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宗罪的膜拜禮 15【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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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趕到樓下,就見停著消防車,救護車,樓底圍了一圈人對著樓上正在冒黑煙的衛靜公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蘇遇忙問旁邊一人:“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怎麼著就突然起火了,煙子冒得老大,幸好我們跑的快。”
    這時徐令輝帶著人跟在救護人員抬著的擔架後麵下樓,看見他們便說:“火已經滅了,三個人,衛靜,李楠,白佑茜都在裏麵,衛靜燒的最嚴重,白佑茜隻是輕傷,李楠雖然沒被火燒著可他見火越來越大情急之下從公寓的五樓跳下來,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三個人現在都被送去醫院搶救了,我現在就過去,你就留下來看看現場,對了,有鄰居親眼看見白佑茜拎著一大桶汽油走進樓裏。”
    左赫覺神色陰鬱地點點頭,和蘇遇一起上到五樓的公寓,門已經被燒的變形,就連公寓外麵的牆都有被熏黑的痕跡,進了屋子,也是一片狼藉,幾個消防員還在做收尾的工作。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進火場的時候那三個人都在一起嗎?”
    “沒有,那個燒的最嚴重的男的在離火源最近的地方,那個女的在浴室跳樓的那個在臥房,在臥房的那個我們撞開門的時候他已經害怕地跳下去了。”
    “等等,說撞開門是怎麼回事?”
    “門被從外麵鎖上了,沿著門縫還塞了一圈濕毛巾。”
    左赫覺在不堪入目的屋子中走來走去,嘀咕道:“燒成這樣,看來是什麼證據都沒了。”突然,他看消防員手中拿了個奇怪的東西,便問,“這是什麼?能給我看看嗎?”
    “哦。”消防員遞給他,這是個有一支鋼筆長兩指寬的金屬製品,雖然有些變形,還是能用手摸到上麵的按鈕,蘇遇也湊近了看,說:“這看著像是一支錄音筆,我們驗屍的時候不止要有文字記錄還要有錄音記錄,這款錄音筆我也曾經用過。”說完,接過錄音筆,從側麵的某個位置借一名火場調查員手中的鑷子鼓搗了幾下,拈出一片小小的東西說,“看,這是可以插內存卡的,不過好像芯片已經變形了,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記錄。”
    左赫覺用張紙巾包著說:“回去讓小潘試試,他可是這方麵的高手。”又問那名調查員說:“這個東西實在哪裏發現的?”調查員一指某個房間說:“就在那間房的床底下。”
    左赫覺對蘇遇說:“你把這個帶回去給小潘,我去醫院看看。”
    蘇遇點點頭:“有事聯係。”
    左赫覺獨自一人去了醫院,重症室外徐令輝和幾個人一臉嚴肅的等在外麵,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張紙,“這是什麼?”左赫覺走過去問。
    “剛才有個快遞員送到事務所的,你看看吧,是白佑茜的遺書,她在裏麵說白家四口是她殺的,目的是為了報仇……”徐令輝把紙遞給他,他卻不接,任紙輕盈地飄在地上,還一腳才上去,不讓徐令輝撿,“你這是什麼意思?”
    左赫覺麵無表情地說:“虛假的東西看了也無用,生或死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有權寫封遺書了事,我也有權利不接受,真相不是可以隨意被玩弄的東西,等人搶救過來,就該是我們去追究一切的時候了。”
    “你去F市有什麼收獲?”徐令輝不明白話中的意思,煩悶地問。
    左赫覺把白佑茜是被領養的事還有那份協議的事告訴了他,徐令輝語氣激動地說:“這就可以解釋她遺書中說的關於報仇的事。我們剛查到在白家遇害的那段時間,她一直逗留在這裏。而且她在遺書上說殺衛靜是因為嫉妒白嫚,殺李楠是討厭他對白嫚懦弱到極致的懶惰,她對自己的設計是終結一切的憤怒,剛好和七宗罪相關,雖然有些牽強,但最不可能的有時候也會變成可能!看來可以結案了!你覺得呢?”
    左赫覺沒回答讓徐令輝有進展通知他就離開了,來到醫院庭院裏的小湖邊,他撥了一個好久未曾用過號碼,響了隻一聲,便很快地被接起來:“喂?”隻是畫麵中沒有人,一直是黑屏。
    “什麼都沒發現,以後不要再發那些郵件給我,我想我還是有這個權利的吧!”也不等那邊回應,立馬按下了結束通話的紅鍵。
    沒隔幾秒,又響了起來,看也不看地接起,冷聲道:“還有什麼事?”
    那頭的人愣了下才說:“你怎麼了?”
    “阿遇!”左赫覺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我還以為是剛才的騷擾電話,內存卡怎麼樣?小潘怎麼說?”
