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大眼睛眯了起來，打量了付文幾眼，終於露出見麵以來還算會心的笑容，“聽說小哥在那江川身邊當保鏢？”
    “老大明鑒，前幾天剛上崗，工作證上的紅章章還熱乎呢。”
    “江川給的工資怎麼夠小哥享受呢，小哥你說是吧？”
    付文立馬一臉狗腿相，“老大你有更好的活計不成？”
    傻老大盯著那慘不忍睹的俊顏，難得良心動了動，“也不瞞小哥，我有法子搞到這個，”他把頭偏了偏才指了指付文手裏的東西，果不其然看到付文立馬亮起來的眼神，才心滿意足道，“隻要小哥把江川的行蹤給我，好處自然少不了小哥的。”
    “這…”付文狀似為難地沉思著，“我們保鏢這一行最講究行業操守，老大這是…”
    傻老大一咬牙，“看你小子是個明白人，也不說暗話了，每個月一包，不要再討價還價了，這東西真不是好弄的。”
    付文又狀似滿意地一點頭，接著又疑惑道，“老大你隻要行蹤？不要其它的？江川的八卦什麼的也值錢呐。”
    傻老大見他如此上道，豪邁地一揮手，毫不在乎道，“哪兒能那麼麻煩小哥，你隻須彙報行蹤就成，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老大真是難得的爽快人，咱這就成交了，交換個手機號好接頭唄。”付文一臉狗腿相，看的傻老大直樂嗬，自己這就算有個間諜了，打入敵人內部什麼的，真窩心啊。
    付文刷刷地按著手機號碼，在心裏把江川罵了個狗血淋頭，幸虧老子機靈，不然真就算為江家把命賣了。感謝真主把我生的這麼聰明，對了，也感謝真主把傻老大生的這麼傻。
    “小哥，要送你去醫院不，以後都是自己人，兄弟們不知輕重的，小哥多擔待點。”協議商量完，傻老大立馬示好，就張羅著黑西裝們抬人。
    “沒事，我皮糙肉厚著呢，還沒完成老大的囑托哪兒能就這麼掛了，讓我躺這兒歇會兒就好，老大大忙人，哪兒能麻煩您。”付文說完就長手長腳地躺地上不動彈了。
    “那老大，我們追的那文件呢？”狗腿一號又把眾人扔在腦子後的問題拎了出來，以提醒相顧歡的幾個人，今晚他們拚死拚活拚槍子兒是幹嘛來了。
    付文的腿動了動，但是沒有說話。
    眾人也都麵麵相覷，他們把人打成這樣，總不能現在就叫他回去拿吧，再說那江川看到他能不起疑？
    傻老大略微沉思了一會兒，擺了擺手，“罷了，那江川恐怕已經差人把東西送過去了，今晚得著個幫手收獲已經不小，對了，他的身份要保密，被江川察覺到，我們的功夫又白費了。”養個線人就得嘴緊不是，這點傻老大對他的兄弟們還是有自信的。
    這點付文也是對傻老大很有自信的，資深偵探都挖不到自己是終身製的事實，傻老大就算上報也不見得出什麼岔子。
    “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隻是這回去不好交差啊。”狗頭軍師立馬提醒老大什麼是現實。
    “我…”傻老大頓了頓，非常沉痛地說道，“有什麼問題我擔著。小哥你躺好，兄弟們這就撤了。”
    老大一聲令下，黑西裝們撤了個幹淨，付文躺在地上撇著頭，看著人影稀稀疏疏地終於全部消失了，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邊套襪子邊咧嘴嗬氣，“這大個兒出手真不含糊。”
    不過，希望文件還踏踏實實地躺在垃圾箱裏等他回去。