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夢裏不知身是客 文十四美人有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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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十四美人有毒(二)
生命很奇妙,就是因為你不知道下一刻的機遇,可能是雪上加霜,也可能是柳暗花明。
就像眼前的情形,藍玉寒的話音還沒落,就被一道淒厲的女聲打斷:“相思你快走,我母親要……”
我和藍玉寒同時回頭望去,就看到喊破音的藍玉煙被身後追上來的藍夫人一掌劈暈,不等我們二人反應一陣槍林彈雨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誰也顧不得誰了,隻得拿出點看家的本領來護得自己周全。
待我把以內力吸咐而來的暗器統統震落,這偷襲暫時告一段落。一回頭,才發現這暗箭沒有傷到我,反倒是藍玉寒身上掛了彩,畢竟他的功夫受到了我的藥力抑製,此時他卻是已到了藍夫人身側,而我不知不覺中被這箭雨逼退了丈餘,看來這藍夫人是對藍玉寒的能力有信心,在藥物方麵也有所倚仗,否則不會在這情況下還非拿下我不可。
“虎毒尚且不食子,藍夫人,你確定你那女兒是你親生的嗎?”我邊整儀容邊揶揄道。
“要知道是不是親生的,看看還有命沒命就知道了,”藍夫人看不出來怒色,紅唇微張,道:“不過可以確定,你不是我親生的,因為你的命我就要收下了……”
我一臉後怕的表情道:“還好我不是你親生的,要不然我豈不是要三生不幸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臉上陰狠的表情一閃而過,“今日我定要將你開膛破肚……”
“等一下……”我打斷她某些悚人聽聞的詞藻,“我跟你是有殺夫之恨還是有奪父之仇啊?”這女的不會是個古代版本的開膛手吧?
藍夫人一撩裙擺轉身入府:“簫兒隨我回府,這人出了藍府大門生死便與我藍家再沒半分關係。”
“母親,”藍玉寒卻是叫住那目空一切的女人,不卑不亢道:“如此大的動靜怕是已經引起羽林軍的注意,在此關頭還是不招惹是非為上策。”
藍夫人回頭看著我笑得越發溫和:“簫兒說得對,可是,殺死一個毛賊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會有是非上身的。”見藍玉寒還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聲音冷了幾分:“你也要忤逆我?”
藍玉寒無語以對,亦不隨她而去,兩人一時僵持上。
我看著將我包圍的黑衣蒙麵人,雖包的嚴實,可是露出的眼睛卻是死氣沉沉,而且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惡心的腥臭,我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三個字:巫蠱教!再一梳理思路,這藍夫人的娘家可不是就是苗疆的?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故做不解地大聲嗬道:“不知我與夫人有何過節,夫人竟要致我與死地,我與貴府小姐真是清清白白的……”
藍夫人回給我一個看死人的眼神:“等你開膛破肚後自然就知道了。”
她一再地強調開膛破肚,難不成是通過什麼法子感知到蠱王在我體內了?有可能,自古南疆就以蠱毒揚名,秘術更是數不勝數,我今天雖是誤打誤撞,怕是背運地撞上討債的了。
“夫人既已決心與在下結仇,且今日以多欺少,那就修怪在下有失磊落了。”說完一手捏決將氣聚在另一手的指尖淩空畫符,再伸開手掌以道火瞬間焚之,施展傀儡術。學著藍夫人的樣子,對藍玉寒一招手,道:“簫兒過來,到我這邊來。”
聽到我的話後,藍夫人先是驚詫後是鄙夷,可沒等她出言嘲笑,藍玉寒已下意識地向我走來,她這才發現事態的嚴重性,立馬伸手拉了藍玉寒,“簫兒,你在做什麼?”