    “潘叢說他也沒把握能不能把內存卡上的芯片分離出來恢複數據,反正一兩天內是弄不出來的。”左赫覺知道連潘叢都那麼說了那芯片恢複的可能性就不大,也許該想別的辦法。然後左赫覺把遺書的事跟他說了一遍,蘇遇想了想:“這也太巧了吧,我們前腳剛從F市回來,後腳她就來個同歸於盡,擺明了是不想讓我們繼續查下去,你說她為什麼要拖上衛靜和李楠呢?”
    “我不相信她遺書裏麵的說辭,現在我心裏已經有大致的想法,還要等看她醒來怎麼說,這幾天你也夠累的,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我讓你看一出關於人性的審判。興致勃勃地掛了點電話,左赫覺回到事務所看望了還在辛勤工作的潘叢,又去所長辦公室晃了一下,最後把機車騎去保養就回家睡大頭覺去了。
    開開門,有封信在地上,看上去是被人從門縫裏塞進來的,信封上一片空白也沒有貼郵票,他撿起來看完了裏麵的內容撕碎後用馬桶衝的幹幹淨淨。這封的到來讓他心情驟起暴雪,他的心在風雪裏苦苦掙紮,他凝視著臥室的衣櫃,凝視著它的最底層,他知道裏麵有什麼,因為是他親手放進去的。裏麵的東西似是一個胎記,凝結在衣服下麵,平常他不會刻意想起,卻總在獨自一人的秘密時刻,脫衣,洗澡,低下頭,忽然望見。
    縱是感慨萬分,生活還是要繼續,第二天一大早,左赫覺接到徐令輝的視訊電話,說是白佑茜和衛靜都醒了,但是李楠因為樓層太高,摔下來的時候頭先著地,導致顱內大出血,沒有搶救過來。草草洗漱一下就趕往醫院,出門前不忘給蘇遇去個電話,畢竟軍功章也有他的一半。
    “怎麼樣?”左赫覺到醫院的時候,徐令輝、蘇遇、二組的人正聚在花園裏,神態各異,縈繞著一圈無奈的氣氛。
    “衛靜傷了聲帶,沒辦法錄口供,但一直用筆寫著自己才是凶手。”舒羽遞給他一張被撕碎後又被粘起來的紙,上麵的字東倒西歪,或大或小,每一筆都可以想象寫字的人是如何努力顫抖地寫下這些字的,字不多,但字字力透紙背:我才是凶手!
    “糟糕的是,白佑茜也說自己是凶手,我們把衛靜寫的字拿給她看,卻被她一把搶過去撕了,害我拚了半天。”
    “我想凶手的確是在他們兩人之中,但沒有確鑿的證據,總不能把他們都抓起來吧。”徐令輝麵帶苦惱地說。
    林雅則在一旁猜測:“會不會是他們兩合謀殺人?”
    潘叢搖搖頭:“不太可能,除了白家他們兩個之間又沒有什麼聯係,而且別忘了衛靜可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白佑茜殺人的可能性還大一些。”
    “可是白佑茜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用那樣殘忍的手法殺人?”林雅據理力爭道。
    潘叢也不甘示弱:“別忘了,她可是很霸氣地拎了桶汽油去燒人呢!”
    “可是……”
    沒等徐令輝打斷兩人滑向無休止的爭吵,左赫覺就頭疼地開口:“噤聲!先去白佑茜的病房,衛靜既然認罪那也省了我們的事,我們想要知道的一切,白佑茜都可以告訴我們。”
    “什麼!你的意思是凶手果真是衛靜!”幾人異口同聲地叫道,惹得走廊上的其他人對他們頻頻注目,左赫覺被他們的吼叫嚇了一跳,還是蘇遇說大家小點聲,這裏是醫院才止住了他們想要大聲追問左赫覺的衝動。
    徐令輝輕咳一聲,問:“你說他是凶手有什麼證據嗎?你又打算怎麼解釋他的不在場證明?你就別賣關子了。”
    “別急,既然白佑茜如此執著地稱自己是凶手,又迫不及待地設計了這樣一出以悲劇收尾的好戲,我很有興趣陪她演完,所以我們先去聽聽她想怎樣認罪,再一一揭曉真相。”說完後就雙手插在褲袋裏朝重症病房走去。
    幾人無奈地隨他一起離開,蘇遇幾步追上去與他並排走著,說:“看上去你狠興奮啊!”
    “那當然,當偵探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讓真凶伏法,告祭在天者的亡靈。不過,其實我挺同情他們的,但是觸碰了法律底線的話,再正義的理由都隻是借口。不過,嚴格說起來,白佑茜也算殺了人。”說到此他之前的興奮感已經慢慢平息下來。
    臨近門口,可以聽到白佑茜的聲音從裏麵傳出:“真的!我就是凶手!你們抓我吧!抓了我就不會再有人死了!”
    “已經有無辜的人死了!”左赫覺一腳踢開房門,就看見白佑茜被兩個女組員按在床上,而她則在拚命掙紮,聽到他的話卻靜了下來,驚恐地問:“誰?你說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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