？”
    炎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因為你長了個豬腦子。”
    炎複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就聽炎晟繼續道“你說的這些東西，根本沒有用。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如果朕是你就咬舌自盡了。”
    聞言，炎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炎晟繼續優哉遊哉道“你說的這點兒信息可保不了你的命。朕再給你一點兒時間，還有什麼事情沒說的，趕緊的吧。”
    炎複怔怔的看著炎晟，又沉默了好久才咬牙道“你還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
    炎晟抬眼“你先後與蕭翰和古拉合作過，對於他們你了解多少？”
    炎複目光閃爍，“這兩人沒有可比性。”
    “怎麼講？”
    炎複想了想道“蕭翰此人心思縝密，行事謹慎。輕易不會讓人抓住把柄。但是古拉不一樣，這人狂妄自大，行事毫不避諱。生怕別人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他做的一般，莽夫一個。”
    “那麼……上一次邊塞城一行，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從朝中探聽到您的行蹤，然後透露與他們。”
    “黑水穀礦石被竊，楊寬被害，可有你的一份功勞？”
    “這……他們的計劃我確實是知道，但是，黑水穀的事情我並沒有參與。”
    炎晟嗤笑道“你沒有參與？那為何會出現在邊塞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再狡辯還有意義麼？你與鐵幕的談話，很不巧都被音兒聽去了。證據確鑿！”
    聞言，炎複呼吸一凝，炎晟冷眼看著他，寒聲道“既然你連著最後的機會都不要，那朕也用不著估計什麼情麵了。炎複，你就留在這兒，等死吧！”
    說罷，炎晟起身便走。炎複臉色驟變，他慌忙撲到門邊，“等等！等等……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並不理會他的哀求，炎晟的腳步繼續向前，卻聽炎複在他身後大聲叫到“我知道那些想要抓三皇子的人是什麼身份……”
    炎晟腳下一頓，卻未轉身，果然炎複繼續說道“他們是一個消失了上百年的小部族，名為……巫鬼族！”
    “巫鬼族？”炎晟這才轉身，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對炎複道“繼續說下去。”
    炎複抹了把冷汗，繼續道“他們是叫做巫鬼族沒有錯。不過，我與他們合作這些日子以來，並未真正見過巫鬼族的人。隻是有一次，他們為了讓我相信他們的實力，他們向我展示了那些所謂的神跡……”說到此處的，炎複微微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那種能力很奇特。眨眼前還是一個好好地大活人，忽然之間就變得呆愣起來。你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解除之後，那人便又恢複了正常。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