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柳清羽還做了個環抱的姿勢。
    聞言，墨台瑾忍不住輕點柳清羽的鼻尖，說道：“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東西？”
    轉頭看著那吃草的馬兒，他說道：“我們軍中有兩個將軍，阿瑜是正，我是副。”
    淡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讓柳清羽很是驚訝。
    向來不是哥哥為正嗎？怎麼會相反呢？
    柳清羽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卻像極了那次他與他弟弟一起時候的模樣。
    柳清羽忽然問道：“那你覺得委屈嗎？”
    聞言，漂亮的眸子倏地一抬，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凜冽，墨台瑾笑道：“為什麼會？隻是可憐有人不擅應對那些人事罷了。而現在有人過去了，我不在也沒什麼大礙。”
    有人？柳清羽知道他說的是誰。
    可是，也明白其實這個哥哥還是很為那個弟弟擔心的。
    柳清羽不覺笑道：“有你這麼個哥哥挺好的，我以前也是很羨慕有個哥哥的。”
    許是平日裏被揶揄的太多，墨台瑾倒有些不適應被誇獎了。
    漂亮的眸子看著身畔的人兒，他笑道：“這是在誇我？”
    卻又忽然轉頭看著那吃草的馬兒，墨台瑾悠悠說道：“我才沒你說的那麼好。”
    如果他足夠厲害，那個人就不必去做質子了。
    一想到當年的事情，墨台瑾不禁手攥成拳，青筋暴露。
    柳清羽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很多事情他並不了解。
    甚至對眼前這個人，也不能說是很了解。
    縱使他閱人無數會看眼色，可是身邊這個男人他並看不透。
    隻是，和他在一起比較開心吧。
    有風吹來，吹在臉上癢癢的。
    忽然，素衣一揚，墨台瑾一隻修長的手微微舉在空中，悠悠的聲音隨風而起：“你知道嗎？其實左手和右手握在一起力量才最大，可是力量太大了便容易超出控製。所以，左右分開，有需要的時候和在一起，其他時候，能一隻手解決的，另一隻便沒有顯露的必要了。”
    隨意而平靜的調子，恍若這夏日裏樹枝搖擺的影子，零碎而遊離。
    柳清羽有些不明白為何他會說到這個，卻還是重重地點點頭。
    而他那嚴肅而認真的神情，卻惹得身畔的墨台瑾不覺笑出了聲。
    墨台瑾抬眼看著這個和他拌嘴鬥氣的少年，時而古靈精怪，時而沉穩豁達，偶爾還會單純得如同孩童般，不覺笑得無奈卻帶著憐惜的聲音叫道：“清羽。”
    “嗯？”柳清羽應了一聲，沒有轉頭，隻是靜靜看著不遠處的青山流雲，等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