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安小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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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引言
    從當年的夏滿芒夏暑相連到現如今剛過了冬雪雪冬大小寒,隨著四季的更迭,流年的帷幕隨著他筆下的《某年某月記》,上演著一出出的戲碼,閉上眼睛仿佛還能聽見鍾鼓齊鳴,明明切切,甜蜜與惆悵,離別與同行。
    如果說形容一個人的話,有很多的詞彙,比如形容女子“百媚生”的傾城傾國、閉月羞花、春風不渡露華濃等等,男子的目光深邃、棱角分明,大丈夫“怒發衝冠憑欄處”的灑脫情懷等等。
    安宇,我想到的詞便是安小狐。宮崎駿筆下的《神隱少女》中的琥珀,像極了安小狐的模樣。
    那年,看了他的照片,寢室外的陽光流光溢彩的罩染了他的整個側臉,白襯衫,雙手疊加放在椅背上跨坐在椅子上,白色的窗簾在他後背輕舞飛揚,淡淡的笑仰望著,傻傻的斜劉海兒。安靜而又乖巧。
    整個照片是俯視拍攝的視角。
    他後來跟我說,那是紅豆給他拍的,他在下麵仰望著紅豆在床鋪上整理被單,天馬星空的肆意聊天。紅豆對他說,別動,拿了隨身擺放的相機照下的就是這麼一張。
    這是他大學入學的第一天的第一張照片。
    後來,安小狐沒心沒肺的問我,“照的很不錯吧?”
    “一般般。”我知道,他對他的朋友比對我都好。
    他嫌我話少,連讚揚的語句都沒有。他沒有傾國傾城又傾花之貌,隻是像隻渾身雪白隻有眼睛一抹赤霞的煢兔。
    人與人的交往就是這樣,求一個眼緣就好。似曾相識故人來。
    “小安,我感覺好像認識你了好久一樣。”
    他不恥的笑笑,斜斜眼睛蔑視的神情,配上斜劉海兒圓腦袋有種說不出的好笑。他泛著金色蜂蜜般的眸子,清澈的像狐狸的眼睛,仿佛深山裏從未人識過樣貌的一汪溫泉,在寒冬肆意蔓延的時節冒著溫潤的氣息,邪魅的蠱惑人心。
    初識的時候,沒有在一起的想法,我還沉溺在上一段感情的悲慟,而他卻像隻未諳世事想要出山探究天下的小狐狸,偽裝著人的模樣,像模像樣、大搖大擺的不疼不癢關心幾句,少抽煙少喝酒早點睡。殊不知,這種微乎其微的關心,對於一個幾近絕望的人是怎樣的一種救命的稻草。
    而今,從當年乖巧的模樣、溫順的說出“少喝酒,對身體不好”,演變到今時今日的“使勁兒喝,喝死拉倒!”到底是用了怎樣的一段時光。我知道,他在乎我,雖然嘴上髒話不斷、媽咪隨著唾沫星子漫天飛。
    認識不過一周的時候,我就說他,“安宇,你怎麼這麼逗。”
    乖巧的學生模樣,大學生仍舊如同高中生一樣,隨時隨刻從書包裏掏出一袋零食,薯片、果凍、麵包、花生豆、膨化小零嘴等等,吧嗒吧嗒的塞在嘴巴裏。多啦A夢的口袋化身安小狐的小書包,小到指甲刀、創可貼,大到速寫本他都背上。
    我拎拎他的書包帶,手上的份量不輕。
    “你不嫌沉麼?”
    他呆呆的一副不理解的樣子,晃晃他的腦袋,斜劉海兒隨著撥浪鼓一般地晃動微微淩亂,“沒覺得啊!”
