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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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故事】
王庭大廈三十六層,‘金疆市威聲科技集團有限公司’總部。這是一家從事智能手機、智能小區業務、為客戶提供安全防護的全方位配套及解決方案的公司。上午十點,各部門電話聲、傳真與打印機聲、討論聲、拿著文件文具進出穿梭在各部門的辦公室、與業務關聯的進出門的人員……一派繁忙的景象,俱如往常一樣。
王庭大廈,處在金疆市CBD東端海濱起止上,從後麵位於‘世紀主章中心’(廣場大廈)的第二十八層‘金疆市金盛時代集團有限公司’前的一馬大道為中心,向四周擴展方圓幾裏,是此市經濟、科技、文化等高集約產業的密集區,具備完善的保險、信托、證券、商務辦公和酒店、配套公寓等設施;各種經營管理(總部)、娛樂及高檔零售業,其中集中了大量的金融、貿易、商業、信息、服務、會展、文教、培訓、谘詢及中介服務機構等齊全的城市中央商務區業態生態功能。
這座具有七十二層高度的富麗堂皇的高檔商業寫字樓大廈,左右分別有二十四層、三十六層的附屬姊妹樓。再立在這大海之濱,與不遠處的‘碧連天海濱生態公園’很完美的點綴在這金疆市的海天大道之上,這一看上去愈加顯得雄偉壯麗,主樓的第三十六層便是‘金疆市威聲科技集團有限公司’的總部辦公室所在地。這家具有九百左右員工(工廠員工四百餘人、總部辦公室一百多人、及直營直屬分布在主要業務城市的業務員工三百來人)規模的科技公司主要經營的業務是前麵略為提到的智能手機以及隸屬安防範疇的智能小區業務兩大事業部、業務群。在這裏(王庭大廈威聲科技總部)辦公的威聲員工無疑是幸福的,起碼從外人、外麵看來是這樣的。
他們不僅擁有這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和遠處的‘碧連天海濱生態公園’,右邊的姊妹樓三十六層正好是他們天然的遊樂平台與眺望台,雖然處在這三十六層,但站在這三十六層的樓頂同樣可以俯瞰附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建築物、居民樓、商業廣場等,向東就可以把大海與碧連天海濱生態公園全景完全收入眼底!站在這個高度、這個地方,沒有人不會發出這樣的感歎:“好一副景色宜人的美麗畫卷呀!”。陶冶情操也好調節心情也罷、一樣的可以讓人心胸開闊,極目遠眺達到‘極目楚天舒’的意境。年輕憂愁的娃仔也許可以對著大海哼唱幾句張雨生的“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像帶走每條河流”;如果這上麵是站著一個詩人,我不知道他會發出怎樣美妙的音符來,“再見吧,自由奔放的大海!(普希金致大海)”、“三萬裏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陸遊…有感)”顯然在這裏也已年代久遠。也許更多的人年青人或歡喜在海邊有一座房子那怕茅屋的人會感懷那美好的“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句子,給了大海不少麵子。但那個吟唱出這八九十來顆字,就卻讓人不斷向往著海的美好的孩子(海子),為何在地球之上才細胞活動二十五載春秋,就悵然離去卻也不是投入大海的懷抱?誠如——有詩雲:
“謂其博采涓細流,
海陸合之稱地球。
麗濤魅魄於寰宇,
幾世風雨幾沉浮。(吳止境《大海》)”
人,隻會有‘一世風雨一沉浮’,大海,卻會是“幾世風雨幾沉浮。”!
總經理辦公室,李凱威從助理秘書史楚楚手中小心翼翼、如獲至寶的接過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東西,這是一個鍍金外殼的U盤;他迫不及待地往他那本銀白色MacBookPro的USB接口上插去,迅速打開盤符,伴隨著這個移動盤符根目錄路徑下在電腦屏幕上的一片空白,李凱威的大腦亦一片空白,頓時他癱靠在他的大班椅上,右手摸著右額頭沮喪的在大班旋轉椅上轉了一圈之後,似心有不甘,又反複的點擊進入查看了幾遍,如是;職業的敏感讓他又去點顯示隱藏文件選項,依然,已用空間0。00GB、可用空間15。6GB、容量15。6GB(標稱容量16GB),儲存大小絲毫沒變,事實反複地告訴及擺在李凱威麵前:“這是一個空盤”!
