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 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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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暴脾氣。
天影的猛男秀在九點一十四分才開始,虞斯言和斷背到得太早,舞池中央的表演台上還在勁歌熱舞。
虞斯言一進門,瞧見那七彩閃爍的燈光、聞著裏頭渾濁的空氣、聽著震耳欲聾的嘈雜,臉色就不太好。
要不是這公子爺是沾白的,他今兒壓根兒就不用親自來,交給下麵的人做就成了。
公司的人誰都知道虞斯言不喜歡上這種地兒,所以拐子一早就訂好了偏角的卡座,一見虞斯言進門,就站起來使勁兒招了招手。
虞斯言扣著外套的大帽子,頷首低頭,盡量的遮住自個兒的臉,腳下的步子邁得很大,在擁擠的人群裏快速穿梭,可盡管這樣,走過酒吧高台和舞池邊散座的時候,還是招惹來不少異色的目光。
今天的主題招攬來的大都是年輕的男人女人,Club裏麵人滿為患,虞斯言盡量的繞開人群,在空隙中靈活的穿走,以最快的速度朝拐子移動去。
一坐進昏暗裏,他立馬掏出煙,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這才壓住煩躁,
“人呢?”
拐子給虞斯言開了一瓶兒健力士,
“舞池裏熱場呢。”
虞斯言灌了一口酒,健力士的味兒挺重,刺得他眯了眯眼睛,
“我說的是那小子。”
拐子低著腦袋歪頭點上煙,低聲說:
“對麵,斜上,二樓包房。”
虞斯言清亮的眼珠向上撩起,表演即將開始,熱場的節目也相當的火辣,而斜上方包房的看窗依然緊閉,厚重的窗簾連房裏的燈光都蓋住了,與旁邊幾個熱鬧的房間相比,當真是格格不入。
他垂下眼眸,掏出手機一看,九點整,把手機隨手撂在台幾上,他慢悠悠地喝起了酒,
“我在這兒守著,你倆要是想去玩兒就去吧。”
拐子和斷背毅然決然地搖搖頭,誰敢把虞斯言這一炸彈獨自放在一堆火星子中間啊!
虞斯言知道自個兒的燃點爆點在哪兒,不走也好。
……
項翔直接從天影後門兒被老板請上了二樓豪華包廂。
“沒想到項總也會到我這種小店來,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我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您的真人呢,今天一定得讓小弟請個客,酒水什麼都算……”
項翔沒精神搭理這種小諂媚,他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犀利冰冷,不緊不慢地打斷了老板,
“我就是無聊來坐坐,你就把我當成一般客人就行了,酒水的錢我還是有的,開門做生意,到處送錢可不吉利,要個瑰寶吧。”
一句話打發。
老板也不是聽不出項翔的意思,親自送了酒,招呼包房少爺伺候好就離開了。
項翔坐到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上,兩腿交疊,端著水晶杯呷了一口酒,含進嘴裏慢慢品著。
少爺恭敬地給項翔說:
“項總,今天店裏的主題秀是‘野獸’,再兩分鍾就開始了。”
問完了又趕緊補充道:
“這扇玻璃從裏麵看得到外麵,從外麵看不進來的,您放心使用。”
就在這時候,對麵一直陰沉沉的包房突然將窗簾大拉開,驟然敞亮的燈光讓項翔眯了眯眼睛。
一群搖搖晃晃、明顯嗑過藥的小年輕們推開折疊的看窗,探出身子朝一樓的舞池高喊笑叫。
項翔古井無波的眼裏厭惡之色一閃而過,手裏的水晶杯左右來回轉著。
……
虞斯言藏在渾濁的燈光裏,偷瞄著斜上方那堆快從窗口上掉出來的雜碎,眼神愈發的陰沉。
突然,舞池中心的表演台四周噴火,大廳燈光全滅,整個店都沸騰了起來,尖叫聲一片。
一束鎂光燈‘噔’的一下打開,直射前台中央,倆身材魁梧的壯男穿著暴露,一身描畫上去的豹紋,身上油彩順著肌肉線條畫出的斑紋,全身都閃著褐色的光澤,儼然兩頭出籠的公豹。
倆男人雙膝跪地,身體貼在舞台麵上緩慢地爬向四周密密麻麻的手,每一個動作都及其緩慢,拉伸的肌肉繃出油光,大尺度的展示著身體的力量和線條,精健的後臀隨著動作的搖擺,擦過那伸向舞台的一個個指尖。
頂上的大照燈四周來回晃著,忽明忽暗的掃到虞斯言身上。
虞斯言默然地看著舞池中的瘋狂躁動,表情異常的冷清,他歪過頭對拐子說:
“你去看緊點,一旦他們點人了,咱們就動手。”
拐子點了個頭就走出卡座,擠進了人流裏。
表演逐漸走向火爆高`潮,台上的表演也越來越露骨,虞斯言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拐子這一出去就是一個小時,直到主題秀都快完了還沒見回來,虞斯言正擔心呢,探眼一瞧就見拐子從二樓一角下來了。
……
項翔坐了一個小時,酒水下去了一半。
今兒來一趟還真不錯,這一場真人秀終於讓血活了小一周的心髒消停了,看著看著,困倦襲上大腦,這下總算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
“點了誰?”
拐子一回來虞斯言單刀直入。
“誰……誰都沒點。”
虞斯言無所謂地摸了摸冒出青茬的下巴,
“那咱們就換個法兒,你讓他們多喝點,然後上二樓玩玩。”
拐子沒搭腔,欲言又止地看了虞斯言幾眼。
虞斯言斜睨到拐子的表情,不耐煩地說:
“有什麼就直說,別磨磨唧唧的,咱們還趕時間呢!”
拐子磨了幾下牙口,小心翼翼地說:
“他們沒點人,但是……”
說到這兒,又沒音兒了。
虞斯言強壓的火兒直接爆出一火星子,
“說!”
斷背眼瞅著虞斯言要炸了,趕緊給拐子使了一眼色,
“有什麼你趕緊說啊!”
“老大,他們瞧上的是……你!”
虞斯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
“你確定?”
拐子別開眼,沒敢看虞斯言的臉色,
“包房少爺親耳聽見的。”
虞斯言陰著臉,半晌沒說話,突然,他抓下頭上的帽子,拉鏈一扯,帶著刀疤的胸膛大敞開,仰起臉直衝著斜上方的包房,鬼魅的勾唇一笑,冷哼一聲,抓起一瓶酒用牙起開,一口吹完一瓶,‘當’的一聲把空瓶放在台幾上,往後一倒,重壓在靠背上,冷笑著,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斜上方包間裏的那群人。
拐子咽了咽口水,一聲不吭地坐在虞斯言一邊抽煙。
斷背站起來說:
“老大,我去個洗手間就回來。”
擠出人群,斷背直接出了Club,走到一安靜的角落慌裏慌張地打電話。
“呂哥,不好了!”
呂越剛脫了褲子準備睡覺,一聽斷背這緊張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
“怎麼了?”
“你快來啊,老大他又爆了!”
“我`操,我說我怎麼眼皮子一直跳呢,敢情是這野畜生又他媽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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