我能感覺到藍玉寒劇烈掙紮的思維,可是他麵上卻一臉迷茫,行為也不受已控。鳳九送的防身必備之物,自然是妙處無窮,任誰遇上了都會樂得想哭。
齊雲帆你用蠱人對付我,我就用你兒子來保護我,咱們也算是扯平了,哦,不對,說起來我還是手下留情了的,本來是想讓藍玉寒趁著齊雲帆不備來個偷襲,當然不能把她給弄死了,弄傷了殺殺她的銳氣就成,可想想這事終究不好說誰的對錯是非,若是最後讓這藍氏兄妹來收拾爛攤子就有違我對美的追求了。
而那群蠱人沒有接到齊雲帆的命令對我是隻圍不攻,於是我開口對藍玉寒道:“簫兒,還不過來?”這藥的效力不是很長,我也沒存那個心思給他下猛藥,還是抓緊時間離開是正事。
“是。”藍玉寒生硬地答了話,一甩袖子震開了齊雲帆,當真是六親不識了。
趁著齊雲帆內心無暇東顧之季,我施展輕身之術出了蠱人堆,跳上不知是哪家的牆頭,回頭間就看到藍府某爪牙欲阻攔跟隨我而來的藍玉寒,立馬道:“簫兒,把他們全部打趴下,再到我這兒來!”
嘿嘿,讓你們知道什麼要啞吧吃黃連!
於是,接下來就熱鬧了,齊雲帆臉色鐵青地看著麵前的一鍋粥似的場麵,不知有何感想,一邊是手下一邊是兒子,估計她哪邊都不想傷害吧。
你就努力的掙紮吧,我本來想拿把瓜子磕上一陣,可惜一摸袖袋,空了。那接下來幹些什麼呢?無視掉齊雲帆的嗜血的目光,暗藏的高手該登場了吧?
冥冥之中,天意是自有安排的。
就在我做好準備應對黑暗中隱藏中的某高手的偷襲時,突然闖入的第三方,很沒責任感地打亂了敵我雙方的節奏。
我一個眨眼間就看到一道躍至半空的黑色身影被突然竄出的紅色人影毫不留情地一腳踢翻在地,看那落地的身形還是個女子,我不知道那臉先著地的女子是不是美女,但我知道麵前這位錦衣神捕的眼中不是誰都當得起憐香惜玉這個詞的。
“喲,難怪大晚上的還能瞅見喜鵲亂飛,原來是報喜來著,看看,爺半夜三更出來喝個小酒都能撞得到這百年難遇的奇景,嘖嘖……”趙莫言感興趣地看著藍家少爺把自家的家丁揍得嗷嗷直叫,那小眼神火熱得恨不得也參上一腳。
我眼角斜了眼倒地的某陰森木頭待女甲,看來是受創不小,趙莫言說話這當子時間她竟是才動彈了那麼一下下,歎口氣挪了眼光,趙莫言這廝,隻要動手就至少得取了對方半條命,心狠手辣得無厘頭,倒是當殺手的好料子,可惜偏偏生在了官宦之家,他的命也是應了那句世事無常!
我自牆頭躍下,同趙莫言站在一處,看著這圈裏圈外的,除了我們兩人也隻有藍夫人一個觀眾了,她見著手下被兒子海扁,不阻也不攔,冷眼旁觀,當真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維而言之。
“趙大人如此好心情,想來這酒在鏡花樓是喝得盡興了。”我不閑不淡地說了句,他身上的酒味我再清楚不過,可鏡花樓卻不是酒樓,而是青樓。
再強悍的人,隻要有奈心就會找到他的軟肋,而趙莫言至命的軟肋,就在這鏡花樓中,危險係數再高的人,隻要知道了他的死穴,那這人就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心情好不好是我的事,倒是你這走到哪裏就把禍事引到哪裏的本事,可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趙莫言雖是不動聲色地挖苦我,可我就是知道他不待見我,這裏麵大部分是純屬個人喜好的問題。
我也冒似不經意地說道:“說起來,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牡丹了。”話落就看到趙莫言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一陣亂跳,雖然麵上沒什麼反應,可是這心裏是怎樣想的,怕是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