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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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一天,就那麼過去了,小地方的人,想法都簡單,精神上沒多少高水平的追求,每天幹一點事情,生活就好像充實了。
學校把學生留在學校幹一天活兒,鬆鬆散散的留了一晚上,然後第二天又開始放假了。
範棋當天晚上就回家了,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狠狠的把那個發電機模型折騰了一遍,知道眼睛紅了,手上青筋都浮現了才泄氣的丟了東西,倒在床上。
範家兩口子這幾天關門,爬泰山去了。範母晚上睡覺前打一次電話給範棋,嘮叨外麵的見聞,範棋死屍一樣躺在床上,不聲不響的聽著電話。聽到範棋在學校裏勞動了,範母心疼的直叫喚,“哎喲,我的傻兒子哎,叫你別去你不聽,累死累活的多劃不來····”
其實範棋啥也沒幹,他懶得去說什麼,範母關心他,卻也沒必要事事都要聽從。
“你個牛脾氣,活像了你老子····”範母最後說。
範棋嘖了聲,有些心煩,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範棋是個聰明人,可也是個有些偏執的的人,拿範母的話來說,是個強種。就拿他整那個發電機模型的事情來說,弄了半年了,除了用家庭電路把自己電了幾回外,其餘的什麼收獲也沒有,但他就是堅持搗鼓,而且每一次長時間的倒弄卻沒看到一點兒成果的時候,他都要狠狠的生一次悶氣,腦子氣的暈眩的那種。
範棋穿著短褲,橫在床上,用範母告知的碘酒擦膝蓋,擦一下,嘶一下,當時還不覺得,現在傷口血跡凝固,稍微碰一下都是鑽心的疼。一個女人,勁兒居然這麼大,有病。
電視裏轉播著足球賽,解說員熱情似火,滔滔不絕,襯著一室冷落。許是白天被王可真那女人嚇到了,這會兒看著窗外的黑,範棋撓了撓有些發麻的頭皮,心裏居然想到了之前看的恐怖片裏的東西。
國慶節第二天,家裏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王可真坐在門口,拿著鉛筆畫一根竹子,平時浮躁的,此時竟是耐心十足。打一個扁圓的黑點,然後用大拇指按在上麵輕輕一抹,一段若隱若現的竹節就這麼出來了,心裏有些舒快。竹子的翠綠和沁涼,是王可真幾乎是帶著有些偏執的所愛。
“可真?”身後有人喊。
王可真眯著眼看自己畫的竹子的動作停住了,臉色恢複了麵無表情,卻在轉頭看到來人的一霎那僵住了。
身後喊她的人,是個體型肥胖的女人,白色的褂子,因為肚子上的肉太多扣不嚴,露出些肥肉,黑色的西褲,腳上是雙占了灰的白色回力鞋,手上掛了個血紅色的包,整個人看著十分刺眼。起碼就王可真的眼光來看,雖然她平時並不在意別人的穿著,可是穿成這樣的人,真是讓人看著就沒有好感,甚至是想生氣,這種感覺很怪。
然而,這一切穿著上的怪異,還不如那女人長相來的驚人。
肥肥的臉盤子,肉肉的吊下巴,眼睛裏帶些精明的光,寬大的身子,儼然就是夢裏那個追著要殺她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