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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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學校的開學時間比嚴弛要早幾天,明天就要去上學了,小天在房間裏忙忙碌碌地收拾自己的小書包。
“小鼠,你為什麼不去上學?”小天上小學二年級,他以為小鼠上學的話應該比他高年級。因為小天年紀小,在他看來,小鼠是他的好朋友,與正常是沒什麼兩樣的,根本不會去想小鼠智力問題。
“不去學校,學校有壞人。”小鼠聽到上學,像是聽到什麼恐怖事情一樣,眼裏含著淚花搖搖頭。又拉著小天道:“小天不去上學,學校有壞人。”
“有壞人?”小天冰雪聰明的腦袋瓜子一下想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學校欺負小鼠,才導致小鼠這麼害怕上學。一時滿胸氣憤,哪個王八羔子,竟敢欺負小鼠。
“小鼠,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小鼠有點迷茫,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已經想不起是不是有人欺負他了,隻是一想到上學,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
收拾好東西後小天便跑到哥哥房間,找到謝景城:“老師,小鼠為什麼不去上學,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小鼠,小鼠才不敢去上學。老師你把小鼠轉到我們學校去,我一定會保護小鼠的。”
謝景城楞了一下,才低聲道“小鼠小時候發燒導致腦神經受損,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學習,所以沒去學校。”
小天似懂非懂地問:“那小鼠每天呆在家裏豈不是好無聊。”難怪有一次跟小鼠玩猜數字遊戲,發現小鼠根本不識字,想著想著,小天突然覺得小鼠好可憐,心裏發誓一定要對小鼠更好。
謝景城沉默了,他也希望小鼠能像正常人一樣,有自己的愛好,有自己的玩伴,每天上學下學,成績不好也罷、調皮搗蛋也罷,隻要他健康快樂就好。
……
嚴弛摸著謝景城的手,“我正好要對你說小鼠的事,莊博洋的叔叔是腦科方麵的專家,昨天我去莊博洋家,把小鼠的情況跟他叔叔說了,他說並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明天我們帶小鼠去醫院看看,好嗎?”
“真……真的有希望治愈嗎?”謝景城眼裏閃過一絲光亮。
“不管是真是假,先去看看。就算他叔叔那邊治不好,我們還可以聯係別的腦科專家,總之,不能放棄希望”聽著嚴弛沉穩有力的聲音,謝景城放佛看到希望就在眼前。
……
第二天,三人來到嚴弛所說的艾斯肯醫院,護士帶他們到了一間辦公室,外麵貼了個莊夢洋的牌子,謝景城想這名字還真女性化。敲門進去,裏麵坐著一白大褂,相貌清俊,鼻梁上架了付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三十幾歲的樣子。
嚴弛進去打了招呼,莊夢洋看著小鼠道:“阿弛,這就是上次說的小孩。”
嚴弛點點頭,跟莊夢洋寒暄了兩句,又介紹了謝景城。
莊夢洋問了謝景城一些小鼠的基本情況,又對小鼠做了智力測試。然後讓護士帶小鼠去做個腦部ct等一係列檢查。
這期間謝景城一直寸步不離地在小鼠身邊,所以小鼠沒那麼害怕。
折騰了大半天,莊夢洋在電腦上為謝景城分析小鼠的腦部受損情況及治療方案,很多專有的醫學名詞,謝景城聽不太懂,最後莊夢洋用簡明易了的口吻說:“就是說小鼠的智力可以通過治療慢慢開發,具體開發到什麼程度,要看治療的效果。”
“這個治療要多久?需要住院嗎?”
“當然要住院,要通過內心輔導,智力開發,行為輔導,藥物治療等手段,慢慢開發小鼠的心智。小鼠腦部受損導致心智發育不正常,但並不傻,要達到一般人的生活狀態,還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句話,謝景城激動得手心開始冒汗,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嚴弛的目光,也充滿了喜悅。
莊夢洋開口道:“先去辦手續吧,今天就讓他住下來。”
“這個費用大概需要多少?”謝景城猶豫了。
莊夢洋瞟了一眼嚴弛,有這座金山在,還愁費用問題。
嚴弛握住謝景城的手:“費用不用擔心,現在首要條件是把小鼠治好,越早治療對小鼠以後的發展也好。”
嚴弛當場就去辦了住院手續,給小鼠安排的是高級病房,有專門的看護,當晚,謝景城說要留下來陪小鼠。莊夢洋拒絕了,說溺愛會讓小鼠有依賴感,不利於小孩的治療,首先必須讓小鼠有獨自麵對陌生環境的能力。
盡管不舍,謝景城還是離開了,接下來兩天,謝景城白天去看小鼠,晚上都沒留下來。小鼠的特製手機帶在身上,每次聽小鼠電話裏委屈哭泣的聲音,謝景城感覺心都要碎了。幸好莊夢洋還有心理學執照,通過特有方式開導小鼠,加上一些催眠式暗示,小鼠哭鬧了幾次後,漸漸適應了。
……
飯後,謝景城拿著一份文件支支吾吾地對嚴弛說,“你簽個字。”
“什麼東西?”
“沒什麼,你在右下角簽上你的名字就行了。”謝景城捂著內容不打算讓嚴弛看到。
“搞這麼神秘,難不成是你的賣身契”嚴弛開玩笑道。暗地裏一使力抽出一看,是一份房屋過戶協議,謝景城竟然要把住的房子過戶給他,嚴弛臉色瞬間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景城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臉:“沒什麼意思,小鼠住院肯定要花很多錢,說不定我把房子賣了也夠不了呢。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沒法心安理得地享用。”
“所以你打算把房子送給我?”
“就當是做抵押吧,但跟我的差不多,你看,我不是還住著在嘛……”
看嚴弛還是冷著臉盯著他,活生生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謝景城又解釋道:
“嚴弛,我們現在在交往,雖然很多事都可以不分你我,但是,你以前也跟我說了,你的錢是你家裏的。所以,你享受你家裏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不同,我不能利用你來享受那不屬於我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感受嗎?”
這個世界上,對物質上貪婪的人是隨處可見的,而謝景城卻堅守著他做人的底線,瞬間,讓人覺得這人是不一樣的。
嚴弛看到謝景城倔強的雙眼,知道自己無法說動,“你說你無法利用我獲得我家裏的東西,那如果我掙錢了,靠我自己的雙手掙的錢,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分得這麼清楚了?”
謝景城看嚴弛表情鬆動了,安撫似的送上一吻,“那當然,你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