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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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之中,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聽到嘈雜之聲的蕭翰微微挑眉,對身後的霍傑道“你去看看。”
“是。”
霍傑離開後,蕭翰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細細品味著。唇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頭蕭翰怡然自得的喝著酒,那一頭,炎音聽到炎晟的話卻有些詫異。
“勢力分布圖?不可能吧。”他不相信,蕭翰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將圖卡部落的實力暴露出來?蕭翰進獻上來的禮物竟然是圖卡部落的詳盡勢力分布圖。這不合常理啊。
炎晟道“至少,我已探知到的部分與圖上標注的無異。”
炎音語塞,這個蕭翰先是將礦石盡數歸還,後又送上這份圖紙,意欲何為?難道真是來投誠的?
“嗬嗬--蕭翰這人是真有意思。他將圖紙送過來,無非是想告訴我們,他對炎龍沒有異心。”
“父皇相信他?”
“嗯?相信?這世上值得我相信的,有幾人?他蕭翰憑借這麼一份圖紙就想讓我相信他?嗬--開什麼玩笑。他現在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可是,我不懂,那些礦石又是怎麼回事?父皇打算如何處理那些石頭?”
“那些石頭,我已經讓人運回來了。我找了一些人去看看那些石頭究竟有什麼貓膩。”炎晟淡淡的說。
炎音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些石頭有什麼貓膩,但是石頭上能做什麼文章呢?
“說起來,我今天聽到了一則傳聞。”炎晟緩緩說“宮中有人在傳,淑妃娘娘的小產是三皇子一手造成的。”
炎音一頓,怎麼會?
“音兒覺得,這個造謠的人是誰?”
炎音皺眉,昨天究竟有哪些人在場其實他並不太清楚。他所知道的有四人,小太監小林子、皇妃娘娘安嫻、當事人淑妃,還有另外一名女子,他並不認識。另外還有那些人他就不清楚了。這之中會想要陷害他的人,他首先想到的是安嫻。因為安嫻之前就曾為難過他。
但是,轉念一想也不一定。因為在場的另外兩位妃子也為難過他啊。
想到這個,他不禁有些泄氣,他好像--特別的沒有女人緣啊。除了母親陳寧,目前所遇見的女人幾乎都不怎麼待見他啊。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見炎音一臉的費解,炎晟好笑的問,“想出來了?”
誰知炎音卻問“父皇,你說我的女人緣怎麼就那麼差呢?”
炎晟眼皮子一抽,警惕道“什麼女人緣?”
“就是--”炎音苦惱地說“除了母親,呃,對了,還有村子裏的人以外。總之就是自從來到皇宮,遇到的所有女人好像都對我充滿了敵意的樣子。我有哪裏得罪她們了嗎?”
炎晟嘴角一挑,心說:幸虧你的女人緣不好啊。嘴上卻道“那是她們小心眼兒,音兒不必與她們計較。”
炎音撇嘴,“好男不跟女鬥麼,我知道。可是那些妃子娘娘也太恐怖了。根本不是一般的女人。得罪她們弄不好就是小命兒不保啊。”
“有我在,誰敢害你?我現在就去把那造謠生事的蠢貨廢了!”
炎音急忙拽住他“啊?父皇你等等!這些話也就是在下人們之間傳傳而已,又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所以還是算了吧。”
“就這麼算了也太便宜她們了。”炎晟憤懣道。
“可她們畢竟是你的妻子啊。為了一句流言就廢人,這若是傳出去別人該怎麼說父皇?”
炎晟又靠了回去,“音兒這是在擔心父皇啊?”
“--”廢話!
“嗬嗬嗬--那好吧。看在音兒的份兒上,這一次我就先放她們一馬。音兒來讓父皇親~親。”
炎音一驚,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看不見炎晟在哪兒,所以隻好捂自己的。這大白天的要是忽然來個人看見了怎麼辦?
這個小動作直接把炎晟逗樂了,與此同時他又有些傷自尊啊。他親炎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小孩兒到現在還要躲躲閃閃的呢?難道是他技術不好?要知道,他現在是看著美味想吃又不能吃,隻能揩揩油什麼的,已經很憋屈了。要是小孩兒連揩油的機會都不給他,那--
炎晟壞笑道“音兒捂著嘴幹什麼?父皇是想親這裏來著。”
他咬住炎音的耳~垂,輕輕~舔~了舔,惹得炎音身子一顫,臉刷的一下子變得通紅。炎晟一樂,微微埋頭,又在耳~垂下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小孩兒白~嫩的皮膚立刻變成了紅色。炎晟目光一黯,又道“唔--難道音兒是在給父皇暗示什麼?”