在他的大班旋轉椅上這樣轉來轉去轉了近兩分鍾,戛然停住,李凱威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神情疑惑地盯著一聲不吭默默站在身旁的、姿態表情一樣難以形容的助理史楚楚,李凱威似乎想從她的表態中找尋或得到某種解釋或答案……
(二)
【大美人】
那年夏天的那一天。
陽光和煦。幾朵白雲在藍天下悠遊著。金疆市威聲科技集團公司總部王庭大廈外麵,海天大道鋪道的兩旁,知了在望不著邊際的栽種有廣玉蘭、欒樹、香樟、榕樹、法桐等綠樹成蔭的林蔭裏‘嗞呀、嗞呀……’叫個沒完沒了,應和著這座海濱城市的喧囂。
“謂其博采涓細流,海陸合之稱地球;
麗濤魅魄於寰宇,幾世風雨幾沉浮。(吳止境《大海》)”
眼前的大海在人們還沒到這裏的時候早就在這裏守候;波瀾不驚、掠過幾隻海鷗的海麵上送來徐徐海風,梧桐樹們微笑著點頭哈腰、招手致意、偶爾喊出陣陣歡呼聲,對從遙遠而不知從何方而來的來客——海風表示盛讚與歡迎。溫和的海風登陸並撫慰著一切。人們或清爽或悠哉的在碧連天海濱生態公園、觀海堤道、路上、小區裏……似乎放慢了生活的節奏來享受這眼前的海闊天空與愜意自然。
大海底裏依然暗流湧動。大自然豐富與點綴著人們的生活與視野,人類同大海一樣瞬息萬變,人與自然相互作用著。人們每天在不斷改變著自然與自我,生活在這瞬息萬變的地上的人們會和大海一樣永不消停,甚如大海平和的麵上也私底裏暗流湧動著。
一輛寶石藍的現代索納塔急馳而來,隻聽到一聲吼過後,便看到從海天大道輔道上飛一般的一個急刹車穩妥的停在王庭大廈台階下鏤空方形水泥杯與草皮相間的停車位上;要不是看到這車的顏色和一雙並不高的連足高跟鞋從車門上麵伸出來的話,一般會認為這肯定是哪家的花花公子開的車,這麼富有激情與速度的飆車。這是史楚楚回國之後,她父親給她買的一輛是作為她的座駕,亦是作為她二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早年與父親各國的漂泊生涯,讓這女人同時具備了日本人的速度、德國人的務實、法國人的浪漫、英國人的貴氣、美國人的大氣幽默,又不乏中國女性的含蓄與婉約,從外麵看來這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嬌容玉貌,寬廣的見識,讓她透出一股不凡的氣質;站在這大海邊,拔地而起也足有一百七十厘米有多,胸前一對白兔亭亭玉立、呼之欲出;腿杆、腰身各按照國際名模量身打造似的。小學之前受中國文化的熏陶,這之後一半半遊學與生活便喝遍好幾個國家的所謂洋墨水,似乎把各個國家女人身上的優點精粹汲取於一身,視為男人眼中的‘女神’應當不為過。再套用現今的小姑娘都喜歡掛在嘴上和嚷嚷所謂的‘國際範兒’,這在她來說不用去擺,光罵人就都能顯出國際風範來;但一口純正的普通話絕對優越於任何她這個經曆與學曆外的喝過洋墨水的人兒;和他老爸史正東一樣,也沒有加入任何外國的國籍而拚上一個“X籍華人”的稱號,同樣的是一個純正的中國人。若果在她身上貼上一個‘中國製造’的話,這走哪裏,老外絕對不會再小看‘MADEINCHINA’這個詞了,定會刮目相看吧。
十三歲便跟他做白銀、期貨等各種倒把投資的老爸輾轉於德國、英國、日本、法國,最後於美國泛常春藤一所著名院校法學院碩士研究生畢業。
用現在俗點的話講她是一個性X感U物一點不為過。幸好她是自己開車來的,要是走路的話,不說引發車禍,起碼也會有男人看見她急踩刹車停下來領略一番而發生擁堵、堵車吧。走在路上總時不時有各種熱情的的哥與帥哥問他要不打車和搭順風車之類的。平時各部門的‘男同學’也總不忘借探討業務、請教外語、求教法務乃至路過倒水的當兒一睹這位大美女的風采。但這些土鱉們、威聲科技的驕子們,都約定俗成的暗地理心知肚明:這是他們李總帶回來的‘菜’,人人便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真正的媽在她不到兩歲時便不知去向,她爸從未告訴過她關於她媽的事情,她對‘母親’這一概念即向往又模糊。雖然跟他爸‘浪跡天涯’和生活中不斷出現一些名義上的媽、後媽,但回國後還是零媽狀態。也許她已經習慣了,但也是無可奈何的,在很多人事物麵前,除開史楚楚不說,每一個人又何嚐不是如此,不能改變的就隻能去習慣。
‘父親’,這個男人的角色,是一個女人最信任的男人;母親這一角色,便是一個女人的初始閨蜜;可史楚楚在不到七百天的時候就便隻具備了前者。雖然楚楚她爸史正東也對她關懷備至;可畢竟他還是屬於“男人”這一科,她尚不需從別的男人身上看男人,光從他老爸這已經變得對男人有點免疫力。她想愛,很想,也相信愛;但她卻不相信男人,這種必須男女合作通贏的元素,處在史楚楚這,變得異常的矛盾。她以前也交過幾個男朋友,但多為好玩使然,排憂或和虛榮心,從來沒有投入過真正感情和真正的愛過,也許是她的“想法”作祟,也許是她不想嫁於異國他鄉,也許倆都有,也許前者更多罷。
李凱威顯然很會利用“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一不成文的人世界潛規則。這楚楚往他辦公室外總裁辦一放,兩邊信息部、研發部等的一些男同誌總是‘早出晚歸’,加班還是‘誌願軍’了、‘雷鋒精神’式的了。因為隻要李凱威在公司,他不下班,哪怕是到了下班時間了她也經常會是處於工作狀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