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宗罪的膜拜禮 11【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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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赫覺兩人到F市,很快查到了白家的檔案和家庭地址,一家四口並著之前未搬出去的白佑茜住在一個高檔的別墅小區裏,他們敲門的時候是一個小保姆模樣的人開門:“你們找誰?”
兩人出示了證件,保姆將他們引進客廳後去通知主人。別墅現在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妻,因不是休息日隻有女主人在家。說明來意後,女主人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我們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手續全是中介辦的,房子的主人就簽合同那天見了一麵,而且他們好像挺著急的,很多東西都沒有搬走,所以他們家的是我們也不清楚。”
左赫覺隻好換了個問法:“那那些東西呢?”
“別墅後麵有個儲藏室,東西全都在裏麵。”
“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麼?”
“當然可以,我讓保姆帶你們去,不過有點髒,我們把東西搬進去的時候就嫌它太髒,也就懶得打掃,反正我們也用不到。這麼久沒進去過,估計味道不怎麼好聞。”
保姆把兩人領到後院並沒有離開,反倒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蘇遇看出來便問小姑娘:“怎麼了?我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你先去忙吧,我們自己看就行。”
保姆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隻是想問你們剛才是在打聽白家的事嗎?”
左赫覺忙問:“是的,你知道嗎?”
“我隻在她們家幹了幾個月他們就搬家了,了解的不多,隻是覺得他們家的人都很奇怪,丈夫和妻子分房睡,兒子從來不上飯桌,女兒整天不回家,偶爾一家人一起吃飯,他們都不說話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見二人有些失望,連忙補充說,“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見我姨婆,白家買下這棟房子不久她就到他們家當保姆了,前前後後幹了有十多年了吧,後來是她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才辭了職在郊區買了間小房子養老,離這兒不遠,不過你們得等我下班。”
左赫覺點點頭,說:“問你個問題,你在這裏當保姆的期間,男主人有沒有對你手腳不規矩?嘶!阿遇你幹嘛踢我?”
“你說呢?你問的是什麼問題,看看人家小姑娘的臉都紅了,你不會含蓄點啊?”
“沒……沒關係,我隻是有些緊張。”小保姆說,“他會趁沒有人的時候來摸我的手,害我被他老婆罵了好幾次,後來他老婆看他看的緊了,他也就沒再做什麼了,其實,要不是他們家給的工資很高,我早就辭職了。”
“那你姨婆有沒有跟你說過類似的事?嘶!阿遇!你幹嘛又踢我?”
“拜托你!人家姨婆是老人家?你能不能留點口德?”蘇遇很是氣惱,寬慰小姑娘說:“你別離他,你快回去工作吧!”說完還附贈一枚溫柔的笑,左赫覺自覺理虧,也就歉意地對小姑娘笑笑,不再說話了。
小姑娘被兩個帥哥的笑容晃傻了,害羞地一溜小跑回去工作了。
推開儲藏室的門,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發黴的腥臭味和嗆人的灰塵,轉身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待氣味散了點,兩人才進去。房內很昏暗,左赫覺摸索著按到了牆上的開關,很長時間不用的日光燈閃了幾下才嗞地一聲亮起,發出幽黃的光。這間屋子空間還挺大,屋子的一角堆著幾件落滿灰塵的家具,最裏麵是一張小床,床上的被褥被黴菌腐蝕變得黑綠黑綠的,床邊有一張小小的床頭櫃,上麵鋪著幾張舊報紙和摞著幾個缺了口的空碗及筷子,床邊有一雙拖鞋和一個生了鏽的痰盂。整個房間能通風的隻有一扇鐵柵欄的小窗。
左赫覺拿出兩副白手套,遞給蘇遇一副:“看來有人曾經在這裏住過,我們找找,說不定會留下什麼線索。”蘇遇的目光角落的什麼東西吸引,走過去一看,對左赫覺說:“我想你說錯了,不是住在這裏而是被關在這裏。”說完還抖抖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根很長的生了鏽的鐵鏈,鐵鏈的一頭牢牢地固定在牆內,另一頭有一個粗粗的鐵環,拉著鐵鏈剛好可以到床邊去,:“可以確定這鐵鏈曾經拴住一個人的腳,那人的活動範圍就是這裏和床。”
這人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裏?之後又去了哪裏?這是兩人在去小姑娘陳小蓮的姨婆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陳小蓮的姨婆是個慈祥的老奶奶,對他們的到來還挺熱情的,隻是在知道他們是來問白家的事後楞了會兒,才問:“他們出了什麼事?”