    從此以後,他的書包基本上都是我拎著,盡管安小狐一再執拗地說著“我不(覺得)沉”,時至今日到不用我說,他的背包已然是直接塞到我手上。偶爾的淡忘,安小狐站住停止腳步,炸毛的模樣冷笑著:“賴小賤!!!你不覺得你手上少了點什麼?!!”一副刺蝟的模樣,滑稽的神態著實好笑。
    天馬行空的想法,毫無邏輯感可言的談話內容,矮小的個子卻仍舊嘲笑著我的身高。我知道,他的鞋裏有個法寶,能瞬間讓人長高。
    從當年的孤傲、清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到現如今的蠻橫、撒嬌,流年清清淡淡不痛不癢的過了近十載。
    偶爾的撒潑,蹲在超市地上一副作妖打滾的模樣。從“給不給我買?!不買我馬上躺地下打滾!!!”我立刻就範的年少;到如今他仍舊不顧形象的往地上一蹲屁股剛要挨到地上,不用開口說話我就知道。我笑,居高臨下地俯視:“你倒是滾兒啊!滾兒一個我看看。”他一副吃癟的神情、嘟囔著個嘴巴跟在我身後默默的走著,偶爾暴躁的打我兩下。
    我知道,不買他會心係念念不忘叨叨一個月甚至更久。
    安小狐,徹頭徹尾的民以食為天。
    不是不給,是夠不夠好。
    我告訴他,方便麵的毒素要三個月才能排出體外,番茄醬裏的紅色素和防腐劑,都不健康。對於安小狐,得不到一樣東西用另一樣替換就好,出了超市門口轉角的一串糖葫蘆、胡同口的一瓶北冰洋汽水就能收買人心,立刻從萎靡不振換做活蹦亂跳,活寶一樣。
    從當初的不足二尺小蠻腰,到如今的咳咳……又是用了怎樣的時光,減肥叫囂了三年,一如既往。
    安小狐記憶力很好,從和我初識的那年到如今經久的流年,每一個細節他都記著。他說他腦力好,智商不高也就一百四十八。
    我笑著心想,說低了,應該在此智商往上加個一百零二個數值。
    安小狐卻又很健忘,用過的指甲刀、摘下的手表隨手放隨手忘,我說他是丟蛋公雞。他叫囂著說他才不是,他亂有亂的邏輯。他卻不知道,丟蛋公雞裏的那句話是公雞,不是下蛋的母雞。
    詭辯,多思,才思敏捷。忙的時候幾天不眠不休,“你都不知道幫幫我!”我想幫,卻無能為力。他的世界,平行格尺勾勒出一幢幢樓閣建築,各種立麵標注,中英夾雜的注解,我看不懂。他認真的模樣,有著一種淩人的霸氣,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便是威風堂堂。
    安小狐,喜歡音樂,喜歡聽歌兒,音律上卻從不著邊際,如同他的思維一般,天馬行空。
    安小狐,喜歡小動物,最愛看的頻道仍舊是動物世界。出門見到流浪的貓狗,總想伸手撫摸喂養。我攔住他不讓,安小狐鬧鬧小脾氣。他卻不想想貓狗身上的鉤形蟲、跳蚤等寄生蟲,會不會傳染。
    我知道,他在學習偷偷喂養的流浪貓,他給亂起名叫做大黃。流金一樣的毛色像極了安小狐的眸子,臃腫的體態對著他扔下的半根火腿腸愛答不理的模樣。
    他說,他不喜歡大黃喵喵了,因為它不吃他喂的零食。卻仍舊時隔三五天的說,大黃又不出來不知道去了哪裏,害他背了好幾天的火腿腸。
    偶爾路過街鋪,有大狗喧鬧看家護院的叫聲,安小狐總是會被嚇到,連狗媽咪也不放過一起罵著,卻一隻手扯了我的衣角拽著跟在我身後,直到漸遠才放手。
    他膽小,看著誌異神鬼的故事,一旁晚上扯著我的胳膊睡覺,說了不下百遍仍舊不改。
    他鬧小脾氣,動輒就要離家出走。我從最初的縱容不管,到如今的言辭威厲,他乖乖的又爬回床上睡覺,扯了我的手絮絮叨叨。
    我高燒不退,他連著三天幾近不眠不休的照料,三天病好。他說,“哥,你再不好我真就扛不住”。我醉酒,嘔吐,他收拾幹淨卻趁著我不省人事拳打腳踢,第二天他衝著我詭異的笑,而我醒來卻佯裝不知。
    他心軟,哪怕是看著動畫片裏的悲歡離合仍舊哭的稀裏嘩啦,鼻涕眼淚滿臉橫流,我笑了,他卻說我沒愛心。鳴人多可憐,從小沒了爹和娘;柯南多可憐,這麼多年他研究生畢業了,柯南仍舊是小學模樣;火拳艾斯多可憐,怎麼就讓他死了,他應該和路飛一樣去找那個作家都不知道是什麼結局的one-piece;葫蘆娃多可憐,打了那麼久鬥不過蛇妖……(好吧,我承認,最後一個葫蘆娃是我編的,他沒有。)
    我對安小狐說,我上了四年的大學,最驕傲也是最慶幸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你。
    他的好,我知道。
    很多時候,我記不住太細致的事物與細節,僅以此文,希望能帶給大家更多的正能量,幸福是經營來的,不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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