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龍水伴著淡淡煙味飄進呼吸道的時候，付文傻了。自己這是投懷送抱的節奏啊。啊呸，他又不是女的。
    “怎麼，老付家的人終於想開了，不做牛做馬準備上位了？”江川調笑著懷裏的付文，也不問這廝剛才是不是準備揍自己的。
    付文那一張臉皮原本就是鐵打的，聽見這一聲嘲笑，索性直接放鬆了倒在江大少的懷裏，“瞧這話說的，咱倆誰跟誰，用得著說上位這麼難聽？”
    “哦？咱倆關係原來這麼好？”江川眉目挑起，眼裏閃過興味。
    “是啊，好到打架都能被你當成調情。”付文用另一隻自由的手趁機掐了一把江川的側腰肉，一聲悶哼應景地想起，他這才心滿意足放開手。站得近就這點不好，出拳衝力不夠，不過付文向來不拘小節，掐人這事手到擒來。
    江川的麵上倒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放開抓著付文拳頭的手，沒有再靠近他，隻又坐回了皮質的椅子裏，抿了一口咖啡才說道，“你非要說碰了這樣的生意，我也不否認。”
    他緩了一口氣又說道，“既然讓你碰到了，我也不打算瞞你，我想把一個黑團夥端了，那份文件隻是個開始。”
    付文又一想到自己的遭遇，腦袋立馬靈光一現，自己這就變成雙重間諜了。
    “你一個好好的商人，端人家的黑團夥幹嘛。別告訴我造福社會，就你那無利不起早的個性還是別忽悠我了。”
    江川又斜了一眼付文，滿懷深意地笑道，“你好像很了解我？”
    付文腹誹，剛才都準備上位了，能不了解麼。
    江川這一句問話純粹為了調笑，也沒打算等他的回答，隻又頓了頓才說道：“這個黑團夥叫雲海幫，幾個月前找到我，要在我的商場賣他們的東西，並且分一杯羹給我。商有商道，哪能什麼錢都掙。原本想拖一陣子的，不過眼見幾個賣場都被砸了，我才先拿出那份文件來，隻是沒想到把你牽了進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注定要陪我走這一遭了。”說完又一臉歉意兼曖昧地看著付文。
    付文懶得跟他鬼扯，什麼人算不如天算，明明就是他江大少當著間諜的麵叫他去送那份要命的文件，這裏麵跟天算有半毛錢關係，純屬人算。
    “直接說要我怎麼做吧，年紀越大越囉嗦，這話真不假。”付文翻了個白眼，也不管這放在婦男身上的話用來形容江大少合不合適。
    “嗯？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做了一半了。”江川這會兒終於像個運籌帷幄的老總，一臉深沉的看著付文。
    付文一驚，他要賣江川八卦的事兒已經傳到他耳邊了？幸虧他是祖傳的，不然不是早被辦了？他又捏了捏自己顫動的小心肝，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少，你一半的意思是？”
    果然江大少不適合裝正經，他又一挑眉一邪笑，“付文，你以為我讓你塞半包麵粉放在腳底是給你按摩的？”
    付文木了，難受了，怎麼著也是祖傳的，怎麼跟傳家寶的待遇差別這麼大？江大少不藏著掖著也就罷了，還巴巴地把他往火坑裏推。不過堅強如付文，那一根神經用來吊威亞都足夠，他很快又陷入了祖傳的自豪情緒裏。老付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祖傳傭人，哪個混的如同他一樣金光閃閃？打入敵人內部，竊取可靠信息，雖然江大少不仗義了些，但他付文這就光耀門楣了，沒了老付家，他老江家鐵定蹦不歡快。
    “大少，那追我的傻老大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搶這份文件？”既然大少自有打算，他付文隻需要弄清楚自己分內之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