“他們被人殺了。”
“唉!”老人家悠悠歎口氣,“事情都過去很久了,我不知道什麼東西是對你們有用的,我就從到他們家開始說起吧。我到白家當保姆的時候他們才結婚不久,一開始兩人感情還可以,隻是過了一兩年後,兩人就開始為了一直要不上孩子的事情吵架,後來檢查出是沈蓉的問題,白田明就開始夜不歸宿了,有時候還喝醉了滿身酒氣和女人香氣的回來,沈蓉也不是甘願受氣的人,平時她就很精明,連我買菜多花了幾塊錢她也可以查帳查出來,自己丈夫這樣她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後來她就直接找上那小三的家裏去好一頓折騰,直到她丈夫再三保證不再跟人見麵了她才肯收手,回來兩人關上房門就開始大吵。
我就聽沈蓉說什麼當初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才安分了沒多長時間你就開始找人!也不知道我那沒良心的父母是怎麼想的居然為了那麼點彩禮錢就把我賣給你了,生不出孩子我也很難過,你倒好不在家安慰我,拿著家裏的錢去養女人,你怎麼不叫她幫你生孩子?
第二天白田明卻突然領回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來,告訴我這是他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叫白佑茜,以後就住在這了,囑咐我幫她收拾了一個房間,他老婆本來不同意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總之這孩子就被他們當女兒養了下來。那孩子挺清秀的,個性也很活潑,沈蓉跟她從不說話,但也沒為難她。
直到沈蓉不知從哪裏弄回來一個偏方,懷上了孩子,一切才有了變化。她的龍鳳胎生下來後,表麵上他們對白佑茜沒什麼變化,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慢慢的就開始支使她做這做那,做錯了事還要打罵,還威脅她如果不聽話就把她送回去……”
“等等!”左赫覺打斷了老人的回憶,“把她送回去?送到哪裏去?她的親人不是隻有白田明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姑娘也挺懂事,從沒抱怨過,一放學就幫我做家務。”
“可是,按你的說法,他們可能會送孩子去上學嗎?”左赫覺不解地問,姨婆還沒回答,蘇遇就輕聲嗬斥他:“你好好聽著,不要老是打岔,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老人倒是不介意話被打斷,繼續說:“可能是孩子把兩個弟妹照顧得很好,他們才同意讓她繼續上學的吧,隻是這孩子一天比一天沉默,沒事的時候就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不出來,白家姐弟也經常欺負她。說起白家姐弟,也沒少讓兩夫妻操心,白嫚從小就霸道,在學校裏事事要爭第一,一不順心就對全家人發火,還經常說白佑茜在她家白吃白喝,把她當小丫鬟使喚。白濤則是從小就是個小胖墩,家裏有錢,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後來越來越胖,他媽就罵他再胖下去以後就別想找工作找女朋友了,就把他送到了一個叫什麼胖子魔鬼訓練營的地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抽條了,瘦是挺瘦的,但卻有了厭食症。”
“那您是什麼時候離開白家的?”
“是白佑茜高考結束了以後吧,那時候她才十八歲,白家姐弟剛剛初中畢業,有一天早上她就突然離開了,白家說她高考失利而且成年了不想再麻煩他們,就去外地打工了。之後我心髒查出有毛病,就離開他們家了,我也沒再見過白佑茜和白家的人。”
“有沒有讓你覺得有什麼很奇怪的事?”
“有吧,白佑茜越長越漂亮,我就發現白田明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但主人家的事我不好幹預,私下問那孩子,她也說是我想多了,我就沒再注意了。”
左赫覺又問陳小蓮:“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搬家?或者有沒有聽見什麼傳言?”
陳小蓮搖搖頭:“我就聽見有一次他們吵架,沈蓉說這種事情搞出一次來還不夠,現在還搞自己的學生,讓白田明盡早把這件事情擺平。”
要離開時,左赫覺不知想到了什麼問姨婆:“白佑茜到白家時,她的腳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啊,那孩子挺健康的。”
出了門,蘇遇問他:“接下來去哪?”左赫覺做出標誌性的動作,曲起手指一彈帽簷說:“再去一趟信息局,還要去趟白田明以前教書的學校,我想到了有些事需要去確認一下!”
蘇遇疑惑地說:“什麼事?”
左赫覺不答反問:“說說你從姨婆的話裏知道了些什麼?有什麼感受?”
蘇遇張口欲說,卻被他用手指抵在唇上止住了他的話,:“我肚子餓了,先吃點東西,咱們邊吃邊說。”然後拉著蘇遇的胳膊往前走,蘇遇則像是被剛才放在唇上的冰涼手指凍住了一樣,任由他拉著,四肢僵硬地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