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當誓言已入冰河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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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細算來,和他已經過了九年。九在中國,是個很神奇的數字,至陽的虛數。九天,九幽…
    大抵現在,也到了如今和他意味著到了另一種神奇的境界。
    前陣子,他帶我去吃烤羊腿,那天,他喝多了,我也一樣,但我記得,服務員小姐把他記成了某位歌手,我笑而不語。
    幽黃的燈光,映趁著五官分明立體的臉頰,看了近九年,竟然沒有厭惡。我也是俗人一個,俗物。如同《紅樓夢》裏的賈寶玉,我是泥做的。而他,則是水做的。
    我對他說,哥,你知道麼,你沒跟阿良分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那時候小慶想把你介紹給我。
    隻不過,那個時候,我知道了他,他卻從不認識我。隨著大學的入學,隨著小慶的八卦,我在認識他之前就已然了解了他。
    他抿著嘴角清揚著笑,一如既往的美好,美好的像一汪清潭,泛著銀色的月光。
    他說,他記得我初次見他說得第一句就是,太受了,怎麼這麼受!雖然隻是我小聲糯糯地自語,他卻聽到記下,當時他就想,受怎麼了?外表不是看的。
    九年,他記得我說得第一句話。我記得他的第一件事。
    《某年某月記》,即將寫滿了九年來的他和我,乍看更多的像秀恩愛。怎樣的他,怎樣的我。像極了一場別開生麵的皮影戲,上演著一出又一出的春情與秋傷,腦海中蕩漾著西皮、二黃,亦或者是秦腔,一卷八百裏秦川的模樣平鋪開來看的透徹。
    他曾說,我等你到40歲,45歲,玩夠了,什麼時候回頭,我都在。
    他曾說,我等不了了,30歲也等不下去,要不答應求婚,要不分手。
    他曾說,摯子之手,與子偕老。
    隻不過,故事中終究是倆人的故事,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隻可惜,自古溫情最傷人。最近的不順,我想到了南康,“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對於我和他,不想再多言一句,我開始想到,這九年,和他一起隻是青春。
    麵對感情,更多的是薄涼的現實。今日,賴媽媽指責我,指責我父母過後,又幽怨著,他有了我忘了她,對我卻是最好。
    他親昵的摟著她說,哪兒能啊!還是你最親。
    我聽了,笑,不再多言一句。如此,挺好。沒有了波瀾,沒有嫉妒。時至今日,激情殆盡,感情已然磨礪到所剩無幾。
    他沒錯,她也沒錯。
    亦不過,我是我,賴淳口中的安小狐,額吉口中的安小狼。不論是那個,他終究淡忘,野性不是他所能馴養的。天生的倔強與高傲,如果沒有,不再苟活。
    我想到了海岸邊的玻璃,海水衝刷成溫潤的模樣,早已沒了脾氣,甚至看不到它本來的模樣。
    而我,是又有多久沒再做回我自己?他說,想讓我成為他的影子。如今看來,不再可能。
    現如今,我想還是我,一如既往,高傲的刺蝟,悲涼與倔強。不會看他人臉色活著,乞討的、懇求著、期寄了一段守望。
    至少轉身後,我還能留給自己最起碼的尊嚴。堅守著我自己的一片悲涼,春開秋落,一世情長,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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