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佛烈也不隱瞞，“是，我是認真的，對他是認真的。”
    喬司聽著這話，眼皮很不好地跳了跳。他們頭兒玩兒浪蕩男女不忌的時候，他擔心。而現在，好不容易心有了點著落，喬司發現他還是擔心。
    西佛烈想了想，也很直接地點頭，“想要他。”
    “他已經在這裏了。”喬司說道。
    “還不夠。”西佛烈也不掩飾，想要的更多，便不能隻滿足於眼前的這點，“我要他的人，也要他的心，要他完完全全地屬於我。”
    古天遠要是聽見這話，估計會直接無視他，淡定地從西佛烈的麵前走過。隻可惜，他這會正在房裏睡覺。
    喬司聽完這話，嗤笑了一聲。
    “嘖。”喬司一口喝完杯子裏的酒，自己倒滿，順便往西佛烈手裏的杯子裏倒滿，說道，“人是不是不能太貪心的啊，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和貝斯那樣，西佛烈家族可以點都不比道爾家族簡單。”
    喬司這話也不假，這麼大的一個家族，關係盤中錯雜，誰見麵都對你彎腰，也不見他的心裏是真的認同你。
    況且他們家族這邊是一出生就選擇了繼承人，那些旁家的人怎麼甘心，一輩子都隻能對老爺子低頭，甚至是他的兒子，他的孫子？甚至之後，還有西佛烈的兒子，他們的孫子，怎麼都會低人一等？
    如何甘心？
    這麼一想，也難怪道爾家的爭權一直那麼熱鬧。
    喬司跟著他這麼多年，看著那麼多人死去，他們能活到現在，憑的不僅僅是能力，更有點不該死的運氣。
    “我會在他動手之前就把他弄死。”西佛烈咽下喉嚨裏的酒，眼裏閃過絲狠厲。
    搖搖頭，喬司並不是不相信他們頭兒的這點狠勁，是不相信人性在那刻的猶豫。有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
    他對他們頭兒，除了身份上的上下，更有著一路走來的肝膽相照。他跟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喬司了解西佛烈，勝過於自己。
    有的人玩的時候很瘋，收心的時候也很幹淨，一顆心給了你，就再也收不回來。西佛烈也是這樣的人，隻要他認定你了，無論任何手段，他都會想想把你弄到手。他的心給你了，他收不回來，你的心也得給他。
    在這點上，也不知道古天遠是幸還是不幸。
    “傑，我不希望你有一天發生什麼事，更不希望你在古天遠的身上受到傷害。”喬司很少叫他的名字，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關係才會偏向於兄弟多點，他的這話，是對兄弟說的，而不是對西佛烈家族的繼承人傑•西佛烈說的。
    “不會。”舉杯，西佛烈喝盡杯裏的酒，算是他的承諾。
    “希望如此。”喬司點頭，喝盡杯裏的酒。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相信他會在一切錯誤開始之前，就把那點可能性掐斷。人心就是偏的，永遠偏向於你在乎的人，別人的生死都和他無關。當然，人也是自私的，真的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