手指輕輕劃過鎖骨的位置,來回描摹。炎音往後縮了縮,終於是憋不住了。鬆手反駁道“才不是--唔--”
餘音被湮沒於唇齒之間,取而代之的是漬漬的水聲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炎晟緊緊摟著炎音,那架勢好像是一刻也不願鬆開。這吻到後麵越發的急促與狂暴。炎晟覺得自己又要撐不住了,已經到極限了嗎?他想要炎音!想到骨子裏都在發疼!
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行。
忽然,他停下動作,微喘著氣看了看懷中的炎音。隨後竟毅然放開了炎音,起身大步離開了靜和殿。
被獨自留下的炎音先是有些發懵,隨即,他開始發起呆來。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他抬手摸著胸口,那個地方空嘮嘮的。從炎晟離開的那一刻起。
“影霖--”
“公子--”
“父皇去哪兒了?”
“--”靜默。影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剛剛炎晟離去的方向,分明就是鳳淩軒所在的方向。但是這事兒他要如何告訴炎音呢?整天跟在炎音身邊,皇上對小公子抱著怎樣的情感,他又如何看不出來呢?
這若是說出來,似乎有些驚世駭俗了些。但是,他倒不覺得難以接受。相信很多人與他家小公子相處之後都會喜歡他的。
見影霖沉默不語,炎音心中倒是明白了幾分,他垂下了頭,心髒的位置竟然微微有些刺痛。他愕然,這種感覺以前從來都沒有過。因為那個人的突然離開,濃濃的失落感讓他無措。手摸~到那塊紅色的玉佩,將它緊緊的握在手中,似乎是在尋找一絲安慰。他問:母親,您讓音兒活下來究竟是對是錯呢?
炎晟忽然離去,是因為發現自己在炎音麵前的自製力越來越差了。他怕萬一一個控製不住釀成大錯來。卻沒想到他這一走竟然讓炎音的想法發生了一些變化。
說來也巧,就在炎晟離開之後,太師潘文便匆匆來到了靜和殿外求見。劉一隻得告訴他皇上不在,潘文追問皇上的下落說事關重大必須要立刻求見炎晟,最終劉一隻得無奈的告訴他炎晟似乎是去了鳳淩軒。他有意將聲音放低,就怕被炎音聽了去。但是他忘記了,炎音的聽覺比一般人要敏銳的多。所以,他們之間的對話被他一字不落的聽了過去。
“鳳淩軒--”炎音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隨後又抿緊了唇。那種隱隱的刺痛感似乎又加強了。
“影霖--你說,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在這宮中,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人隻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其中,影霖絕對是可以信賴的。
影霖無奈,今天炎音總問他也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他自己也不清楚啊。畢竟長這麼大他都沒遇見一個喜歡的人。身為影衛,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擁有一個家庭這種事情好像對他們來說他奢侈了。就算營裏的一些前輩,好像成家的也很少啊。
等不到他的回答,炎音又繼續說“我覺得我應該找金楠來給我看看病了。”
影霖一怔,問“小公子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炎音無奈的指了指心髒的位置,“這裏--”影霖一愣,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從剛剛開始一直在痛。”
沉默了一會兒,影霖道“小公子這病,金大夫可治不了。”
“那誰能治?”
“--皇上。”
“--父皇又不是大夫,怎麼能治病呢?”
影霖幹咳了兩聲說:“咳咳--那個,俗話說得好,心病還得心藥醫。”
“心病--”炎音有點迷茫“這要是不疼了是不是就上癮了?”
或許吧--影霖心說,這事兒他也說不準。
再說炎晟,最近這些天本就事務繁多,這後宮的眾妃子們也不給他省心,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誹謗炎音的事情。這事兒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是他無法忍受別人來抹黑炎音。
安嫻身為皇妃,這宮中幾乎沒人能動的了她,當然了炎晟除外。
此刻,她端著一杯茶遞給炎晟,“皇上,這茶是臣妾托父親特地從南國捎來的。皇上嚐嚐看,這茶名為雨峰,是每年三月南國的采茶女們用唇采下的。目的就為了不破壞茶的品相與味道。”
炎晟看著那杯茶,好半天才接了過去,揭開碗蓋輕輕吹了吹。入眼的是淡綠色的茶水之中,一根根筆直的葉尖立於水中。清澈,帶著淡淡的清香。但是,與依然縈繞在鼻尖的香味不同。他輕抿了一口,隨後淡淡的說。
“確實是好茶。與前些日子淑妃拿給我喝的很想啊。那茶也是你送她的?”
安嫻笑道“嗬嗬--好東西自然要與姐妹們分享一番。卻沒想到,皇上竟然已經先在妹妹那兒喝過了。真是,臣妾還特意留給皇上的呢。”
炎晟放下手中的茶,不變的神色讓安嫻心裏打起了鼓,“有一件事情,嫻兒可曾聽說?”
“唔?不知皇上所說的是何事?”
“朕聽說,下人之間流傳著淑妃的小產是音兒一手造成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