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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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浩跑去告訴了福伯,因為今天一大早簫臻和樸雨就出去了。而福伯是住在別墅旁邊的那間小屋子裏,不過也是很洋氣的小屋子。福伯連忙請了家庭醫生——唐至仁,他是簫宇泓外公樸俊逸年齡最小的學生,成就卻是最高的一個,是全世界排名第二的全科醫生。至於第一嘛,當然是樸俊逸老爺子了。隻不過已經隱退醫學界很多年了,帶著老婆子全世界旅遊去了。沒人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隻知道這兩個人瑞還在人間。
“唐醫生,今天一早就發燒了,你看,這是?”福伯皺著老眉。
“福伯,你別緊張,隻是受了涼,又驚嚇過度。”唐至仁給簫宇泓掛好點滴後就給他蓋好被子。
“福伯,你跟我出來一下。”唐醫生說著和福伯來到了客廳裏,成浩也跟著出來了。
“福伯,這。。。”唐醫生欲說又止。唐至仁對這家人特殊的婚姻略知一二,但有些忌諱,不會在別人麵前提起。
“唐先生,你盡管直說,成浩和小宇像親兄弟一樣親,小宇的身世他從小就知道,我是不想讓他以後驚訝再次嚇到小宇,所以他懂事後我就跟他說了。我還告訴他,如果有一天小宇精神恍惚的來找他,什麼都不要問,隻要照顧好他就可以了。”福伯拍拍身邊的沙發叫成浩到他身邊坐著。
成浩乖乖地坐下。
“原來如此,福伯,你真有遠見。那我就直說了。簫宇泓的燒是小事,隻是他的恍惚狀態很危險,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其實並未睡著,眼一直半開著,眼珠卻誰也看不見。我一碰他的手,他就哆嗦,依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來看,是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他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時受不了,他這樣下去會把自己禁錮起來,和我們隔絕,把自己鎖在一個沒人打擾的世界裏。這樣是很危險的,一旦某人不小心越入了他的界限,他就會失控,那時他會傷了自己,他隻以為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這樣的心理障礙對成年人來說都很難跨越,更何況他一個孩子。”唐至仁說著說著有些哽咽。
“你是說他會——自殺?是這意思嗎?”福伯的心髒快受不了了。他從小看著這個孩子長大,他和成浩就像他的親兒子一樣。這樣乖巧的孩子大人們卻棄之不顧,隻是偶爾給些溫暖罷了。
“是的,他的神經繃的太緊,不容別人靠近,卻是逞強的效果。一旦沒力了,他會在頃刻把自己摧毀。”唐至仁也說出了最危險的情況。
“那,那,那,我和簫臻說說,讓他多來看看孩子。”福伯說著拿起手機欲撥號。卻被一手按下了。福伯和簫臻情同手足,在年輕時出生入死,為生死之交,所以都直呼名字。
“沒必要。福伯,他已經經不起刺激了,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出國靜養。隻有看不到發生的人,事,物,他才有好起來的可能。”唐至仁已經說得心髒一針一針的疼。他作為一個醫生,最不願見到這樣的病人——被自己的至親傷害到麻木。而且是最殘忍的心傷。
“福伯,請您盡快準備出國吧,我陪他去國外靜養,我一定會讓他好起來的。”成浩小小年紀卻說出如此大任的話,讓福伯驚了一驚。轉而笑了,好樣的,不愧是我看中的幹兒子。
“這倒是個好辦法,成浩你與他年紀相同,又一起長大,可能會容易接觸些,不過千萬要記住不要激他。”唐至仁再三叮囑。他想要是樸老師知道自己的外孫被弄成這個樣子會怎麼想自己那時的決定。
於是第三天福伯就準備好一切出發了。
目的地——冰島。
福伯送他們二人到機場,就隻能目送著他們離開了。因為他還要留下來處理雜事。
成浩推著坐著輪椅的簫宇泓進了登機口。當從飛機上下來時,成浩覺得這裏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至少他覺得他現在吸到的空氣是如此的新鮮,如此的純,沒有那種刺鼻的東西。他低下頭和簫宇泓說:“大哥,我們到了,這裏是冰島,我們住的地方是美麗的赫本小鎮。
在鎮上福伯租了一間農舍。
其實這家農舍是五星級級別的住所,這樣的住宿條件對簫家來說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